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哪个对视又触发了两个人的神经,从平静到波涛汹涌的转变没有任何过渡。
迹部在耳边抱怨“你身上都是咸味”的时候仁王笑的不行。
他压低的嗓音也带着莫名的揶揄色彩,说“迹部大少就不要嫌弃了,这可都是海盐。”
音尾湮灭在两个人相融的呼吸里。
仁王尝到了咸味。
海水的味道,大概还有阳光的味道。
手边什么都没有,迹部有些焦躁的时候仁王指了指桌子上的两杯冷饮。
金发的男人诧异地挑了挑眉:“你确定?这里面有冰块。”
仁王舔了舔唇:“来。”
他在冰块落在皮肤上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冷饮的降温效果大概是负的,在阳光下纠缠反而有种奇异的缱绻的意味。
疼痛,或者是别的什么。
总之是让人理智消退屈服于本能的东西。
最后的关头迹部象征性地俯下身问一句:“直接来,没关系?”
啧,我现在喊停你停的下来?
仁王觉得这问题问的一点儿意义也没有。
他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勾住了迹部的肩膀。
这便成为了一个信号。
躺椅并不是一个方便运动的场所,耳畔被浪潮声包围却让人有种奇怪的紧张感。
还是痛。
让人上瘾的那种痛。
疼痛原本会让人清醒,可这样的疼痛,只会让人更加沉溺于热度与欢愉。
恍惚间仁王听见迹部的声音。
“喊我名字。”
仁王眨了眨眼:“迹部?”
“换一个。”
哦,明白了。
“景吾。”
非主观变得低哑的声线如预想一样煽情,迹部伸手抚过仁王凌乱的头发,被海盐纠结在一起的发丝依然有着柔软的触感。
海浪的声音与游艇发动机的轰响就在耳边。
迹部拉下了仁王遮住了下半边脸的手。
他和他接吻。
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