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现代言情>咸鱼病弱过家家[穿书]【完结】>第20章 过日子20天

  【5、6、7、8更】你在邀请我?

  “呜哩呜哩呜哩……”

  片区的警察出警速度很快, 警车就停在楼下,吸引了不少人驻足。

  还有人拿出手机,对着警车和公寓楼拍照, 传到网上后,猜测什么的都有。

  楼上, 靳闻则起身, 和民警握了个手。

  “感谢两位的配合,我们已经在调取监控, 一定会将那个假借修热水器,实则装偷拍设备的嫌疑人缉拿归案。”

  民警递过来本子和签字笔:“请你在这边留一个联系地址和电话, 后续有什么配合的,我们会再联系你们。”

  靳闻则接过纸笔,刷刷填好了需要的信息,又将东西递了回去。

  “多谢。”

  “不客气,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民警收队,关好门, 留下他们排查后, 有些狼藉的房间。

  秦月全程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靳闻则和他们交涉。他提供的那些信息, 都是在民警来之前问过她的。

  她问他怎么会知道那里有偷拍摄影头, 他只回答,手机上装了反□□。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她第一次报警, 换成她来处理, 绝对没有他这么游刃有余。

  而且……有他出面, 她那不安的心, 一点点平静下来,竟一点都不怕了。

  靳闻则垂下漆黑幽静的眸子,看向她。

  秦月有点不自在。他们刚刚还在闹矛盾呢,因为那个该死的修热水器的,现在她这脾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憋了片刻,她还是低声但真诚地说了句:“谢谢你帮我。”

  “不用。你去收拾下东西,记得把证件都带上。”

  “嗯?”秦月不解。

  “你这里不能住了。”靳闻则平静地陈述,似乎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秦月皱皱眉:“没偷拍到我,应该还好吧……”

  “看楼下。”

  她狐疑地起身,向窗边走去,见楼底下好多人都在举着手机网上拍照。

  靳闻则踩着皮鞋,声音沉稳,一步步靠近。

  “你是公众人物,网上很快就会有风声,继续住在这里,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不会安宁。而且,”男人侧头看她,容貌和眼神一样冷峻,“那个修热水器的为什么偷拍你还没查清楚,小心些为上。”

  他说的句句在理,态度又这么严肃,秦月心里也发毛。

  这边连个门禁都没有,万一她被人盯上,谋财害命怎么办?

  这次是靳闻则警惕,下次呢?

  没犹豫多久,秦月便点头道:“我现在收拾。”

  好在重要的东西一个背包就能全带走,收拾好,秦月就和靳闻则坐电梯下了楼。

  折腾了几个小时,夕阳已经西下,晚高峰要来了。

  男人却对路况很熟悉,绕开了几个拥堵的路段,平稳地在车流里穿梭,不到半小时后,车子就停在了明镜公馆的地下停车场。

  秦月下车后,正要去拿后座的背包,他已经先一步把包拎在了手中。

  “走吧。”

  秦月愣了下,小跑着跟上,朝他伸出手:“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用。”

  “……你怎么带我来你这里了?”

  “我留的是我的地址,警察后面可能还要联系你。”

  秦月一怔,想说那我住酒店也是一样能和他们见面的啊。

  靳闻则又道:“忙了一天,你不累吗?歇一会儿。”

  秦月“哦”了声,不讲话了。

  反正她还生他的气呢!就要坐他的沙发,撸他的猫,报复他!哼!

  两个人很快就进了门,靳闻则将背包放下,同她说:“你自己坐。”

  秦月:“哦。”

  没等她不自在多久,男人就走了。

  她像是被松开了后颈的猫,放松了许多,夹着声音叫:“大鸡腿~你在不在呀~”

  靳闻则耳力很强,听得到她的话,心说人家的名字是暴君,你随便起的昵称它怎么可能应。

  下一瞬:“喵嗷!”

  大花猫蹭蹭从里面跑出来,胖嘟嘟的身子都快出了残影。

  靳闻则:“……”算了,他早该想到的。

  秦月一看到暴君,就开心地笑出声来,朝着它张开手。

  “乖宝宝,想没想妈咪呀!让妈咪抱抱!”

