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睁开眼睛,谢予白正在给他擦脸,垂着眸,很认真。

  他总是感觉谢予白有一种很特别的人夫感,身上是说不出来的魅力,很吸引他,让他心痒痒。

  “醒了?”谢予白看向他。

  贺听枝“嗯”了一声,这声“嗯”声音有点长,因为他发现他嗓子压了。

  谢予白自然而然地递过来一杯水,贺听枝拿着温水,慢慢地喝掉了。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贺听枝烧退了,现在除了因为机体失衡导致的缺水之外,现在精神状态什么的,都好的很。

  他看向谢予白,整个人窝在被子里,谢予白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向贺听枝,“舒服了?”

  贺听枝被问的冷不丁地愣了一下,他回答道:“好了。”

  谢予白看向他,他整只虫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种阴沉沉的气息,看起来心情好又不好,他看向贺听枝,目光里有点下流,打量过贺听枝的脸:“把衣服脱了。”

  贺听枝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整只虫还呆呆愣愣的,“为什么要脱衣服?”

  贺听枝顿时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大脑现在又有点晕,他看着谢予白,总感觉自己还像是在做梦。

  他有点喘不过来气,心跳得飞快,反应不过来,身体的机制差点失衡。

  谢予白这几天贺听枝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在摸他的脸,不得不说,贺听枝长的是真的好,纯情的一张初恋脸,看起来单纯但是又不显得蠢,看起来很欲。

  谢予白做足了心里建设,他心底冷笑,他究竟在害羞什么,他比贺听枝年长五岁,懂得也比他多,经验肯定也比他丰富。

  他刚开始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感觉离谱,很不可置信,接受不了似的,他看向贺听枝,最终还是妥协,能怎么办呢。

  要说是能够怎么办。

  贺听枝现在很茫然,他的睡衣扣子被解开几道,谢予白的手指很长,长到贺听枝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谢予白现在做足了心里建设,他怕贺听枝跑了,想着不如现在生米煮成熟饭,绝对没跑了,雌虫和雄虫的精神力结合,匹配度高的话练虫纹也能够高度融合。

  贺听枝还是很茫然,腹部的人鱼线露了出来,青紫的血管蜿蜒在其上,看起来很情——色。

  谢予白目光变了变,上次看见对方身体还是因为对方醉酒的时候。

  谢予白看向贺听枝,他记得那时候的温度,眸光忍不住地紧了紧,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他趴在贺听枝耳边低语。

  贺听枝大为惊讶,大脑思维一瞬间有些混乱,我感冒好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你想要睡我。

  谢予白不太高兴:这什么反应?

  他捏了一下贺听枝的腰,贺听枝嘶了一声,总感觉这幅场景有点熟悉,感觉什么时候看过。

  谢予白摸了一把贺听枝的腹肌,贺听枝僵硬的不敢乱动,如同一只送入狼腹的兔子一般单纯无害。

  但是那又能够怎么办呢,还不是得乖乖地让哥哥摸。

  “当初勾引我的时候……”谢予白意有所指,贺听枝有点窘迫,他是真的没有印象。

  他很无辜,醒来的时候,他的老婆不顾他大病初愈,摸着他的脸说想要睡他。

  贺听枝被对方捏住脸,有点无辜,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但是似乎是感冒发生的后遗症,他浑身还是有点失力,他看见谢予白踢掉拖鞋,爬上来。

  贺听枝僵硬的都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动,他看着谢予白,对方爬上来,居高临下地低着头。

  以一种进攻的姿势。

  贺听枝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害怕,但是与此同时,心却是跳的异常飞快,乱了节拍,不受控制。

  他也没办法,很青|涩的模样,只能微微睁大眼睛,看着谢予白把手指落到他的扣子上。

  准确地说,他并不看那些学习资料,男女的都不爱看,又何况是相同性别的,对他来说,他没遇到谢予白之前,绝对不会想到他会对一个男生产生欲望,甚至是和一个男生接吻。

  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有一些惊世骇俗的,是他之前所不能够理解,但是现在,他甚至来说有一些期待。

  遇到一个人,真的会改变你的一生。

  贺听枝在家里根本没有机会照顾人,他照顾自己都是够呛,慢慢地摸索出来到底该在如何没有贺云起的情况下生活下去。

  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一点点地开始学会怎么照顾人,怎么担当起一个家庭的责任。

  人都是一点点长大的。

  贺听枝感觉他的长大很有意义,他是很独的人,看起来社交什么的都很正常,只有他知道,不一样的,远近亲疏,他自己分的很清楚。

  贺听枝接着就看见谢予白低头把手撑在他的腰间,整只虫的姿态呈现跪在他身边的姿势。

  谢予白低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自己思考了一会,想了一下,墨浸润了一般的眼眸,在一瞬间似乎无限柔情:“早就想这么干了。”

