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重生后驯服了暴躁魔尊>第63章 怎么没瞧见大魔王

  沧藉是第一次和天界的人有往来。

  之前一直以为是天界蔑视妖魔两届,没成想只是因为天君不喜欢社交。

  等人走了之后,沧藉又缠上傅凌秋,说,“我送的贺礼,哥哥收到了吗?”

  他的贺礼一早就到了傅凌秋手里,此时傅凌秋却无奈笑一声,“还真是什么都敢送,其他人知道吗?”

  沧藉点头,“奉轻言知道。”

  “另一半就在他手里。”

  傅凌秋评价道:“那还挺意外。”

  说着就把东西拿出来又塞给了沧藉,“位置越高,就越不能没有实权,有些东西还是自己拿着的好。”

  他手里是半块虎符。

  傅凌秋虽然没见过,但他知道,这是统领南辰军队的虎符。

  自创建以来就一分为二,尊主一半,心腹大臣一半。

  互相牵制的同时保持南辰的军队的稳定,也放置兵权的滥用。

  沧藉却不收,“先前说好的,哥哥继位后就会向妖界宣战,我自会和哥哥同盟。”

  傅凌秋不以为然,“既然都同盟了,你拿着与我拿着关系也不是很大。”

  “不一样,”

  沧藉从背后抱着傅凌秋,两人贴得很近,沧藉温润的声音就响在耳旁。

  “自我上次闭关后,也能感觉到禁术反噬的变化,可能在年前就要再次闭关……”

  他停顿了一下,傅凌秋瞬间名表他的意思,心中闪过一丝酸痛,但还是笑着应答。

  “挺好的啊,这次闭关就决定最后成果了,我等你出关。”

  沧藉没立刻说话,静默良久,傅凌秋转头去看他,还未对上他的目光,就被堵上了唇。

  沧藉吻着他,急促又热烈,像是许久未见的第一个吻,也像是夜晚的诀别。

  傅凌秋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他可以包容爱人的脾气,可以抚慰爱人的不安,但他不喜欢沧藉刚开始就对未来抱有不美好的期待。

  于是他狠狠咬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沧藉吃痛,却没分开,反而吻得更深。

  知道两人呼吸都不稳,沧藉才被傅凌秋扯开。

  傅凌秋被他闹得心情有些低落,分开的一瞬就伸出捏住了沧藉的下巴。

  虎口卡在他的下颌,强迫双眼微湿的沧藉和自己对视,一字一句强调。

  “把你那些不好的幻想都咽回去,说了等你出关就是等你出关,别想逃避所有为你付出过努力的人。”

  沧藉双眼泛红,目不转睛看着傅凌秋,嘴角扯出笑,像是得到了满意答案般点点头。

  眼泪随即滴落。

  傅凌秋心脏被揪紧,下意识靠近沧藉,舔去了他的泪,又在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许骗我,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沧藉无声的回答,都堵在了一个热吻之间。

  夜幕降临,傅凌秋和沧藉暂时分开了一会儿。

  这两天往来宾客不断,晓来风被灌得烂醉,事务一时间交到了谢圆圆和金家新任家主身上。

  傅凌秋让谢圆圆给奉轻言送封信,问一下沧藉这次闭关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什么细节也没跟自己说,直说一切安好,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抱着自己又哭又啃的。

  谢圆圆表示明白,但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南辰尊主都不愿意说的,奉轻言会说吗?”

  奉轻言是沧藉的人呢,之前传消息只报一切都好,肯定是已经串通好了的。

  但傅凌秋不以为意,“所以,让你去问的啊。”

  谢圆圆一愣,瞬间明白了傅凌秋的意思,抿唇笑了笑,要准备去办。

  傅凌秋又多说了一句,“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跟我说。”

  谢圆圆自然知道傅凌秋指的是什么,于是行礼做谢,“多谢殿**谅。”

  次日辰时,议事厅就已经坐满了人。

  被傅凌秋留在楚宫议事的几人早早便早场,将前几天商议的事再次细说。

  乔琼表示,“徐阳关是北明对外要地,多年一直有备战准备,无论是收城还是出兵都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在座也有几名北明边疆的城主,关于对妖界宣战一事也早就坐哈了心里准备。

  妖界侵犯在先,早在那时候诸边城就已经在做了准备,近期傅子廖又在边疆巡回了好几圈,缺的都已经补上。

  对外完全没有问题。

  北明先前好战,有充足的的应对惊艳,再加上前不久与南辰虎视眈眈,双方都绷紧了弦。

  现在不过是换一个攻击对象,还不用在意是祖上是否有关系,反而打起来会更容易。

  差不多事情都商量妥当,只要再去确定一下实际情况就确定宣战日期。

  这是忽然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南辰怎么办?”