  靳闻则:妈咪?这什么称呼。

  暴君一脑袋扎过来,一边急切地叫,一边在她裤腿上蹭来蹭去的。

  秦月“嗨呦”一声,将它给抱起来,掂了掂:“感觉你又胖了,这样不行哦,你要减减肥了。”

  花猫老老实实地由她抱着,漂亮的绿眼睛望着她,瞳孔缩成了一条线。

  秦月换的是上次她来穿的那双拖鞋,抱着猫,慢慢往客厅里面走,坐在了沙发上。

  她先拿出手机,给何降雪简单地说了公寓那边发生的事,请她帮忙跟进下,之后打开外卖软件,想点点东西吃。

  从上午到现在,她就喝了几口水,早就饿了。

  换了身浅灰色家居服,洗过手靳闻则站在厨房门口,淡淡问她:“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嗯?”她握着手机,反应了一下,惊讶地道,“你要做饭?”

  “嗯。”

  也是,他冰箱里放着那么多食材,厨房的调味料也都用过,应该是会做饭的。

  记着他之前摆的臭脸,秦月犹豫了下,不客气地说:“我不喜欢吃葱姜蒜。”

  “知道了,半小时后开饭。”

  留下这句,男人就转头进了厨房,还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铛铛铛切菜的声音。

  秦月抱着猫,呆了片刻。

  她低头和暴君咬耳朵:“你爸爸还真要给我做饭啊?我看他那么讨厌我,以为他要呛我两句呢。他这什么意思?想与我和好?哼,不可能,我才不是那么好哄的人!”

  半小时后,秦月捧着饭碗,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巴里面送菜,根本停不下来!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他做饭能这么好吃!!

  她的舌头简直要被香掉了!

  糖醋小排色泽鲜亮,洒了一层白芝麻,不光诱人,味道也是酸甜爽口,清爽解腻;

  她特别不喜欢吃的菜花,也被他加了基围虾,炒得喷香美味,是干锅的口感,配上这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红辣椒,一口下去简直爽呆啦!

  还有凉拌鸡丝,带着一点点麻椒的味道,后是微辣甘甜,特别有层次感,她不知不觉就吃了大半碗饭;

  这么短的时间,他还炖了个清爽的海带豆腐汤,豆腐嫩滑Q弹,汤汁鲜香十足,喝得她有点冒汗,不过坐在空调房里,一点都不热,浑身都暖洋洋的。

  要不是她饭量不大,她真是恨不得一口气吃个两碗饭!

  吃撑后,她放下碗筷,小小地打了一个嗝。

  再看他,比之前她煮面的时候,算是多吃了一点点。

  秦月自惭形秽,和他做的东西相比,她做的也就比猪食强那么一点点吧……

  “所以我之前煮的面就是很难吃。”秦月得出这个结论。

  靳闻则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碗,反应过来,淡淡道:“算不上难吃。”

  秦月:“反正比不上你做的。早知道你做饭这么好吃,我当时就不自告奋勇了。”

  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吗?

  她无心的夸奖,让靳闻则低沉了一天的气息,稍稍回暖了些。

  他把最后两口饭吃掉,实事求是道:“那个时候没有开口的机会。”

  “你果然嫌弃我煮的面!”

  “没有,”他微不可见地笑了下,“这个季节我的确吃的不多。”

  话音落下,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秦月眼看着他三两下就把东西收拾完,她只能抢到一个擦桌子的活儿。

  靳闻则在厨房里,把餐具一样样放进洗碗机里。

  门没关,他转头看她。

  纤细的女生背对着他,认认真真地擦着桌子,时不时还得将过来捣乱的暴君往旁边踢踢。

  只多出了她一个人,空荡荡的房子里,却生出了烟火气。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吃东西太香了,他今天也多吃了不少。

  至于暂时不让她离开,除了和她说的那些理由,还有他这边的人没有搞清楚偷拍设备是冲着谁去的。

  想到并非是她安装的,靳闻则心里的阴郁和灼燥,如被微风吹散了。

  他回过神,伸手把洗碗机推进去。

  “嗡”,机器工作的声音响起,他的心口,忽然重重地颤了下,血腥气瞬间涌上了喉咙,疼痛陡然侵袭大脑,眼前发黑,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去。

  “砰!”

  他的手下意识撑住了一旁的流利台边缘,死死咬着牙关,没有泄露出一丝声音。

  听到里面的动静,秦月扭头问:“怎么了?”

