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

  温宴在车里半阖着双眼。

  一旁的小刘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看到他离奇消失的西装外套,担忧的问道:“宴哥,你没事吧?”

  温宴没有睁开眼,但是声音冷静:“没事, 只是有些累了。”

  小刘:“哦。”没有问他的西装外套去哪了。

  回到酒店, 喻君栉的视频通话准时打了过来。

  他看到温宴略显疲惫的脸庞:“怎么了,聚会很累吗?”

  温宴摇了摇头, 没有说话。

  喻君栉看到温宴这样倒是一惊。

  今天发生了什么, 宴宴看起来怎么这么低落。

  别看温宴平时也不是一副喜欢说话的样子,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的。

  但是喻君栉多了解温宴啊。

  现在的温宴不自觉的抿着唇,眼睛都黯淡了不少。

  喻君栉不自觉的放低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温宴看着喻君栉, 低沉着声音开口:“今天遇到一件事,我,我想起了以前。”不是这个温宴的以前,而是他在原来的世界发生的一些事情。

  他没有把那个女生的事情告诉喻君栉, 而是模模糊糊的说, 其中还有自己的经历。

  温宴说得含糊不清,但是喻君栉还是提取出了中心思想:宴宴以前遇到过想潜, 规则他的人, 他极力避开了,今天看到类似的事情, 想到了以前的事。

  喻君栉强忍着怒气,温柔的对温宴说:“哇, 那我们宴宴可真厉害, 你保护了那个人啊。”

  温宴摇了摇头:“他们只是怕温家罢了。”

  喻君栉:“其中固然有他们怕温家的原因, 但是宴宴你遇到这种事情可是选择了挺身而出啊, 你知道有多少人看到这样的事情会选择视而不见吗?”

  温宴看到喻君栉竭力安慰他的模样, 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

  然后,喻君栉有些夸张地问:“那我们宴宴有没有受伤呢?”

  温宴:“没有。”

  然后喻君栉夸张的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温宴见他搞怪,弯起嘴角问:“不要搞怪了,你这样好丑啊。”

  喻君栉:“真的吗?我怎么可能会丑?”

  温宴看着他那张张扬好看的脸想:确实,即使是刚才搞怪,他也是帅气的。

  喻君栉见温宴终于露出了笑容,这才松了一口气。

  之后两个人开始闲聊。

  “你明天就回家吗?”

  “嗯。”

  “我明天去接你吧。”

  “我不想上热搜。”

  “我小心一点。”

  “不安全。”

  最后,温宴心软同意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温宴包的严严实实的,身边跟着一个左顾右盼的小刘,二人这架势,宛如地下党接头。

  小刘知道他们坐喻君栉的车回去,他压低声音问:“宴哥,喻顶流在哪里?”

  温宴看着手机定位:“就在前面。”

  温宴看到了一辆低调的白色房车:“就是这个。”

  温宴刚拉开车门,就瞬间被一只手给拽了进去。

  小刘放好行李后,自觉的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而温宴猝不及防的被喻君栉这么一拉,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温宴被喻君栉身上的香气扑了个满怀。

  喻君栉也没有料到温宴会直接坐到他的腿上,为了防止温宴磕到,他的手揽住他的腰。

  温宴本来就比喻君栉矮了一些,此时,这个姿势反倒是弥补了身高上的差距。

  温宴一抬头就望入了喻君栉的双眼。

  他不自在的偏了偏眼睛:“快松手。”

  喻君栉弯着眼睛:“不要。”

  温宴准备直接从喻君栉身上挣扎下来。

  他这一动,肢体挨挨蹭蹭间,喻君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直接掐住温宴的腰:“别闹了,我就抱一会儿。”

  温宴瞬间僵住不动了,他这下连脸都红了:“哦。”

  之后温宴一动不敢动。

  车子走的平稳,即使温宴此时坐在喻君栉身上,也没有感觉到颠簸。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温宴逐渐放软了身体,轻轻的靠在喻君栉身上。

  对方身上的热量顺着肢体接触,传到了他的身上。

  温宴感到一阵一阵的安心。

  喻君栉双手握着温宴的腰,漫无边际的想:还挺细。

  他此时努力的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视线却不自觉的落到了温宴的耳垂上。

  温宴的耳朵白生生的,耳垂下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就像是雪地里盛开的一株红梅。

  喻君栉盯着盯着,喉结上下滚动:啧,忽然想要咬上去。

  又过了一会儿,温宴轻声开口:“我想下去。”

  这次喻君栉同意了。

  他握住温宴的腰,直接把他放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是的,他轻轻松松就把一个成年男子给端了起来。

