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让一个卧底不要性命也要留下来的人,想来对组织而言也不是什么善茬。

  “别害我啊,琴酒。”诸伏景光看出了一方通行的犹豫,他开口阻止道:“他肯定跑不掉,不会走的。你拿木仓指着我,搞得和百利甜是为了我留下一样。”

  降谷零也开始帮诸伏景光解围:“琴酒你是要诬陷苏格兰也是卧底吗?”

  “是他一个人还不够吗?”琴酒的另一只手从腰间拉出一个按钮:“这里四周都有炸药,只要你一离开,我就引爆这里。”

  疯起来连自己人都要卷进来的琴酒,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还是说,像你这样一个胆小鬼,有胆子杀了我呢?”琴酒的意思很明显,他在告诉一方通行,只要他想从这里离开,必定会有人丧生于此。

  “琴酒先生,你的手臂还好用吗?”一方通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在组织里学到的凶狠全都毫无保留地表现在脸上。“对我而言,让你变得四分五裂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你确定一定要这样吗?”

  曾经的一方通行在面对森鸥外的时候,就成功吓唬过他。一方通行不觉得琴酒会比森鸥外还要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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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让四分五裂?”琴酒虽然没有森鸥外那样精明的脑袋,但是他比森鸥外更愿意豁出自己的性命。

  “你可以试试,百利甜。”琴酒的眼神里全是狂气:“但我可以和你保证,只要我还活着一天,就一定会有人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琴酒满不在乎地和一方通行说:“除非,你今天,现在就杀了我。不然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沉默。

  一方通行在这样的沉默下,很快就绷不住那张凶狠的面皮。

  “你赢了,琴酒先生。”一方通行举起了双手,一副投降的姿态。

  一方通行知道琴酒不是说说玩的,他是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一方通行的心软和懦弱在长期与琴酒的共事中暴露无遗。

  在琴酒面前,一方通行在暴露本心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杀人,无论怎样美化,具有怎样的正当性,都是一方通行无法接受的。

  “哼,胆小鬼。”琴酒很是看不起一方通行这种,连敌人的性命都不愿意背负的样子。“带他去审讯室,等朗姆来。”

  在一方通行改变想法后,他便被请到了组织的审讯室里。这里的环境并不恐怖,只有固定在地面上的桌椅和冷白色的灯光。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甚至怀疑琴酒是用了什么巫术改变了一方通行的想法。

  怎么会有人在这种时候不想着自保,而是为了别人的安危,宁愿相信琴酒的鬼话啊!

  琴酒怎么可能开枪,还说要炸组织的基地!这种离谱的发言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好吧!

  偏偏一方通行就相信了,他不仅信了还搭上了自己。

  “大哥,为什么百利甜会改变主意?难不成苏格兰真的是他的同伙?”伏特加同样不解,但是他知道什么事不懂可以问琴酒。

  诸伏景光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撇清关系:“我不是!我要真是百利甜的同伙,他这样做不是嫌疑更大吗?”

  伏特加似乎是觉得诸伏景光说得有道理,他摸了摸脑袋:“那他为什么不离开?”

  “因为百利甜是个蠢货。”琴酒终于开口了:“像他这样的白痴,不愿意任何死去。即使枪口对准的不是苏格兰,是在场的任意一个人,他都会留下?”

  “为什么?”伏特加很好奇:“他不是异能特务科的人吗?还在意我们的死活干什么?”

  琴酒点了根烟,他吐出一口白气:“那你要问百利甜那个神经病才行,鬼知道他的脑回路里有什么东西。”

  伏特加还是一头雾水,降谷零却趁着朗姆没来之前,先去审问了一方通行。

  “为什么留下来?”以波本的口吻,降谷零问道:“苏格兰是你的同伙吗?”

  “绿川先生不是同伙。”一方通行回答:“我留下来除了不想看到绿川先生有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不希望看到在场的任何人有生命危险。”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说辞吗?”降谷零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替好友景光教育起这个白毛小鬼。“组织每天都在伤人,害人。为了保护我们这些犯罪分子而束手就擒?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降谷零气势汹汹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灯光都因为这巨大的震动摇晃了一下。

  回想起诸伏景光曾经对自己描述过的一方通行,降谷零这才知道为什么好友总是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在诸伏景光口中,一方通行是个懂事,善良有求必应的好孩子,虽然年轻了一点但总体而言是稳重的。

  唯一要说缺点的话,就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有些固执,面对他人的建议会有些没有主见。

  诸伏景光没有透露一方通行异能特务科的身份,只是和青梅竹马的降谷零说了他是个能托付信任的人。

  本以为不会是什么大问题的降谷零,在第一次见到一方通行的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固执。

  不,这已经不是固执了,是没脑子!

  “没有其他目的了。”一方通行说:“硬要说的话,大概是我不想让任何人因为我的关系死掉吧。”

  “哼,呵。”降谷零难得无语。其实他挺欣赏一方通行这种有爱的精神的,只是他不能理解他这种作死的行为。

  也许警察降谷零可以接受这种回答,但是组织的情报员波本不会。

  “你的借口都不过脑子的嘛?”降谷零质疑道:“用这种站不住脚的说法,究竟是想要隐藏什么?”

  对方问得一本正经,差点让一方通行认为自己应该有些什么真正的目的才对。

  “我说的都是实话。”一方通行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交代的。

  “这种理由很奇怪,你不觉得吗?”降谷零说。

  一方通行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