  男人昕长的身躯,被墙壁遮了一半,也没回话。

  秦月犹豫了一瞬,还是往厨房里走去。

  进门时,他已经松开了撑着流利台的手,直起了身子来。

  鸦羽似的长睫缓缓抬起,黑压压的眸子,看向她,脸色惨白,薄唇也毫无血色。

  秦月没动,问他:“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没事。”他薄唇清晰,声音有点低哑。

  她张张口,把其他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们还在冷战呢,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问。

  顺着厨房的窗户往外看去,天已经擦黑了。

  夏日天长,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都已经快八点了。

  连忙放下抹布,她说:“都这个时间了,我得走了。”

  “等等。”靳闻则叫她。

  她扭头,一脸不解地等待下文。

  对视片刻,他的声音更低了,好似忍着什么痛楚,也好似耗尽了力气,以至于冷峻的面容,像易碎的白色瓷器。

  “你在客厅坐一下。”

  秦月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回到了客厅去。

  靳闻则抬起骨节修长的手,用指尖重重地摁了几下太阳穴,喉结剧烈滚动,把所有血腥气都压下。

  之后,他走去阳台,打了个电话。

  对面很快接起:“先生,那个修热水器的已经被高强度审讯了两个小时了,就是个搞黄网的,见秦月是个明星,所以生出了邪恶的心思,您放心,不是冲着您来的。”

  靳闻则的声线寒冽,似隆冬的冰雪。

  “拍到了秦月什么没有?”

  “还没来得及。”

  靳闻则眼里的寒光半点都没减弱:“派贺氏的律师团去处理这个案子,走最高的量刑。”

  那边听出了他的怒意,声音一紧:“是!”

  秦月坐在沙发上,正拿包包上的流苏逗着暴君。

  她是典型的东方长相,明艳大气,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漂亮。

  不过靳闻则走过去时,她下意识收敛了笑容。

  他的心也好像是被什么给划了下,又被更厚重的冰层封了起来,漆黑的瞳孔里看不出丝毫波动。

  “走吧。”

  秦月背上包,蹙着眉问他:“你要送我?去哪里?”

  “酒店。”靳闻则走在她前面,这样就可以不用看她的眼,“还是你想住我这?”

  “不想!”秦月赶忙拒绝。

  住进来干嘛,冷脸吃了两天还没吃够啊?

  靳闻则没问她的意见,驱车带她去了附近最好的六星级酒店,一晚上房费起码要六千块。

  秦月背着包,脚步有些踌躇。

  侧门这边没什么人,靳闻则站在林荫路旁,扭头看她:“怎么了?”

  秦月偏开脸,不想承认自己囊中羞涩。她钻戒的代言费是涨了,但是手续没走完,钱还没到账呢,哪住得起这么贵的酒店啊。

  “今天麻烦你了,我自己找地方住就行了。”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脚步声加快,她的手腕骤然一紧,被他向后一拉,撞上了他的胸膛。

  一如记忆中的坚实,冷硬,雾凇的清冽气息席卷了她。

  秦月仰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黑瞳。

  “你一个人要去哪儿?”男人捏着她的手,指尖冰得她一哆嗦。

  “海城的酒店那么多,哪儿不行,反正我不住这里。”

  “为什么?”他盯着她,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你先放开我。”她动了动手腕,丝毫撼动不了他。

  “为什么?”靳闻则重复道。

  明明稍微平静下来的心跳,望着她时,又开始紊乱起来。

  明知她是个虚荣、世故、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可当她遇到偷拍这种事时,他还是不能坐视不理。

  更做不出把她丢下这种事。

  他眼前频频浮现的,都是她在靳家宴会上维护他的样子,那样的耀眼。

  秦月用另一只手推他,这次他总算是肯松开手了。

  侧身揉揉手腕,她嘟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靳闻则喉结滚了滚,望着她,低声说:“秦月,我真是看不懂你。靳家晚宴上,你都肯公开我们的关系,肯维护我,现在不接受我的好意,是又在玩什么把戏?”

  秦月眉心重重跳了下,本来就没消散的火气,又烧起来了。

  “把戏?靳闻则,你把话说清楚。”她简直要气笑了。

  请她帮忙的是他,觉得她玩把戏的还是他?

  她直直地瞪着他,冷声说:“我才是想问问你,好端端的抽什么风!”

  靳闻则的心口猛地起伏了两下,本来就浅淡的唇,霎时毫无血色,周身其他沉沉,风雨欲来。

  “不是么?我送你来酒店,都已经到这了,你还要离开?”

  秦月忍无可忍,指着酒店:“是,我谢谢你送我来这么贵的酒店,你就非要我说的清楚明白,我住不起这里是吧!”

  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再和他对视,她偏开了头,等着他冷嘲热讽。

  左右不过是讨厌她,所以看她做什么都不满意罢了。

  结果,靳闻则愣了下,问:“谁要你付钱了?”

  秦月:“嗯?”

  “我在这里有个包年的房间,年初的时候就付过今年的钱了。”

  “……啊?”秦月目瞪口呆。

  所以他带自己过来,是根本就没想让她花钱啊?