  “我们与南辰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万一他们趁机偷袭怎么办?”

  “我们不能不防啊。”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而那人还全然不知,以为大家都在思考着迫在眉睫的问题。

  乔琼率先打破沉默,“张将军,你又守在你那一方小天地,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吧?”

  张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怎么,我不管外面的事,那南辰还能反过来帮我们不成?”

  “说不定还真能呢。”乔琼笑嘻嘻接话。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沧藉落座于傅凌秋身边,听他们交谈就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

  “无论之前北明和南辰关系如何,终究是一界分离的,归根溯源还是一家。而妖界始终是外人。”

  “说得好听啊,”张江有些不在意他的话,耸肩道,“可人家南辰不一定把你当兄弟看啊。”

  “这位小兄弟还是想的太好,南辰的人心眼都多,可不敢跟他们谈感情呦。”

  乔琼笑嘻嘻,“张城主,你这是地域歧视,我今天约了两位南辰的弟弟,脾性挺不错的。”

  “片面,太片面了!”张江反驳她,“你们这么单纯容易被骗。”

  说着又问了一句,“听说这次南辰也来人了,怎么没瞧见他们那大魔王。”

  傅凌秋好奇问了一句,“大魔王是指沧藉吗?”

  “对,对对对!”

  一说起来,张江又激动了,“虽说尊主你好心邀请他们,但还是要有所提防,不能放纵一个外人在京都这样神出鬼没啊。”

  傅凌秋无奈笑了一声,“张城主,乔城主说的不错,你还是要多关心一下外面的消息。”

  “现在时局变动快,你不能消息封锁到这种程度。”

  张江有些没理解,沧藉见状轻咳一声,起身道,“南辰尊主沧藉,愿与北明共抗外敌。”

  【番外篇】好心姐姐

  春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晚上,清晨的风从洞口吹进山洞,卷进湿润泥土的腥味。

  身着奇异繁琐衣服的女子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又把怀里的小男孩搂得紧了些。

  动作时身上的银饰发出清脆的响声,更衬得佳人声音婉转动听。

  “乖乖,饿了吗?”

  男孩还是满脸稚气,但目光却有着不同年纪的镇定,听到母亲的询问便轻轻摇头。

  “不饿。”

  解羽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可是我好饿啊,阿秋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好不好?”

  傅凌秋听了便立刻起身。

  他还记得来路不远处有村庄,再远点的地方还有集镇,只要多走几步肯定能找到吃的。

  解羽顿时来了精神,从身上扯下几件银饰,又把所有的灵石分了一般给傅凌秋,叮嘱他。

  “顺便再帮我找件衣服来,这祭祀的衣服太扎眼,很容易被发现。”

  他们是在戴月族举行祭祀的时候逃离出来的,傅凌秋跟着出来的前一秒甚至都不知道解羽的计划。

  但当母亲把自己带出来的时候,傅凌秋还是义无反顾跟着来了这个从未见过的外面的世界。

  他虽然年纪小,但对族内的规矩还是一清二楚的,深知母亲作戴月族圣女出逃的结果,所以选择尽最大能力去帮助母亲。

  也是在帮助自己。

  解羽似乎是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丝毫没有出逃的恐惧与计划败露后应该承担后果的担忧。

  肉眼可见的只有逃出来的喜悦,还在仔细嘱咐傅凌秋。

  “等会嘴甜一点,不用讲价,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要是有人抢钱,你也别跟别人打起来了。”

  “这里的人不禁打,打坏了要坏事的,你把钱扔了跑回来就行,衣服尽量挑好看点的,我不喜欢粉色的哈,太嫩了。”

  ……

  解羽巴巴地交代了很多才依依不舍在洞口目送傅凌秋离开,然后安心睡会。

  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地上的雨水已经被蒸发的差不多,小路上泥泞的脚印也已经凝固成形。

  解羽呆呆站了一会儿,又猛地清醒——

  睡了半天,儿子还没回来!

