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弈感觉自己被黏稠的东西贴住了，周围黑漆漆的，鼻尖嗅到的都是血腥味，闻久了有点刺激。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耳边想起了李夫人那低媚婉转的声音，似乎她就趴在程弈的身上说话。
“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愉快的事情。”
程弈沉默了片刻，为什么这个人的害人的方式是doi啊！满脑子黄色废料。
“你看起来，从来没有接触过，只要尝试一下就好了，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程弈感觉到有人捏住了他的下巴，身上黏稠的感觉更加清晰了，他的眼底多了迷茫的情绪，他闭上了眼睛，抿了抿唇。
而后就听到了李夫人兴奋愉悦的声音：“你也感觉到了是吧，可以试着张开嘴，乖孩子……”
程弈咬牙切齿，在这种事上感觉有些尴尬和生气，就不能正常地打架吗！
“啊！！”李夫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叫。
清澈的水流把整个血幕都冲散了，甚至把周围的血水都冲刷干净了。
程弈全身湿透地跌坐在地上，他把双刃往旁边一扔，想安静一下把身体的躁动给压下去。
旁边似乎多了个身影。
嗯？
程弈抬起眸子看了过去，正好对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少爷？”
楚泽年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去找谢檐了吗？
程弈甩了甩自己的头，用韵力除去了身上的水气，又是一个干净清爽的漂亮青年。
楚泽年却盯着他的脸颊：“你脸红了。”
额……
程弈用手背感受了一下脸颊的温度，可能确实有些热。
啊啊啊啊！真可恶！死了都不安分的东西！
程弈的眉头微微皱起。
在楚泽年眼里看来，眼前的青年白皙的脸颊泛红，一双眸子里面似乎藏着一片水色，薄唇显得更加粉嫩。
很可爱……也很好亲的样子。
楚泽年俯身捏住了程弈的脸颊，然后得到了程弈疑惑的眼神，他也很快松开了，只是期间用指腹触碰了一下程弈的唇瓣。
嗯……感觉还不错。
“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泽年看了一眼仿佛是被大雨浸透的李府，而后落视线在还坐在地上程弈身上。
程弈很简单地说了一下，把李夫人那些多余的话给省略了。
楚泽年微微皱起眉头，他把程弈从地上拉起来：“你没事吧？”
程弈有些疑惑，重点是不是搞错了：“属下没事。”
楚泽年点了点头，而后才说起李夫人的事情：“没想到她还有后手，不过，现在算是彻底解决了，‘荒芜’的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令人讨厌。”
程弈表示赞同地点头：“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在路上碰到了谢檐和李小少爷，所以把他们带过来了，现在他们在外面等着呢。”
这样子……幸好大门修好了，不然刚才发生的时候就被看见了。
想到自己脸红躁动的时候程弈就尴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可以狼狈但是不能社死。
楚泽年看着程弈脸上的小表情变化，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谢檐带着小少爷进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
这里好像被大水淹过了……但是最近下雨是在前几天吧。
小少爷就显得淡定多了，他在路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走到了程弈和楚泽年的面前，很正式的鞠躬：“谢谢。”
程弈不擅长应付这些，他把轩辕霄的尸体带走了：“属下去处理一下。”
小少爷的目光跟随而去，直到看不见，等他再次收回来的时候，对上了楚泽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总觉得应该解释，但是解释什么呢？
楚泽年淡淡一笑：“请不要在意，不知道你对李夫人了解多少？”
“她……”
程弈把轩辕霄的尸体带到了之前抓到他们的那个小木屋里面，这里应该会找到什么东西。
不管是小说还是电视剧都这么写过。
隐蔽藏身之处肯定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程弈有血刃敲击着地板，而后用力刺下去，并没有扎进紧实的泥土里面。
果然……
然后他找出来了几本书，都是关于韵术的，上面有介绍一种长时间使用可使别人对其产生随从心态的。
不过，那么久也只是随从而已吗……好鸡肋，不如真正的神明，出现即是众人之神，瞬间得到大部分的尊崇。
似乎还有……
程弈又找出来一个铃铛。
那个铃铛很小巧，青铜色的，上面勾勒出蛇的图案。
这是“荒芜”的图案。
之前那些围剿楚渊白的人，额头上的发带也有这个图案，还有那个“阿汗”的眼罩上。
程弈站起身。
把这里全拆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这样子的翻箱倒柜，程弈的收获也不大，两本韵书一枚铃铛，他轻叹了一声，还真是谨慎，基本上什么都没留下。
算了，反正楚泽年够聪明，想法也多，把这些交给他也行。
接下来……
程弈的目光落在轩辕霄的尸体上，他把血刃搭在了肩膀上。
楚泽年接过程弈手里的东西的时候，有些许的惊讶，他拿起了铃铛仔细地看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
这是信物之类的东西吗？
明瑞跳到程弈的肩膀上，小声开口：“那个人的尸体呢？”
程弈眼神都没有给它：“我已经说过处理的办法了，拖一个小家伙直接送去皇宫了。”
“哇……皇帝要是半夜醒来发现身边多了个头，会被吓死的吧。”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楚泽年轻叹了一声。
他的叹息声让眼前的一人一兽安静了下来。
楚泽年注意到他们的眼神，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怎么了？放心，和你们无关，我们该回去了。”
这座城的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且也听说了李府发生的事情，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的，不过，有那位小少爷，后面的事情应该都不是问题了。
楚泽年拒绝了谢檐要送别的好意。
谢檐也没有再坚持：“小少爷还在处理事情，暂时没办法脱身，那我们就不强求了，楚公子，路上小心，您的恩情我们不会忘记的。”
楚泽年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里的街道和之前的变化不大，只是在楚泽年出现的时候，认出他的人都跪了下来，对自己曾经的无礼表示歉意。
程弈闭上眼睛，然后回到了镯子里面。
在楚泽年这里，道歉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