顾北这种状态,盛玄岑说话他根本理解不了。
但是在听到“不给亲”的时候。
顾北还是作出了强烈的反应。
“我听话,给我亲。”
顾北声音带着哭腔。
盛玄岑听的有些心疼,他低头将顾北吻住,心中无声的骂着自己。
分明是自己吃醋,却要惩罚顾北,盛玄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如果顾北现在清醒着,他会很认同盛玄岑的自我评价。
三个小时后。
顾北靠在盛玄岑身上,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感觉现在自己就像一个果冻。
碰一下,就会像果冻一样duang的晃一下。
“不要了……”
顾北的双手搭在盛玄岑脖子上,说出的话和小猫叫似得。
盛玄岑的动作并没停下。
顾北嗓子喊累了,也喊不出声了。
到最后,他只能哼哼。
第二天顾北醒来,睁开眼看到天花板的时候,心想:啊,真好,还活着。
盛玄岑给顾北请了假,也给自己请了假。
顾北在床上躺了一天,等到太阳下山后,他这才勉强能下地,走路全靠扶。
那两条腿和面条似得,软就算了,还没支撑力。
盛玄岑收拾完厨房,回到卧室就看到隔壁扶着床,一点点往卫生间挪。
“我抱你去。”
盛玄岑靠近顾北,刚要伸出手,就被顾北一手拍开。
这一拍,拍开了盛玄岑的手,顾北也被自己拍倒了。
失去一条手臂的支撑,顾北酸软的腿立马开始不听使唤。
膝盖这么一软。
顾北抓着床单,跪在地上。
膝盖对着盛玄岑。
顾北脸一黑。
接着,顾北的脸一白。
比起跪在盛玄岑面前,身上羞耻部位传来的疼痛让顾北更难受。
盛玄岑看顾北脸色不对,连忙把人抱起来。
“厕所。”顾北脸色很不好,但是他更憋不住。
“让我看看。”盛玄岑陪着顾北上完厕所,把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弯下腰就要检查。
顾北推开盛玄岑,拽过旁边的被子盖到身上,“离我远点。”
“对不起宝贝,我错了。”盛玄岑在顾北脸上亲了亲。
顾北直接把被子拉过头,不想搭理盛玄岑。
盛玄岑因为年龄,想要“保养”自己,上网查了,还禁欲。
结果就是,失败,非常失败。
他把自己搞的很难受,也让顾北不舒服。
昨天吃了醋,顾北身体又出现状况,让盛玄岑一发不可收拾。
昨天顾北不知道给盛玄岑求饶了多少次。
哭喊到最后趴在盛玄岑身上,只能轻声的哼哼表达不满。
即便是这样,盛玄岑也没有放过顾北。
盛玄岑在浴室给顾北洗澡的时候,顾北已经累的睡过去了。
盛玄岑感觉自己作为顾北的对象,很失败。
他们的额相处方式不应该是这样。
特别是在床上。
盛玄岑坐在床边,反思着自己。
顾北在被子里睡着,睡着后的他把被子拉到嘴巴上,背对着盛玄岑的身子始终没有转过来。
盛玄岑把空调温度调高,将顾北身上的被子掀开,上药。
顾北没有醒,盛玄岑每碰一下,他的身子都会抖一下。
上好药,盛玄岑给顾北重新盖好被子,在他脸上又亲了下,抚平皱着的眉头,洗漱完在顾北身边躺下。
关灯之前,盛玄岑在想,也许他应该听林泽的话,去看个心理医生。
半夜的时候,盛玄岑被热醒。
他记得睡前把空调温度调回去了,怎么还这么热?
盛玄岑想打开手机上手电筒检查一下。
手往床头柜一伸,盛玄岑突然觉得不对。
热的不是空调,是怀中人的温度。
盛玄岑连忙按开灯,发现顾北满脸通红。
“顾北!”盛玄岑伸手一摸,顾北的额头烫的厉害。
盛玄岑的离开让顾北冷的把身子蜷缩起来。
“顾北,醒醒。”
盛玄岑尝试喊醒顾北,顾北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林泽白天做了一场大手术,站了十个小时,刚沉浸在美梦中,突然一道电话铃声把他惊醒。
林泽脸一黑,职业素养让他把怒气压下去接起了电话。
“顾北发烧了,我在去医院的路上。”
林泽听到盛玄岑的声音,彻底清醒过来。
顾北体内残留产生的药不稳定。
林泽一秒从床上下来,“我马上出门,烧到多少度知道吗?”