  贺听枝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的牙齿在一瞬间,抵着唇边,很焦躁,他偏头看向谢予白,牙齿磨着唇部的软肉,一点一点,呼吸频率开始加快,心跳的频率开始上升。

  【您的心跳频率似乎已达到120次/分钟。】

  贺听枝心想才这么慢吗。

  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像是身体平衡机制失灵一样,一切反应都开始不正常起来。

  “怎么做?”贺听枝明知故问。

  他的侧脸看上去纯情又饱含风流,像是一块璞玉,看起来白净无垢,却偏偏让人想要把他染脏。

  谢予白低头,他手指摩挲着贺听枝的唇,对方的唇有点哑,谢予白磨着对方的唇,他含了口水,度给对方。

  贺听枝咽了下去,他这才看见谢予白穿的是制服,没换家居服,这么一想,贺听枝感觉他的大脑全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谢予白背部的线条弯了下去,看起来像是一只天鹅,线条优美的要命,贺听枝看见对方跪在自己的面前,看起来顺从又控制。

  好刺激。贺听枝大脑一下子有些呆滞,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现在这幅场景。

  明明对方衣衫整齐,但是却硬生生教贺听枝看出来几分不一样的涩|情与无边无尽的暧昧,他是真的很喜欢谢予白,喜欢到对方的一切他都喜欢,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难以自拔。

  谢予白垂着头,他面上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地,他看向贺听枝,“上次你不听话,到处乱跑。”

  贺听枝记不得是哪次了,他大脑之中隐隐想起来之前看过的一句话,“精神上都这么喜欢您了……,如果不想睡您的话,感觉对您的肉|体特别不尊重。”

  谢予白捏了一下贺听枝的腰,对方的不专心他自然能看出来,贺听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之中,有一点点冷。

  “上次那么笨,连送的加料的酒都喝掉了,不会喝酒还去喝酒,真的好蠢……”

  贺听枝耳热,他确实不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场景在他的记忆之中重现回来。

  谢予白眉梢带着春情,低垂着眼眸,一双俊目润了水一般。

  “上一次是我……摸出来的,攒的好多,抱着我还不撒手……”

  贺听枝耳热,他听着谢予白说这些话,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加鲜明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袋里,是一些片段。

  他抱着谢予白不撒手,极尽孟浪姿态。

  ……

  贺听枝其实也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矜持,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那么矜持干什么,他虽然幻想过这么一天,在无数次的梦境之中,

  他看起来很单纯,像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唇动了动,很无辜地看向他,“哥哥,要教我吗?”

  “好。”

  ……

  贺听枝仰头看着谢予白,他没有反抗,很顺从,眼尾处有些湿润,兴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微微笑起来,看起来很勾人却也又带着格格不入,他隐忍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声,防止自己那种恶劣的情绪进一步扩大。

  谢予白皱着眉头,黑色的眼眸蒙着雾气,一点一点将内里袒露出来。

  ……

  贺听枝的虫纹则是白色飞鸟,贺听枝有时候在很认真地琢磨过到底这个是纹身还是什么,还怪好看的。

  他很累,汗水沁在自己的额头,哪怕是和贺听枝结婚这么久,他们也没有过一次夫妻之实,但是现在,明明是当初一时兴起,迫不及待地抓着对方行房,但是却——

  真的好累。

  【《道德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谢予白本来以为自己是掌控者,可是——

  是疼,然后就是他说不出来的痒意。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哥哥,这种情况的话,反抗是没有用的。”

  谢予白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样了,他只感觉到累,然后是恐慌,身心的愉悦却也又将他铺满。

  自己小声地呜咽出声,他本来以为他不该是这样的,但是确实控制不住地发出声音来。

  贺听枝很温柔,他睁着看起来茫然而又无辜,低头看着他,叫他宝宝。

  他的吻一点点地落到谢予白身上,还有谢予白的伤腿上,那些稀碎的疤痕被他一点点地吻过。

  谢予白听见对方趴在他耳畔,声音还是如往常一样带着笑意,贺听枝声音很温柔却也……

  “宝宝好棒。”

  他咬着谢予白的耳朵,一点点探索着……

  谢予白就如白色的蚌壳,被贺听枝一点一点温柔地撬开了。

  贺听枝学的很快,他低头看着微微张着嘴巴,看起来已经有点爽的失去意识的雌虫,低笑了一下,复又亲了亲。

  柜上摆着的玫瑰不知何时被散落一地,碾碎、细细地研磨出它的汁水,似有春情。

  玫瑰的花瓣被有些暴力的扯散,似有白色的飞鸟落了下来,脑袋微微低下,用喙衔起。

  玫瑰丛动了动,以无比顺从的姿态,露出最柔软的位置,一点点地将飞鸟接纳其中。

  白色的飞鸟落入,似乎一点点地被吞没其中。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明明是冬日,却也觉得,室内春光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朋友们,改过七八遍了。

  每一遍审核二到三个小时,就是尽力了。

  抱歉。

  【OvO】

  见@然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