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被偏执雌虫捡到以后[虫族]>第103章 晕倒

  贺听枝感觉不到异常,他几乎是没什么悬念地接受这一切,很平淡,完全生不起来其他的心思。

  他嚼着巧克力棒,事情没有他想的复杂,但是也很不一样,远远超出来他的想象。

  熟悉的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在天灵盖隐隐作痛,他突然之间很好奇,好奇自己身体不好是生了什么病。

  记忆如同潮水一样,但是却风平浪静地推着海边的砾石,没有纤毫起伏,仿佛乐章到了尾声。

  到底怎么了呢。

  他没有追寻过去的兴趣,没有波澜,没有什么想要怀缅过去的情怀,归相旬说的这些几乎是轻而易举就被他接受。

  所以故事情节没有丝毫起伏性,平淡毫无曲折,简直就像他以往的生活一样。

  放了很久的白开水,无论怎么喝都是很没有味道的,而他现在的生活亦是如此,没什么起伏,没什么好期待的。

  所有事情都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然后去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自己告诉、安慰自己,这就是自己的终点,没什么值得向往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他本来就没什么生活的热爱性,第二天永远只是平凡的第二天,如果没有忽略脖颈上的“项圈”的话,这种存在性更像是一种……情|趣道具?

  贺听枝猜测到,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庞余的可以想的,乱七八糟的想象力让他联想到难道他是囚犯,而不是明天正在放周六的大学生?

  所以,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贺听枝等着归相旬回复,他一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金属材质,很坚硬。

  是被强制放到上面的吗?

  贺听枝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对方原本的正在输入中消失不见,化成了自己给归相旬的备注,他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估摸着对方短时间内是不会给自己回消息了。

  他开始研究自己脖子上的金属项圈。

  镜子面前,拥有着深蓝色眼眸、栗色短发的男生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脖子,脖子上的项圈……贺听枝怎么看怎么像是项圈,这种东西、这么硬这么厚应该不会有别的用途了吧。

  害。

  他眼光落到最中间,花体的英文写了一个字母“X”,当然也可能是叉号。

  “X”会是什么意思呢。

  贺听枝自己睡了一场觉,他原本已经“死去”好久的兴奋性突然活了过来,有了某种兴奋性,自己该不会是被选定的某种宿主吧,而自己脖子上的这个项圈就是解锁的秘密。

  哇塞,他面色古怪地盯着这个项圈,实在是不理解,谁能够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装上这么一个东西,有什么存在意义?

  贺听枝缓缓地深呼吸了一下,他今天太多的重复性动作,很多事情都远超于他的认知,明明只是睡了普通的一晚上,却没有想到能够出现这么多违背常识的事情,但是所有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联系起来,同时产生了,也就看起来没有那么值得惊讶了。

  这些能够说明什么呢,自己为什么休学了,身体不好又是从何而来。

  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休学。

  那么冰箱里过期的面包是从哪里来的,但是茶几上也有保质期比较新的零食。

  但是冰箱里的面包也不不能过期那么久。

  贺听枝有点反胃,他突然很难受,喝了一口清水之后把自己胃里的翻腾感压了下来,让自己放空大脑开始认真思考现在面对的这一切。

  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像是接受自己吃饭一样就接受了这件事情,习以为常。

  贺听枝感觉有点热,空调温度打的有点高,高的受不了。

  贺听枝又去翻自己小时候写的那本书,那本书字真的有点丑,至少十九岁的贺听枝看不下去十三岁的贺听枝写的硬笔字,虽然看得清,没什么美感。

  贺听枝拒绝承认自己小时候的字这么丑。

  谢予白这个名字哪里取的,好耳熟。

  贺听枝低着头,掉出来一张小纸条,他捡起来,果然上面还是自己写的字,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是同时期写的字。

  但是上面的时间可以得知到,这张纸条写的时间要比他写这本书的时间还要早的早,自己幼年时期的中二幻想基本上都体现在这本书里,纸条上写着:“我遇见我最好的朋友谢予白,很高兴能和他在一起,谨以此书来纪念这段蕴含着美好时光的记忆,哪怕再也不会回去。”

  “我永远不会相信,真实到疼痛的梦境,真的只是我幻想之中的。”

  “贺云起告诉我都是我的幻觉,可把我并不相信,我手上还有触碰过玫瑰留下来的伤口,我没有告诉贺云起。”