盛玄岑看着面前的红灯,抿紧嘴唇,一脚油门踩到底,和侧面行驶的车擦肩而过。
那车被盛玄岑吓了一跳,下意识踩刹车,后面的车完全没反应过来,顶了上来。
盛玄岑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在心里说了声抱歉。
“没量,他额头很烫,我喊不醒他。”
盛玄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
他自己都没注意,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的厉害。
“没事,你来医院再量,这段时间顾北身体里的药被控制的很好,不会有事的。”
盛玄岑只是嗯了声,没再说话,也没挂电话。
林泽也没挂,他穿好衣服,脚上穿着拖鞋就上了车,踩油门的时候林泽感觉脚底下不对劲这才发现。
顾北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林泽穿着拖鞋就这么开车走了。
盛玄岑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他只想把顾北送到林泽那。
林泽能听到从手机里传过来的警笛声。
盛玄岑还是闯红灯了。
“我到了。”
林泽瞄了眼手表,加快了车速,“我也快到了,等我一会儿。”
盛玄岑的车子刚停下,追在后面的警车把车子出口堵住。
警车上下来两个人,手都按在腰间的枪上,好像很怕盛玄岑。
不等两个警察敲车窗让盛玄岑下车。
盛玄岑主动降落车窗。
两名警察立马举枪,“不许动!”
手电的光打到盛玄岑脸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警察看清盛玄岑的模样,两人下意识松了口气。
“很抱歉警察先生们,我的爱人生病了,他还在昏迷中,我需要把他送到医生那边。”
盛玄岑往后靠了靠,让两人能看到副驾驶上的顾北。
顾北的脸很红,嘴唇却白的吓人。
两名警察相互对视一眼,点头放人。
盛玄岑抱着顾北从车上下来,林泽刚好到。
他看到跟在盛玄岑身边的两个警察,下意识把脚上的鞋子踢掉。
林泽往盛玄岑这边走,被两名警察拦下。
“他是给我諵楓爱人看病的医生。”
林泽把随身携带的证件给其中一名警察,从两人中间穿过来到盛玄岑面前。
林泽看到顾北发白的嘴唇眉头紧皱。
他一边联系在医院值班的医生,一边检查顾北的瞳孔。
“跟我来。”
林泽走在前,盛玄岑抱着顾北走在后面,在他们后面还有两名警察,在医院大厅还在等待办手续的人看到后忍不住有些震惊,这是什么组合?
“林医生,你的鞋子……”
小护士看到林泽光着脚,有些吃惊。
小护士的话让两名警察看向林泽的脚。
林泽忍住想用脚趾抠地的动作,深吸一口气,“病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您要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林泽刚到这边,给顾北单独定制的检测仪器都还没到。
“抱歉,你们可以在病房外稍等吗?”
林泽把两个警察拦到病房外。
病房里,只有林泽,盛玄岑和顾北。
盛玄岑把顾北放到病床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顾北是个瓷娃娃,还是一不小心就会碰碎的那种。
林泽在一旁双手环胸看着盛玄岑。
“给他看病。”
盛玄岑看林泽看着自己,没有看生病的顾北,眉头皱起,说话的语气充满交际。
林泽看了看门外,又将视线落到盛玄岑身上。
“如果外面没有人的话,我一定会揍你两拳。”
林泽是医生,顾北身体里的药让他很棘手,但是他的眼睛不瞎!
顾北现在这幅样子,和被体内的药折磨完全是两个样子。
盛玄岑终究是雇主的儿子。
林泽再怎么生气,也没有用忘记职业素养。
“抱歉先生,是我情绪过激了,请问您在家里给顾少做过处理吗?”
盛玄岑:“做了,昨天没有发烧,睡前摔了一跤,半夜突然烧起来了。”
“昨天顾少爷病发了是吗?”
盛玄岑的声音在嗓子里被卡了一下。
“不是主动发作,昨天我……是我过度触碰他……”
林泽猜到了。
他看着病床上顾北昏睡的样子,叹了口气。
正要对盛玄岑说些什么,病房门被敲响。
“林医生,这是你要的药剂。”
林泽点了点头,小护士偷偷看了眼病床上的顾北,又看向盛玄岑,脸一红。
“你可以出去了。”
小护士脸更红了,跑了出去。
警察看到小护士脸色不对,两人对视一眼,推开门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
林泽给顾北输上液,对坐在床边的盛玄岑说:“先生,你引诱顾少爷的方法很危险。”
盛玄岑呼吸一滞,握着顾北的手,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没控制住……”
“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吗?”
盛玄岑:“嗯,林泽,我大概需要一个心理医生。”
林泽看了眼顾北。
先生从前很抵触看心理医生,现在主动开口,哎……
“是的,为了顾少爷,您需要治疗自己。”
盛玄岑握着顾北的手颤了下,“林泽,你帮我联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