  靳闻则也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你考虑这些,是不是有点多余?”

  还是正因为知道他是贺家的家主,所以故意拒绝他,以免他看轻自己?

  沉默蔓延开来。好半晌,秦月才反问:“你怎么不早说呀?在这边包一个房间,是不是要好多钱?”

  “还好。”他压根就不会记这些小钱。

  不过落在秦月的耳中,就是他可能是走了什么内部优惠价,毕竟他是靳家的公子。

  那一年少说也要六位数吧?钱都花了,却不住,多浪费啊!

  天人交战了半天,秦月抬腿往里面走,很快就超过了他。

  “我还是住这吧。”

  靳闻则转身,看着她的背影,眉宇间的戾气,一点点消散了,眼中染上了几分悦色。

  他就说,以她的性格,怎么会不从他身上谋取什么?

  她与他划清界限,会让他很不爽,只是,他还不明白原因。

  心上的大石头好像被卸掉了,他勾唇笑了下,长腿一迈,跟上她。

  “你知道房间在哪吗?走慢点。”

  秦月脚步一顿,步子迈得小了些。

  瞥着她绷着的小脸,他又抿唇笑了下。

  有靳闻则安排,秦月只简单地录入了证件信息,就住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里面。

  靳闻则压根就没进门,留下一句“这边不会有任何监听设备,放心住”,就离开了。

  秦月关上门,往房间里一打量。

  第一反应就是豪华,第二是大。

  她简单走了一圈,光卧室就有四个,还有洗手间,厨房,衣帽间等等。

  当她驻足在浴室外,看到里面莹白色的双人大浴缸时,怎么都挪不开眼睛了。

  放水,用上浴球,开瓶红酒,打开投影。

  身子往热水里面一泡……哇,奢侈,实在是太奢侈了啊!

  泡完澡,她在主卧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不得不说,安静舒适宽敞的环境,比她那小公寓强多了!

  第二天她醒来时,还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从被窝里爬出来,她对靳闻则的怨气,稍稍减少了那么一点。

  看在他为自己做饭,又给她安排了住处的面子上,要是他以后能少摆点冷脸,她也不是不能与他和好。

  手机震了下,她点开新消息,是凌鹿发来的。

  【姐妹,吃瓜了吗[小猫探头]】

  秦月精神一振:【没有!什么瓜什么瓜,速来!】

  很快,凌鹿给她发了一个链接。

  她兴冲冲地点进去,面无表情地点出来。

  秦月:【我要郑重声明,没拍到!什么都没拍到!网上更找不到什么资源!】

  靳闻则说的没错,出警后,网上果然有了风声。

  网民们现在已经快进到“秦月下海”了,给她都看无语了。

  凌鹿义愤填膺地给她打来电话:“我知道啊!可是这些人说的也太难听了,好多评论都被和谐了。明明你是受害者,还要被他们这么编排,就没人能管管吗?”

  其实这一早上凌鹿已经和不少人对线过了,那些人说不过她,就开始用脏话羞辱她,把她打成秦月的脑残粉。

  秦月虽然只简单扫了几眼,但也记住了热评那几条。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要是没问题,能被盯上?”

  “她不会总是带男人回公寓吧?”

  “有人住在秦月楼上,说是听到过楼下有那种动静。”

  “不是说她老公是个大佬吗,那她怎么还住在那种地方啊?”

  “感觉看到了她老公头上的青青草原……”

  匿名的网络本就会无限放大恶意,被困在信息茧房里的人们,永远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

  秦月躺平,看着天花板,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起了搬家的事。

  只是一时半会儿,她要去哪找房子呢?

  穿书之后,她交的朋友很少,凌鹿就是一个。

  秦月安抚她:“不气,反正我又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子。比起网上的流言,我现在有个更紧要的事。”

  凌鹿:“什么?”

  秦月有点渴,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倒点水,“我想搬家,你有没有房源推荐?”

  凌鹿:“你怎么不和你老公住一起啊?”

  秦月垂着眼,一手握电话,一手推开门,嗐了一声。

  “因为我们夫妻感情破裂了啊,我准备和他离婚了。”

  说完,她感觉到什么,抬起头,正好对上靳闻则深邃冷沉的黑眸。

  男人今天穿了身黑色的西装,戴了腕表。肩宽腿长,五官深邃,身形清瘦。

  他大概是刚来没多久,放下了手上的东西,目光落在她脸上,让她的心咯噔一声。

  “感情破裂?离婚?”明明他语气那么平静,可她就是听出了一丝质问。

  “我下次再给你打过去哈。”秦月匆匆结束了通话,像个被抓包的孩子似的,杵在门口。

  男人朝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尖上。

  他居高临下地问:“你不是说,暂时不离婚?”

