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纪海洋一巴掌打掉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搓乱的头发，翻过身继续睡。
于文耀笑笑没再和他掰扯，只是让其他人继续睡。
休息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剩下的半个小时他们都在记谱子和歌词，怕到时候记错。
“哎，他们动了！还上台了！”
跟着在旁边坐了一个小时的大妈拍了拍旁边等睡着的老伴，手里一把瓜子嗑完了又开始嗑花生。
后勤和乐队的九个人在开始前又检查了一遍临时搭建的舞台，等到周围聚集不少好奇的人，于文耀这才捏着话筒试音。
“喂喂？咳...大家下午好，我们是XX学校的学生，目前在搞音乐创作……”
安科听着他的话突然社恐，抱着电吉他不敢抬头。
聚过来的那些人大部分都认识他，现在感受到各种好奇的目光只觉得脸颊烧得慌。
好不容易等于文耀说完，章映冬立马开始敲鼓边打节奏。
他们之间的配合全靠这位学长打的节拍，所有人面对陌生的环境和人多少都有点紧张，好在第一首曲子顺利开始。
于文耀选的第一首歌是beyond的《海阔天空》，旁边几个有共鸣的大叔挪了挪脚步，想要凑近一点看。
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去遮阳棚底下的椅子坐会儿时，一个认识安科和安渡的大妈率先走了过去，还专门坐在安渡旁边。
“你家小科现在出息啦，还会弹琴呢？真厉害！”
大妈笑容满面，这俩孩子都是她看着一点点长大的，虽然安科只是在这边四年多点，但也从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长成现在这样。
“容姨家的那个也不错啊，侯强哥单位还帮交五险。”
安渡和她互捧几句，又把眼睛转向台上的安科。
之前那一次他没赶上諵諷，这一次有了参与感，心里有一股又欣慰又骄傲的感觉。
“咳，小渡啊，容姨问你一句哈。”
容大妈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怕自己会错意，五十岁的人脸都憋红了。
“呃...你和小科是不是关系...不太一样啦？”
安渡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
“嗯...是吧...”
“诶唷，容姨没有要骂你们的意思，你们长这么大我们都看在眼里，知道你们不容易。”
容大妈拍拍他的肩，那慈祥的表情就跟在看自家崽一样。
“我就是问问，到时候跟口风严能接受的姐妹们说说，让她们以后别给你们介绍对象。”
他们这边聊着，《海阔天空》就已经接近尾声，空着的小板凳上多出来几个大爷大妈。
等于文耀唱完最后一句词，一位大爷立马放声叫好：“唱得好！”
其他几个捧场的跟着拍拍手，抚平了长风五个人的紧张。
哦不，是抚平了除安科外的四个人的紧张，安科听到那么多熟悉的声音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从小到大就没在长辈面前表演过，现在恨不得原地把自己埋了。
好不容易结束，他趁着休息时间溜下台，躲在后面猛灌自己一大口水，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由于他们曲目表是经典老歌和流行歌交叉着轮流换，所以在表演到第二首的时候，也有胆子大的年轻人坐了过来。
“长风？这是哪个乐队，没听过。”
“不过那个主唱唱得还蛮好诶。”
“嚯，弹电吉他那个明明看着畏畏缩缩的，怎么刚才还突然炫技，有点帅哦。”
“诶不对，你们看看那个弹电吉他的是不是有点眼熟？”
“...卧槽，这不是我们以前高中那个闷头学习的安科吗？上了大学就开始玩乐队了？”
在学坏之前安科还是个书呆子，整天除了闷头学习就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结果就触底反弹了。
“我嘞个乖乖，之前看他也就普普通通有点清秀那样，今天怎么就这么帅？”
发现台下有以前的同学，安科手一抖差点弹错，好在最后关头稳住了心态。
刚才安渡跟他说，要是害怕就把底下的人都当成萝卜白菜。
他想象了一下安渡变成大白萝卜的场景，嘴角绷不住开始上扬。
台下的男人注意到少年嘴角的笑意，拿起已经拍了不知道多少视频和照片的手机，又给他拍了张照。
挺好的，可以当屏保。
安渡动作迅速地设置了屏保和桌面，继续给安科录新的视频，内存直接挤满。
看来得多买几个内存卡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场慢慢没那么热了，起来觅食活动的人渐渐围了过来。
“最后一首是我们学校的校歌，名字还没想好，不过是我们校长写的词，稍稍修改了一些，曲是我们编的……”
于文耀休息够了就接过正在说暖场话的后勤手里的话筒，用微哑的嗓音给压台歌曲作介绍。
（很好我还是没有编出来歌词，随便写两句吧，不确定是不是以前听过的，我就乱写。）
以下是五个人轮流唱↓（建议别听书。）
于：“黑板上乱飞的线，课本上古人文言，历史到底是谁创造太平世间？”
安：“熬过了一个三年，楼梯上了多少阶？我们的青春难道就埋葬在书页～”
（好了后面不会写了，毕竟我只是一个破写文的。）
校歌的宣传效果好像还挺好，起码在场的几个大妈已经有些意动。
就连还在迷茫选什么学校的新鲜出炉的未来大学生们也开始眼神清澈了些。
不知道报名这个学校会不会也能这么帅。
“就让青春尽情绽放吧～一起探寻生命的每分美好～”
（嗯...我的脑子自动出现的，不确定是不是在哪看过。）
最后一句齐唱结束，长风五个人上前牵着手鞠躬，宣告这次的演出结束，剩下的就交给于文耀来回答有关学校的问题。
安渡跟着过去帮忙收场，然后偷偷塞了点钱给抱怨忙到这么晚的后勤，悄摸把安科和他的电吉他给拐跑了。
早就发现他们打算开溜的于文耀：...你们还怪明目张胆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