  怎么办?要不要去找?

  犹豫了一刻钟,解羽还是决定操起老本行——为宝贝儿子祈福。

  虽然她深知这都是迷信,不会一点用,但她也没其他能做的了。

  她真的不认路,东南西北什么的实在太为难她了。

  万一自己出去,儿子又回来了,自己关心反而是拖了后退。

  反正混吃等死的日子过多了,解羽也就坦然面对。

  好在傅凌秋并没有让他等多久,天黑的时候身上带了血回来。

  解羽吓坏了,把傅凌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三遍,确定不是傅凌秋的血才松了一口气。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出来的第一天,他宝贝儿子就在外面打人了。

  傅凌秋见解羽的脸色,知道她的担忧,就解释道,“没暴露身份,也没打死人。”

  “有姐姐给了我衣服,她被流氓骚扰,我就帮她出了气。”

  “那这一身血是怎么来的?”解羽问。

  傅凌秋撇撇嘴,看起来很是委屈,“我不小心打断了他们的腿,他摔倒了起不来,我好心去扶他,他又拿刀砍我,结果砍到了同伴,溅了我一身血。”

  “哦——”听到不是宝贝儿子杀人就好。

  解羽对傅凌秋的要求很低。

  只要不把戴月族里那一套带出来就行,她只想和傅凌秋在外面过普通人的安稳日子。

  隐姓埋名,躲躲藏藏,都无所谓,只要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或者接近正常人一样好好活着就行。

  解羽高高兴兴试了傅凌秋带回来的衣服,又一把火烧了从戴月族带来的最后联系,才舒心地长出一口气,躺平在稻草垛里。

  傅凌秋在她身边坐下,问,“那我呢,我穿着戴月……穿着那里的衣服没关系吗?”

  “没关系,”解羽把他拉着和自己躺在一起,“你的衣服虽然比这里的奇怪,但还不算引人注目。”

  “等明天天亮我再带你——诶,”

  说到这里解羽忽然想到什么,问傅凌秋,“买这身衣服你花了多少钱?”

  傅凌秋:“没花钱,那位姐姐送给我的。她说不是新衣服,让娘亲凑合穿。”

  没等傅凌秋说完,解羽就一下子弹起来,“这可不行,哪有白拿别人衣服的道理。”

  说着就起身把傅凌秋拉了起来,“走,你带我去,咱们把钱还给这位姐姐。”

  “哦。”傅凌秋乖乖跟着,踏着春天最后一缕风踏进了夜幕之中。

  主要是傅凌秋没带吃的话来,解羽真的饿得受不了了,趁着天刚黑人还没睡赶紧出去觅食。

  不然她半夜做梦都会啃身下的稻草。

  解羽不认路,她也十分庆幸傅凌秋没有遗传她这一缺点,由着傅凌秋带路,来到了说的那位姑娘家。

  姑娘家在村头第一户,还没靠近就看到了明显的火光。

  解羽很是惊喜,“没想到他们晚上还点这么多火把啊,像我们开大会一样热闹。”

  傅凌秋却没笑出来,越走越近,就越能看出小院里不光是火把多,人也多。

  他记得没错,那位姐姐说她是一个人住的。

  一想到这里,傅凌秋觉不免联想到今天白天那些不速之客,下意识拽了一下解羽。

  牵着傅凌秋的手,解羽感觉到了小家伙的紧张,轻抚他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处变不惊,不漏怯意,我们还是有能力对付一些小毛贼的。”

  解羽带着发疯径直走向小院,在火光的照耀下终于把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十余人皆手持火把,为首的男人虎背熊腰、凶神恶煞,手里的长刀足足又他一人高。

  男人不停在院子里踱步,朝着紧闭的房门下达最后的期限。

  “你个娘们别不识好歹,打伤我的兄弟,再不开门我就一把火把烧死在里面!”

  房里似乎传来了声音,虎背熊腰的男人忽然仰天大笑,“人长得美,口气也大哈,那你有本事就出来!”

  “老子们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对我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