  秦月被他的目光冰了下,回过神来。

  她有什么可心虚的啊?就算是被靳闻则听到了又怎样?

  反正他们互相不喜欢,结了婚再离婚,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挺了挺腰板,对上他的目光,气势比之前稍微提高了点儿。

  “对啊,暂时(重音)不离婚。等过了这阵子,我会重新审视咱们这段关系的,建议你也好好考虑下。”

  男人沉沉地看着她,直给她看到心里发毛的时候,轻笑了一声。

  “好。”

  他移开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整个人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秦月抱着胳膊,问道:“还没问你,你怎么直接进来了?”

  靳闻则淡淡答:“敲门不开,给你打电话占线。”

  还有,怕她住在这里出什么意外。

  秦月“哦”了一声,倒是没往心里去。这里本来就是他包的房间,进来很正常。

  余光瞥到他脸色还是昨天那样苍白,举手投足皆是寒意,秦月便随口问了句:“你早饭在这里吃吗?”

  她的本意是,如果他不在这边吃,她就下楼去吃了。六星级酒店的早饭,应该都是大厨做的,会很好吃吧。

  谁知靳闻则幽深的目光投过来,充满了审视,似乎还有几分困惑。

  “你在邀请我?”

  秦月哑了哑,对着他这么不好的面色,委婉地道:“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靳闻则凝着她的眸子深了深,抬手揉了揉眉心。

  从去酒店签离婚协议那天到现在,他总是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当他试探出结果,她对他的态度,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说着要离婚的是你,邀请我留下的也是你。”

  他的声音很轻,秦月没听清楚,疑惑地“嗯?”了一声。

  靳闻则没回复,转身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手边的座机电话。

  “我叫早餐上来。”他淡漠道。

  拨动了前台的号码,简单地吩咐了两句,男人将电话挂断。

  全程,秦月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他本就长得俊美,笔挺的黑色西装一穿,对着电话里一吩咐,那种上位者的姿态十分明显。

  她不由得困惑起来。他在靳家又不掌权,这种气质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在乡下成长的那些年,发生过什么?

  为什么他看起来总是病怏怏的?

  靳闻则就像是个巨大的谜团,每当她觉得她了解他一点时,就会有更大的疑问浮现。

  挂了电话,男人淡定同她说:“你可以去洗漱了。”

  秦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不大自然地“哦”了一声,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待她洗漱好出来,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酒店送来的早餐,中式西式都有,色香俱全。

  就是她看了一圈,哪怕靳闻则特意说了要清淡的早点,她能吃的好像只有沙拉和牛奶。

  没办法,她现在是个女明星,马上还要开始拍摄短剧了,身材管理不能停。

  靳闻则已经坐在了餐桌对面,通体矜贵,没动筷子。

  她抽开椅子落座,随意地问:“你吃哪些?”

  “我自己带了。”靳闻则早上拎了个公文包过来,和他的衣物一样,上面没有丝毫的商标,但是做工很细致。

  拉开拉链,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份用保鲜袋装着的三明治。

  秦月余光里瞥到包里面有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一沓沓的文件?

  再看他捏在手里的三明治,是用全麦面包卷的蔬菜、煎蛋和培根,色彩搭配上就很悦目。

  他带饭了怎么还留下吃呢?秦月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她端来了用玻璃碗装着的沙拉,拿勺子拌了拌。

  再舀一勺子放进嘴中……为什么热量低的东西都这么难吃啊!

  嚼得她的小脸儿都皱起来了!

  唉,好怀念昨天在靳闻则那吃的饭,那是她两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男人已经在慢条斯理地拆着保鲜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秦月心念一动,捏着勺子问他:“那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

  她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好想吃。

  可他们还在闹别扭呢,可恶,她要是就这么低头了,也太没面子了吧。

  算了,还是继续吃草吧。

  她不停地给自己催眠:我是小羊,我爱吃草,吃草让我快乐……

  “你吃这个么?”靳闻则把包装拆开了一半,修长冷白的手指捏着三明治,往她这边递了递。

  秦月早在刚刚就计算好热量了,是可以吃的。

  理智上,她应该拒绝,情感上……她真的好想尝尝他是不是能把三明治也做的很好吃!