  更加的头疼了。

  贺听枝心想自己这些所遇到的真的是越来越神奇,自己完全没有记忆,什么谢予白什么玫瑰花自己根本上就是丝毫没有印象,空荡荡的,没有一点踪迹。

  这不会真的是自己烧糊涂所想出来的吧,这也未免有点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自己真的把过于真实的幻觉当做自己真实存在的事情,但是自己十三岁了,十三岁的认知也应该成熟。

  贺听枝心想自己那时候为了拒绝显得幼稚,在班里刻意保持高冷的姿态,期待着真的有一位能够不看外表的朋友发现他的内在美,然后自己就因为不合群而被孤立了很长时间,班主任为此多次找他谈话,认为他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多交一点新朋友。

  贺听枝拒绝了。

  贺听枝心想,应该没错的吧,自己那时候和班主任面无表情、极具高冷的说道:“这些都是他们骗你的,我很愉快,很享受现在这种自由时刻,那些人对自己太幼稚了。”

  “还有,我看见上次我爸开家长会给你塞了一张购物卡。”

  班主任脸上青白交加,活像灌了一瓶酱油,贺听枝心想自己这种顶嘴的精力应该不是幻想的吧。

  欸,他忍不住地开始怀疑自己以往经历的可行性,真的是太离谱了。

  什么玫瑰花,什么谢予白,还有小时候看过的别墅,想起来自己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住过别墅,只是远远地瞭望过别墅区。

  好像真的看见过,一大片玫瑰层。

  贺听枝脑海之中浮现出来一大片画面,画面太过于逼真以至于不像是假的,这应该不是自己的梦境了吧。总不可能,自己真的有某种隐藏的精神病,但是贺云起那种阴沉而又古怪的情绪,搞不准可能是遗传。

  “真的吗?”贺听枝自言自语,“或许我真的要去看看医生了。”

  他和归相旬提出来这种看法的时候,归相旬忍不住吐槽:“我哪里看过心理医生,我正常的很,不过你可以问问许时与,这家伙是常客。”

  许时与是他很敬重的学长,他不同意热衷于谈恋爱的李嘉乐,也不同于苦大仇深的归相旬,他情绪格外的稳定,稳定的都不像是活生生的人。

  贺听枝还是没好意思去问。

  他拎着垃圾出门了,贺听枝穿着睡衣,以往他上学的时候都是到了睡觉前洗澡然后再重新换上睡衣睡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习惯于在家里穿着睡衣的感受了。

  贺听枝眼眸微微转了转,现在事情越来越棘手了,这些不知道从哪而来的小习惯、小癖好像是从天而降,全部在自己身上形成了肌肉记忆,哪怕他心底仍然有着不理解的疑惑,可是肌肉没办法替他开脱这件事情。

  自己的身体很习惯、甚至上是喜欢干这些事情。

  贺听枝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对门的领居,是新搬进来,看起来是大学毕业开始工作的社畜,住在自己对面快有一年多了吧,不知道最近为什么好像又搬进来一个男生……合租室友吗?

  他看了一眼,没有思考很多,礼貌地和这位据说姓楚的邻居打了下招呼就匆匆地下楼了。

  自己走了几步真的很想吐,他正面遇上了刚要进单元楼的贺云起,脑袋卡了一下,看见他爸差点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尴尬地吐出来几个看起来不熟的字:“好久不见。”

  后续匆匆坠上“爸”这个字,昭示着他们的关系。

  贺听枝换了口气,他惊讶道:“您怎么回来了?”

  贺云起面无表情:“来看看你,还有其他的事情。”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贺听枝,想要从贺听枝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很遗憾,贺听枝是很纯粹的好奇,好奇他爸居然回来了,还穿着制服。

  贺云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服饰,“哦,最近比较忙,衣服没换。”

  贺听枝有点不好意思,手上的垃圾在手上拎了很长时间,手指有点发麻,天气到底是还很冷,冷风顺着袖口飕飕地往衣服里灌进。

  他感觉自己和贺云起的相处模式真的好像两个不熟的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像父子。

  贺云起就像是银行一眼,固定给自己打钱,怕自己突然有一天饿死,然后某些特殊时刻和银行发的祝您阖家团圆一样敷衍,草草地问几句,“最近没犯什么错误吧?”