  是的,轻轻松松给端了起来。

  温宴好奇的看着喻君栉手臂上鼓起的肌肉,他还伸手戳了戳。

  以前没注意,他的臂力居然这么强。

  喻君栉直接抓住了温宴的手,凑到温宴耳边小声的说:“男朋友,牵一下手。”

  温宴:“嗯。”

  于是,已经成为对方男朋友的两个人就这样纯洁的拉了一路的手。

  温宴在小刘的帮助下,把行李放到了家里。

  期间,喻君栉一直跟在温宴身边。

  小刘看着挨的极近的两个人,心想:宴哥他们感情可真好,可能这就是好兄弟吧。

  小刘走后,喻君栉仍然待在温宴家里。

  他丝毫不见外的坐在温宴家的沙发上,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

  看起来很是从容淡定,只是,电视上不停调换的频道,表现了他不淡定的内心。

  温宴洗了一个澡,身上穿着白色的,柔软的休闲装,头发往下滴着水,他看着喻君栉:“怎么还不回去。”

  喻君栉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现在才中午啊。”

  温宴无奈:“我有些累了,想要午睡,可能没有办法招待你。”

  喻君栉:“我不用你招待,我对这里熟。”

  温宴:好吧。

  喻君栉看着温宴的湿发,冲他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温宴乖乖的走过去,把毛巾递给喻君栉。

  自己则是盘腿坐在铺着厚厚毯子的地板上。

  喻君栉从来就没有伺候过人,他小心翼翼的擦着头发。

  但是,还是会不小心扯痛温宴。

  温宴:“轻点。”

  喻君栉放轻了力度:“这个力度怎么样?”

  温宴舒服的眯了眯眼:“可以。”

  喻君栉:“行。”

  擦头发的时候,与君栉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了温宴的后颈上。

  他后颈的皮肤白的如羊脂玉,泛着莹润的光泽。

  喻君栉不自在的移了移眼睛。

  头皮上的感觉让温宴昏昏欲睡,他向后靠着喻君栉的双腿,懒懒的开口:“你明天有工作吗?”

  喻君栉:“没有。”

  温宴还没有开口说话,喻君栉就抢先说了:“我们明天去约会吧。”

  他接着说:“明天我家公司旗下的一个游乐园有晚上狂欢活动,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不用怕被别人认出来。”

  温宴想说,自己本来想说的不是这个。

  但他听出了喻君栉语气里的雀跃,还是点头答应了。

  头发擦干后,喻君栉满意的揉了揉:“好了,宴宴去休息吧。”

  温宴此时却不想睡了,他靠着喻君栉:“我又不困了,我们一起看电视吧。”

  喻君栉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么窝在一起看电视。

  温宴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头一下子就偏到了一边。

  喻君栉快速的伸手轻轻托住了温宴的侧脸。

  他轻轻的把温宴半抱在怀里,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之色,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轻手轻脚的抱起温宴,温宴长手长脚的窝在他的怀里。

  喻君栉小心的抱着他想:有点太轻了。

  他熟门熟路的打开温宴的卧室,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并细心的给他掖好被子。

  看着温宴无意识的蹭了蹭枕头,他眉眼间闪过一丝笑意。

  等到温宴睡醒后,已经是晚上了。

  他疲惫德揉了揉头发,看到床边放着一个玻璃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温宴拿起纸条,看着上面舒展凌厉的字【起来就得喝。】

  温宴轻轻碰了碰杯壁,发现居然是温热的。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感觉温热的水流进喉咙,干涸的喉咙得到了滋润。

  打开房门后,温宴居然在家里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他走到厨房,意外的看到了一个系着围裙的高挑的身影。

  此时的喻君栉专心致志的做着菜:他要在温宴醒来前把晚餐做好。

  他正在想着,温宴的声音忽然在他背后想起:“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喻君栉被着声音吓得一下子把刀切到了案板上。

  他扭头看见靠在门边的温宴,不自在的说:“着两个月学的,不过还不太熟练。”

  温宴看着他略显生疏的动作心下了然。

  他想要过去帮忙,却被喻君栉给推出了厨房:“不要在厨房妨碍我。”

  温宴看着他,那眼神很明显:我妨碍你?

  喻君栉:“我就是想给你做一顿饭。”

  说完,他还伸手握住了温宴的手。

  温宴:“好吧。”然后,他就乖乖的出去了。

  赵大喜【宴宴,吃饭没有,不要总是自己做饭,很累的。】

  温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某人,回复【还没有,快了。】

  赵大喜【你又是自己做饭?不如我给你请个保姆吧。】

  温宴【不用,不是自己做饭。】

  赵大喜【点的外卖?】

  温宴【不是,家里有一个田螺小哥在做饭。】

  赵大喜:什么田螺小哥?奇奇怪怪的。

  等等?宴宴家里居然有人?

  作者有话说:

  正文快写完了,再有一两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