  靳闻则等了两秒,她没答,直接把三明治放在空盘子,给她那边推了过去。

  “你吃吧。”

  说罢,他又拿了新的餐具,吃起桌子上的其他早餐来。

  秦月看他都咽了一口白粥,虽然心里还是在别扭,但是已经摆不出冷脸来了。

  “你不吃了吗?”她指指三明治。

  “嗯,我有粥就行了。别浪费。”

  他都这样说了,秦月没再拒绝,“那我吃了哦。”

  无意识地翘起了嘴角,她把三明治拿在手里,张嘴咬了一口。

  唔!真的像是想象中一样好吃!比那沙拉美味一百倍!

  她边嚼,边感觉自己泪花都要感动得掉下来了。

  “你用的哪个牌子的酱料啊?”她好奇地问。

  “我自己配的。”

  果然!

  这个男人在做饭上,不会是有什么顶级的天赋吧?

  可惜他们要离婚了,不然她一定要天天吃他做的饭!

  “在想什么?”

  秦月没过脑子,下意识回道:“想蹭饭。”

  “……”

  她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把脑袋往胸口埋了埋。

  怎么就说出口了呢?这样显得她很不坚定诶!

  生怕靳闻则嘲笑她,她拿起一旁的手机,瞎划拉着,好像自己很忙的样子。

  餐桌对面的人也不知道信了没有,低头喝粥去了。

  秦月点进微博,一晚上过去,相关话题里面的讨论不减反增。

  有人说:【上次她在天桥上被拍,一张照片都没爆出来,这次怎么没人帮她摆平了?】

  【我听朋友说,她在国金那边被围堵,有个巨帅的男人帮她出头,网上现在同样一点风声都没有。】

  【难道她的大佬老公不准备管她了?】

  秦月无奈地抽抽嘴角。那两次应该也不是靳闻则的手笔吧?

  一刷新,说她被围堵的那条微博已经没了。

  瞧,处理速度这么快,肯定不是靳闻则能做到的啊。

  屏幕上跳出新消息,竟然是傅城申请加她好友。

  秦月蹙眉,点下同意。

  傅城:【网上的事我看到了,我已经派傅氏的公关团队处理了。】

  秦月:【知道了。】

  傅城:【……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月:【怦然娱乐是傅氏的产业,所以……这是你应该的?】

  那边不回了。

  秦月轻笑出声来。小样儿,你还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啊?

  察觉到靳闻则在看她,她赶忙收敛了神色。

  等她回神,她竟然把两块三明治都吃完了!

  ……嗝,好撑。

  靳闻则也把他那一小碗粥喝完,放下白瓷勺,连抽纸巾擦嘴的动作都优雅。

  “那个修热水器的已经抓到了,后面的事,是你自己处理,还是交给律师?”

  靳闻则的意思是交给他这边的律师,结果秦月想岔了,以为要她自己请律师。

  她嫌麻烦,就说:“我自己处理。”

  “嗯,那我让警方后续联系你。”

  靳闻则起身,拎起黑色的公文包,淡漠道:“走了。”

  秦月冲他摆摆手:“再见。”

  她在酒店里面呆了两天,靳闻则后面没再来过。

  倒是警方那边,联系了她几次。

  他们办案的速度特别快,考虑到案情的影响不好,还公开了案件的处理结果。

  除了一张蓝底白字的通告外,竟然还配了张秦月领奖的图!

  照片里,秦月穿着淡绿色的连衣裙,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到发光。

  她戴了墨镜,因为她本来脸就小小的,墨镜几乎遮住了一半的脸,显得鼻子和嘴巴都很秀气,下巴尖尖的。

  有个警官侧对着她,将手中的三号市民奖章递给她,她笑着接过。

  对此,警方表示:热心市民秦女士配合警方捣毁了一个大型涉黄组织,对维护社会治安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起到了重要的表率作用,特此颁发奖章,并且奖励现金十万元。

  得奖的明星年年有,可是得到三好市民奖章的,就这么一个。

  一时间,舆论哗然!

  之前那些流言,也不攻自破了。

  秦月这段时间涨了不少粉,有些是真心实意喜欢她的,见状开心地说:

  【如果她真的做了你们说的那些事,怎么可能获奖?】

  【月月真棒,是社会的正能量!】

  【哈哈哈,官方都下场了,就问那些造谣的脸疼不疼?】

  【我有个大胆的猜测……她老公这次没帮她摆平,不会是早就预料到了这点吧?】

  不管如何,秦月身上的污名是洗得干干净净,还有官方荣誉加身,再造谣,那可是一举报一个准,轻则销号,重则请去喝茶。

  话题里面,发表过负面言论的那些人,很快就灰溜溜把相关的微博给删光了。

  秦月再次登上了热搜,领奖画面的大红背景,喜庆又显眼。

  她给凌鹿回电话时,对方开心地说:“给警察同志们点赞!这次的反转真的快!哈哈哈!”

