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我那弱不禁风的女相公【完结】>第15章 一点正经事没有

  大殿中舟赫渐渐逼近,他的虎视眈眈丝毫不加掩饰,这是舟炀第一次觉得王兄竟如此可怕。

  "炀儿真的认为北聿安对你是真心?"舟赫的唇角是轻蔑的笑:"女子与男子有什么区别,她可以喜欢你,明日也可以喜欢别人,你敢赌吗?"

  他的每一个字眼都是挑唆,舟炀尽管知道还是不禁一怔,之后便笑了起来:"王兄多虑了,炀儿不敢说了解她,但也不是一个瞎子。"

  "那就试试吧。"舟赫笑的诡异,随后摆摆手:"母后在寝宫等你,去看看吧,有时间还是多陪陪母后,说到底还是亲情可贵,外人总是靠不住的。"

  舟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越想越怕,无数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犹如一条冷血的毒蛇缠绕在脚下,令她毛骨悚然。

  与母后长达几个时辰的促膝长谈,舟炀依旧没有缓和这种情绪,回到府中这种担心的情绪渐渐猛烈起来。

  她不知道舟赫想要做什么,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从不想有一天她会与最敬爱的王兄站在对立面,她也不知道原来王室的爱情真的是奢侈。

  看似繁华不可一世的宫廷与那断情绝爱的仙界又有什么不同。

  舟炀依偎在她的身边,鼻息间都是这人淡淡的药草香气。

  "北聿安,我睡着了,你守着我。"

  "我守着你,就如同每一日那般。"

  舟炀终于在她一声声安抚中沉沉睡去,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她猛地惊醒坐起身四处寻找,在看到桌边的人时松了一口气。

  "你该叫醒我的。"

  北聿安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不知道一清早让她情绪激动的原因是为何:"我醒的早了一些,见你还在睡就不想扰人清梦。"

  舟炀伸出手瘪着嘴软软的说:"北聿安,抱抱我。"

  北聿安推动竹椅来到她的身前,还未等伸出手,眼前的人便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她,仿佛只有这一刻她才能获得片刻的心安。

  "这是怎么了?"北聿安笑着打趣说:"莫不是爱上我了?"

  舟炀的下巴在她的肩头轻轻点了点,北聿安脸上的笑瞬间凝固这莫大的喜悦让她有点昏了头,激动的想要看看她的脸却被舟炀抱的更紧了。

  "别动。"舟炀见她乖乖听话,欣慰的笑着说:"我从未想过会爱上一位女子,我以为自己会想很久,原来只需要一瞬便知道了,北聿安真的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舟炀……"

  北聿安几乎要被这种激动的情绪晕了过去,她语无伦次的想要回应,一点没有在云昭一呼百应的沉着,就像普通人家的女子初次爱慕之情那般。

  舟炀倒是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之后坦然了许多,她不在吝啬自己的亲近,只想与这人再近一点。

  "北聿安,我们还有好多好多时间是不是?"

  北聿安重重点头:"当然,我还想与你白头呢。"她恨不得将这世间所有描述真情的誓言都说上一遍。

  舟炀捧起她的脸,认真的说:"北聿安,你此生只有我一人,不可以思她人,不可爱上别人。"

  "这是什么鬼话……"

  "我要你答应我。"舟炀无比的严肃:"宫中三宫六院的事情太过常见,姐姐们的驸马也有自己的别院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可我舟炀断不允许,你此生只能我一人,回答我,能不能做到。"

  北聿安牵起她的手缓缓放在自己腿上:"北聿安此生只有舟炀一人,若有来生,也盼是你。"

  初表心意的两人都是傻傻的看着彼此笑了起来,北聿安更是手忙脚乱的想要服侍她更衣,她有些后悔自己不能下地走路的人设了。

  舟炀看着她失落的表情,拿起梳子塞进了她的手中,主动矮下身。

  "听宫中老人常说,梳了头便能白头了,北聿安你说是不是。"

  北聿安感动她的举动,木梳在她的长发中穿梭,墨色的发丝在白皙的指缝中流转细腻而温情蜜意。

  "以后每日都如此吧。"

  舟炀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好啊,就是辛苦你了。"

  梳洗打扮之后,舟炀在暗格中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她,北聿安疑惑的将盒子打开。

  "这是……"

  她释然的笑了,原来是成亲那日自己做的银铃。

  舟炀站在她的身前,伸出手。

  "总觉得手上少了一些什么,北聿安你说是不是少了一串银铃。"

  北聿安笑着将银铃取出,系在她的手腕:"现在好看多了。"她轻抚着银铃说不清的情动。

  舟炀就势拉起她的手:"你的手腕也空了许多。"说罢便将腰间的银铃取下仔仔细细的系在了她的手腕,得意的说:"你看现在就好多了。"