  真的是很不熟。

  贺听枝蛮纠结的,他脑海之中忍不住跳出来一种疑问呼之欲出,但又不知道有什么想问的,到了嘴边突然消失了,问了他爸一个过了十几年的问题:“爸,我有个问题,我妈妈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小时候看到法制频道,成熟的很早,得知了单亲这件事下意识就认为贺云起很难过,安分了不少,也默契地没有提过“母亲”两个字,无论贺听枝和贺云起怎么闹,这两个字永远是禁忌,在今天却遏制不住。

  他问完,表情有一瞬间呆滞下来,不理解自己干嘛要问这个问题。

  “你很在意?”贺云起反问。

  贺听枝说话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啊没有的,就是突然想起来,问上一句,你不想要回答可以不回答的,我没有那么在乎的,如果对方真的想要我的话,不可能在我的生活之中一点痕迹都不出现吧。”

  贺云起过了很久才开始说话,很标准的家长语录:“我都是为了你好。”

  贺听枝语气突然有一点激动,“但是早晚会面临这种事情的吧。”

  贺云起看向贺听枝,突然露出来一点名为愧疚不忍的情绪,说实话贺听枝比他认识的孩子都让他省心,他成绩优异、同学关系良好、甚至是家务能力都是格外优异的,可以说贺听枝挑不出来任何缺点,乖巧而又懂事,从来不会索要父亲的另一半伴侣。

  现在他的孩子却在问自己,他想知道他的伴侣有关的信息,不告诉没有关系的,简直是懂事的让他感到不忍。

  贺听枝说道:“你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也没关系,反正对方也没有抚养过我多少,或许很感谢她的生育之恩,非常非常感谢,但是仅此而已,对方就算是有一天出现也就只能是一个陌生人。”

  他突然涌起来一种很嘈杂的情绪,耳膜有什么在指引着他,让他问出来问题。

  贺听枝听见贺云起缓慢而又认真地说道:“对方很爱你。”

  “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没能够与你相见,但是对方一直都把你挂在心上,你对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存在。”

  很重要……的存在吗?

  贺听枝一瞬间很茫然,贺云起的话语还在他的耳畔响起来,支吾支吾的,他只听到几个字:“再过一段时间,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见到他的。”

  他脑海之中浮现出来一位蓝色眼眸带着眼镜的男人,莫名其妙就开始这样幻想了。

  贺云起离开之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的楼,对门的邻居很不放心地看着他,对方刚要出门,礼貌地询问一句:“你没事吧?”

  他旁边的那个男性抱怨着:“哥,你在多管什么闲事?”

  贺听枝很勉强地露出来一个失魂落魄的笑容,发现不太妥帖之后,露出友善而又苍白的笑容,解释道:“没事的,谢谢关心。”

  他看了一眼这位姓楚的领居,明知故问:“出门吗?”

  对方点了点头。

  贺听枝躺在沙发上几乎是很茫然的,苹果皮在刀的侧面滑落下来,掉进垃圾桶里。

  “嘶——”他看着水果皮,上面沾了血,没管;却是在难以抑制心想自己就是睡了一觉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感觉自己好像有一段时间出去旅行了吧。

  他翻着那本书,书上的内容还是男主角。

  男主角的形象却在他的脑海之中缓慢而又具体地展现出来他的本来面目,很清楚,真的好像是见过一样。

  贺听枝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对一个男性这么在意,还是一个或许根本就不存在的虚拟角色,但是在他脑海之中的形象却忍不住地更加清晰起来,清晰的就像是生活之中原本存在的。

  谢予白……

  贺听枝嘴巴中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个姓名,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存在着熟悉而又亲密的感觉,他的笔在纸上一点一点地描绘着这几个字,却发现这几个字写的熟练至极。

  就好像他真的在纸上写过无数遍。

  这是什么原因呢,他忍不住地笑了笑,感觉自己也真的是神经质了点。

  但是却是又一遍落下这三个字。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姓名,明明都是很普通的字,但是组合起来为什么就这么的不一般了。

  贺听枝捂着脸,他今天好多为什么,都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

  这个名叫谢予白的男主角,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魔力让他情难自制地把注意力投注到上面。

  贺听枝推开门,想出去走走,大脑之中突然闪过熟悉的画面,挺难以描述的的。

  自己在这种画面之中弯了不说,抱着比他矮不了多少的青年在接吻,画面中的自己满口不知所云,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在自己清醒情况下说出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词汇的。

  简直是过分。

  青年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冷的脸带着粉,半推半就的。

  贺听枝心想自己就跟诱导良家青年一样,说的话自己不堪入耳,心想睡就睡吧,说那么多干嘛。

  自己不仅说的不干不净,干的事情也挺无耻的,人家都说了不要还非……

  贺听枝站在门口脸红了,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情,他一时不知道接受不了自己弯了还是接受不了如此有冲击力的画面,脑子一瞬间空白。

  接着又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真的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