  秦月美滋滋地端详着市民奖章,再想到她卡里面多出的十万块钱,笑得眼睛弯弯。

  “我也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是嘛,我还以为是你老公的手笔。”

  “没有没有,他没管这些事。”

  “怎么?你们感情还真的破裂了啊?”

  “对啊!我说要找房子是真的。”她总不能都要和靳闻则离婚了,还在他的房子里面住着。

  “啊……”凌鹿贴心地没有刨根问底,就问了问她对房源有什么要求。

  秦月:“保密性高,交通、用餐方便,有门禁。”想到靳闻则在明镜公馆的住处,她补充,“最好再大一点。”

  “那你考不考虑合租呀?”

  “哦?”

  “你说的那些要求,我这里都符合,现在房子就我和公主住,还有两个空房间呢。”

  秦月感觉自己不排斥,就提议:“那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看看房?”

  “行!你随时联系我!”

  挂了电话,秦月从休息室里面出去。

  今天是短剧正式开始拍摄的日子,其他工作人员都已经就位了。和她搭戏的男主角海城戏剧学院在读,年纪比她小一岁,身高一八八,条正颜顺。

  就是……怎么离自己那么远?对上她的目光,还欲言又止?

  她自以为挺随和的呢。

  “小she……秦姐!”穿着名牌花衬衣、银色裤子,脚踩鳄鱼皮鞋,头上还别了幅墨镜的贺兆朝着她走了过来。

  看到他手里捏着卷成筒的本子,秦月问:“这是剧本?”

  贺兆低头看一眼,桃花眼里泛起笑意:“不是,就是白纸。”

  秦月:?

  他摸了摸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是不是有导演那味儿了?”

  秦月:“……你高兴就好。”

  “哈哈哈!时间到了,咱们开始吧?记得,情绪一定要外放!”

  秦月心里没底,但是表面很淡定地比了个“OK”的手势。

  实不相瞒,她这幅模样还是和靳闻则学的。

  也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干什么,做了什么好吃的,呲溜。

  穿书后第一次拍摄,秦月演得并不好,出了不少问题。

  男主演也经验不足,比较局促,NG的次数比她还多。

  贺兆给他讲戏的时候,明显有点暴躁,手里那筒纸几次都好像要砸他头上去了。

  等他点名自己的时候……她都做好了挨骂的准备,结果……

  “秦姐,您这句台词要讲得再霸气一点,眼神要高冷!就像看垃圾一样!来,你试下。”

  看不出来,他还有点双标。

  不用挨骂自然好,秦月试了几次,情绪勉强到位了,配上那狗血到酸爽的剧情,可以弥补她本来就不多的演技。

  再次开始拍摄后,贺兆眼珠转了转,拿出手机,对着秦月他们拍了段十几秒的视频,之后从通讯录里扒拉出自家小叔,发了过去。

  等了片刻,那边回了一个“?”。

  正好结束一场戏的拍摄,贺兆让大家休息下,捧着手机噼噼啪啪地打字。

  【小叔,你看小婶表现得怎么样?】

  靳闻则:【不怎么样。你给她一集多少钱?】

  贺兆:【一万块,保底。】

  靳闻则:【看来我的话你没听进去。】

  贺兆马上谦卑地解释:【怎么会!小叔的话,我铭记于心!】

  靳闻则:【那你还给她这么高的片酬?】

  贺兆:【……我本来准备一集给十万的。】

  靳闻则:【。】

  贺兆尴尬地挠挠脸,继续打字:【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婶表现得挺好的,又勤奋好学,以后必成大器!】

  靳闻则:【你还有别的事吗?】

  察觉到他的不耐烦,贺兆连忙说:【有的!演男主这个大学生我特意叮嘱了,除了拍戏,不准和小婶私下接触!您放心,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我一定替您好好保护小婶!】

  这次,靳闻则回都没回了。

  贺兆铺垫了那么多,终于说出了自己真实的目的:【您看侄子表现得这么好,要不要考虑给我们剧组追加些投资呢?给您在最前面冠名!】

  消息刚发出,气泡前面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系统提示:“您已经被对方拉黑,请加好友后重试。”

  贺兆瞳孔巨颤。怎么会这样?!

  连着拍摄三天,贺兆终于琢磨过味儿来了。

  小叔他,不会是和小婶闹别扭了吧?