  银铃系此生,雪国的故事中这是怕有情人在人间迷路,在阴间迷惘时找不到相恋之人,银铃响,情人想。

  北聿安十分珍惜的抚摸着银铃,心中无限感慨却不知怎样说明一分。

  "我会好好收好。"

  舟炀傲娇的抬起她的下巴:"收不好也没事,反正我会看好你。"

  她的眼中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身影,摇曳其中,活色生香,令她不知不觉心醉神迷。

  北聿安伸出手将人拉近,两唇相抵,她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两人接触的唇瓣之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世间的一切都被摒弃在五感之外。

  百花丛中的少女悄然而至,娇艳明媚的容颜以及唇角那些许狡黠的浅笑在脑海中轻浮飘荡,她们的初见在北聿安的记忆中尽管不完美去很是美好。

  舟炀只感觉两腿一软,毫无防备的落在了她的怀中。

  直到那人掠夺了所有气息,她也失去了意识。

  "北聿安……"

  北聿安与她额头相抵轻笑:"如何?"

  舟炀羞红了脸,轻拍她的脸:"从哪里学来的轻浮词语,白日里这是要做什么。"

  "想吻你。"

  舟炀无奈的看着她:"你这是想想吗?"

  北聿安故作思索之后无辜的摊摊手:"那就改一改,吻你。"

  "不知羞耻!"

  "我与自己的夫人亲热,这叫恩爱,不叫羞耻。"

  "你就是!"

  "行行行,反正都让你占了便宜了。"

  屋内吵吵闹闹,金羽早在第一时间关上了门,这要是被别人看了去,明日街头的说书人可就有新的故事了。

  自从这日之后,她们便更加的肆无忌惮黏糊。

  有时候金羽看不下去就会偷偷溜走,北聿安乐在其中那双眉目含情的眼睛就从未离开过舟炀。

  舟炀的母后要离开了,临别她是一定要去送行的,与母亲依依惜别之后便立即赶了回来,刚刚踏进前厅便看到了黔中警铃大作。

  黔中是舟赫的前驱之车众所周知,他的出现定然是舟赫又开始搅乱了。

  "下官见过七公主。"

  黔中规规矩矩的行礼,舟炀见到他也没有好气而是走到了北聿安的身边:"不是让你在房中等我的吗?"

  黔中低下了头,舟炀后知后觉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让人心生遐想了,又不好再解释。

  "我最近是身体有些抱恙,公主不必太担心。"北聿安不留痕迹的化解了危机还不忘看向黔中:"大人也看到了,公主关心我的身体,只怕今日不能与大人前去赴宴了。"

  "赴宴?"

  舟炀立即警惕的看向黔中,黔中连忙解释:"王上特意叮嘱臣前来请驸马前去,自从驸马成婚以来还未与雪国臣子们认识呢,这说出去总是欠妥。"

  "王兄说的?"舟炀步步逼近,盯着这个不怀好意的狗腿子:"本宫的驸马身体本就羸弱,这宴会本宫觉得不去也可,大人觉得呢。"

  这并不是一个问题,而是舟炀的警告。

  身负王命的黔中左右为难,今日若不能将北聿安拉陷阱,那么明日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公主,您大可放心,今日前去赴宴的都是驸马们。"他笑的谄媚:"说来也是连襟们的见面呢,何不美哉。"

  舟炀见他不识抬举就想要发火,北聿安却笑着说:"那便去吧,我看今日若是不去,大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黔中连忙跪下:"臣惶恐。"

  "惶恐?"舟炀冷笑一声:"本宫看你倒是奸计得逞的开心着呢。"

  "大人可在这里稍后片刻,容我与公主说上几句话。"

  黔中巴不得赶紧离开呢,主动将前厅让了出来出去了。

  见人走后,舟炀那些小情绪也不再掩饰,怨怼的看着北聿安。

  "炀儿,今日我必须要去。"

  舟炀叹息一声:"我知道,就是看不惯他们算计你。"

  北聿安则是淡然自若:"总要让他们安心。"

  舟炀最后还是放了人,北聿安在金羽的陪同下跟随黔中离开了,她以为宴会是在谁的府中,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这是黔中的一座别院。

  刚刚走进去,北聿安便看到了里面的莺歌燕舞。

  女子们身着薄纱在殿中环绕着锦衣华服的男子,男子各个举着酒杯畅饮好不乐哉。

  "金羽,在门外看紧了。"

  北聿安要只身赴这个鸿门宴,她倒要看看黔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