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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天都塌下来了一样，顾泉的脸色惨白一片：“……真……的吗？”
他固执地看着高大的青年，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真的……是真的吗？”
看着少年目光灰败但却依然不肯放弃希望的样子，楚成风又一次抿紧了嘴。
然而，不过犹豫了一瞬，他还是生硬地答道——
“是。”
这个字一出来，顾泉的表情就像是被天雷当头劈过一样。
他颤抖着抠紧手中的窗框，摇摇欲坠地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什……什么时候？”
“……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
顾泉表面痛不欲生，其实心里蛮开心：“系统，你看这剧情进展还挺快，他这么主动就把他有未婚夫的事告诉我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很快就能找时机绑架主角受了！离任务完成也不远了啊！”
系统神奇地看着顾泉，一脸敬佩：“嚯！宿主你这演技可真是太厉害了！”
顾泉被夸了一通，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小自豪：“我的演技课成绩确实是不错，之前还得过全年级第一来着。毕竟演技课的学分占比最大，而我一门心思只想当炮灰扮演员，所以当时在这一门上还是下了很大一番苦功的……”
……………………………………
另一边，楚成风看着少年茫然又痛苦的表情，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嗓子突然就有些滞涩：“……早就有了。”
顾泉看着他，散了魂一样地跟着重复道：“……早就……有了？”
“……早……就有了？”
他喃喃地重复了两遍，低下头，怂着单薄的肩膀，长长的头发凌乱地披下，一时间没有说话。
面对难得如此安静的少年，楚成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着上前一步：“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得一声呜咽压抑着响起。
少年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我明明……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啊……”
“……终究是……我……来晚了吗？”
少年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哭腔。
他颤抖着抬头，看向面前的青年，眼眶红红。
“明明我从你去世后就开始找你了啊！”
“我找了整整百年！”
“我去了那样多的地方，连地府……”
说到这里，少年突然停住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算了……”他像是突然很疲惫一样，自言自语似的：“算了。”
“终究是……我来晚了。”
看着少年如此模样，楚成风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可他还是强行忽略了这点异样感，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与往日无异：“……既然你知道了这一点，那之后就更不应该纠缠我了。”
他本以为这蛇妖这下子该知难而退了，谁知道他这话一出口，本还颓唐不已的小蛇妖突然就恶狠狠用袖子一抹眼泪——
“谁跟你说我要放弃的！”
他有些咬牙切齿似地瞪着楚成风，嗓音颤抖道——
“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这是我们早就说好的，要生生世世皆如此！”
“你是潇洒，一闭眼走了，让老子追你屁股后头找这么久，现在因为这一点困难你还想让我退缩？”
“我告诉你！绝对没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