  这三天来,他可是从来都没见到小婶联系过小叔!每次收工,她也是自己打车回去。

  小叔到底对小婶是个什么态度呢?两个人莫不是契约婚姻吧?——最近看了很多新媒体狗血文的小贺导演如是想。

  抓心挠肝半天,他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试探一下!

  暗戳戳掏出手机,他拨通了靳闻则的电话。

  三声之后,那边接起来,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最好是有事。”

  贺兆打了个哆嗦:“有的有的!”

  生怕他不耐烦地挂电话,他急匆匆道:“小叔,今天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样子,你要不要来接一下小婶儿啊?我看她好像是有点感冒了。”

  “阿嚏。”不远处,秦月打了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嘟囔:“谁在说我坏话呢?”

  “月月姐,你说什么?”短剧的男主演苏元洲坐在她旁边,温声问。

  “没。咱们刚刚讨论到哪儿了?”秦月冲着他抱歉地笑了下。

  “壁咚这里。”苏元洲饰演的是霸总,今天也穿了黑色西装,帅也是帅的。不过和靳闻则比起来,少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

  意识到她又想起靳闻则,她连忙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清空了。

  讨论完一会儿拍摄时的动作,秦月放下剧本,展颜一笑:“小苏,谢谢你指导我。”

  她的骨相本就完美,任何角度看过去都很绝色,再这样一笑,苏元洲的心止不住地砰砰跳,脸刷地就红了。

  “不,不用谢。”他心说,网上那些有关于秦月的负面言论真是不能信,她明明这样好,哪怕对他一个新人,都一点架子都没有。

  秦月上辈子带过不少实习生,都习惯了小男生对她红脸了,她会心地低下头,准备让他自己消化下。

  谁知他却鼓起勇气问她:“月月姐,你真的像网上说的那样,已经结婚了吗?”

  “嗯,是的。”秦月坦荡地答。

  苏元洲慌乱地垂下眼,生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失落。

  “那……这几天怎么一直都没见到过姐夫来接你呢?”

  “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他接。”

  苏元洲怎么听,怎么都像他们两个感情不太好的样子。

  他鼓起勇气,想再争取一下:“今天收工的时候雨要是还没停,你就坐我的车走吧?就是我的车不怎么好,你别介意。”

  “怎么会介意呢,谢谢你,到时候看看吧。”

  秦月看出了小男生对她有好感,不过她连靳闻则那边都没处理好,是不可能贸然开始下一段感情的。

  她没答应,其实就是在婉拒了。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贺兆却警铃大作,捂着话筒和靳闻则说:“小叔,无论如何,你今天都要抽出时间来一趟!”

  再不来,当心老婆没了!

  靳闻则的回应,只有淡淡的三个字:“再说吧。”

  挂了电话,穿着白大褂,戴了一副透明护目镜的靳闻则走去洗手池旁,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才回到实验台前。

  学生兼助手陈牧正在专心地记录最后几个数据。

  写完,他敬重地同靳闻则说:“老师,接下来就是跑实验结果了,我在这里就可以,您先回去吧。”

  靳闻则点点头,不过没着急走,翻了翻数据本。

  陈牧的皮都绷紧了,生怕他刚刚记录错数据,再被靳闻则痛批一顿。

  “你老婆会因为什么和你离婚?”

  “老师我现在就改!……啊?”

  透明镜片后,靳闻则漆黑的凤眼淡漠地看着他,压迫力十足。

  陈牧愣了两秒,才试探着说:“我们感情挺好的,应该不会离婚?”

  靳闻则蹙了蹙眉,显眼对他这个答案不满意。

  陈牧挠挠头:“我脾气好,不会和她红脸,在家的时候,家务都是我做。哦,我工资还上交。”

  他又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我比不了您,但是长得也还行吧,看在这张脸的面子上也不会离婚吧?”

  靳闻则盯着他看了几秒,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陈牧:好的,知道你是很不认同最后这点了。

  “您怎么想到问这些了呢?是师娘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陈牧试探着问。

  “没有。”男人想也不想地说。

  陈牧:否认得这样快,肯定是有事。

  在恋爱和婚姻中锻炼了七年的他,油然而生了一股自豪之情。

  原来世界上也有老师搞不定的事啊,哈哈。

  “咳,”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笃定地道,“反正女孩子都是要哄的,自己身上没问题,也要找问题出来。”

  靳闻则扯了扯嘴角。他能有什么问题?

  当他回过神时,已经把车子停在了贺兆说的地点上。

  下车往拍摄场地走,一眼看到秦月被那个男主演壁咚的时候。

  他想他的问题找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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