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被打懵了,怎么都没想到,窝在他胸前,如奶猫似的严宽会直接给他一巴掌。

  严宽趁着李均呆愣,挣扎起身,从车里逃了出去。等李均反应过来,严宽早已跑了老远。

  到家,严宽心脏还在咚咚跳个不停,就连一楼坐着的人都没瞧见。

  李父:“他这是怎么了,有狗在追他。”

  二哥将电视换了个频道。“估计是欠人钱了。”

  大哥摇了摇头,暗自沉吟一会,才一脸淡然的说道:“有点不像,严宽欠你钱,你瞧见他看见你就跑吗?”

  严母勾唇笑了笑,深藏功与名,慵懒的站起身。“既然严宽回来了,大家都散了休息吧。”说完,没等众人反应,率先摇曳着身姿回房。

  一边走还一边嘟囔。“哎,今晚熬了夜,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多长两条皱纹。老了呀。”

  严父皱眉瞥向自家媳妇的背影。“你妈有些不对,平日属她最八卦了,今日怎么问到没问一句。”

  老大老二相互对视一眼。“我妈肯定知道严宽是怎么回事。”

  严母当然知道严宽是怎么回事,毕竟阿长讲故事的能力绝非一般。

  那日阿长被严宽打发回家,严母就找到他询问事情的始末。阿长添油加醋,将严家少爷与李均的梁子说得渣天动地,妥妥一副追夫火葬场的戏码。

  若是细品,便能知道,阿长所讲的故事,是他媳妇前天晚上给他讲的电视连续剧。

  严宽回到屋子,才连连吸气,李均是妖精变的么,不然为何他跑了一路,身子依然发软。

  走到窗前,将落地窗大打开来。

  此时天空早起了黑云,漏出些微几颗星,严宽站在窗户边吹风,想将心里的灼热吹散一些去。

  风倒是挺大,头发都给吹得竖起来了,但脑子却没清醒多少,全是李均的猪肉冻。伸手摸了摸唇,脸上羞得又是一片潮红。

  住他对面的严家二哥,刚上楼准备睡觉,就瞧见严宽一脸猥琐的模样。“嘿,你在发情呢,这春天不是还没到吗?”

  严宽瞪了二哥一眼,转身就将窗帘拉了起来。这人有病呢,大晚上还偷窥。

  也是,二哥这万年老直男,估计连初吻都还挂在嘴上,想到此处,严宽竟有种得天独厚的优越感。

  毕竟他是他们家第一个没了初吻的人。

  *

  “严宽,让我来疼你吧。”李均站在严宽的床前,神色安静的说道。

  严宽顺着太阳投射下来的光线,目光落道了李均的唇上。李均的唇很厚,微张着嘴说话,像是猪肉冻似的,想想都能感受到唇齿间的丝润顺滑。

  严宽怎么想怎么干,拉起李均的领带就将人扯到了床上,提脚,跨步,将人压制在了身下。严宽将头凑了上去,一口咬上了李均的猪肉冻,果然如他想象的一样美味,唇齿留香。

  李均的双手顺着他的腰缓缓向上,隔着睡衣严宽都能感觉到李均手掌心的热意。李均的手来到他的脸上,钳制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提了起来。沉吟了一会,淡淡说道:“严宽既然你生气我陷害了你,那我便用身子来肉偿你吧。”

  话落,李均猛的一下撕开了严宽身上的睡衣,一片一片,伴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飘扬飞舞。

  严宽喉结微动,嗓子干得冒烟。

  突然李均一个翻身,就将他掀翻,他在下,李均在上。四目相对,整个房间都笼罩在厚重的渲糜之下。

  李均开始脱衣裳,先是L型肩,再是公狗腰,最后是那无法言说的地方,又大又挺拔。

  眼前春色,刺得严宽身子和心都在荡漾。突然一个闷哼,严宽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喷薄而出,严宽喘着粗气,感受着热意喷发到天灵盖上。

  不知过了多久,严宽才意犹未尽睁开眼,环顾了圈四周,疑惑的转头打量。“人呢?”

  突然脸色一片潮红,严宽将头埋进被子里,瞧着满被春色,恨不能原地表演个羞愤欲死。

  他究竟有Sao啊,才能将自己给梦射了,关键是主角还是李均。

  *

  同一时间,李均却没严宽那样性质高昂,昨天严宽那一巴掌打的岂止是他的脸,就连他的尊严都跟着碎了个透彻。

  李均挂着大大的两个黑眼圈,难得的没有起床锻炼他的L型肩。顶着个鸡窝头,无欲无求。

  李均失眠了,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思考,严宽为何不喜欢他。

  李均有些受伤,甚至生出了再也不见严宽的冲动,可只要想到生活里再也没了严宽的踪影,心脏处都隐隐发痛。

  李均提起精神收拾了一番,下楼。刚走到小区门口,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他的面前。

  车窗缓缓放了下来,露出一张与他有些相似的脸。男人毫无感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车”

  李均冷冽一笑,转身就走。

  坐在副驾驶的秘书见状,下车追了上来,谦卑的说道:“大少,您就别和老板怄气了,老板也是关心你。”

  男人不仅是李耀华的秘书,还是他外公的。当初他母亲嫁给李耀华没多久,他外公就生病去世。

  她母亲一心只想当医生,却不想李耀华竟趁她母亲无备,不仅在外面养小三,还和眼前这人狼狈为奸,将他外公的公司归拢到了自己名下。

  她母亲气不过,和李耀华大吵一架开车跑了出去,不成想竟然在路上出了车祸。

  落得个车毁人亡。

  想到前程往事,李均眸子里的冷冽又深了几分,撇了男人一眼,嘲讽的说道:“怎么,当李耀华的狗就这么听话”

  秘书眸子里的狠意,一闪而过,强扯嘴角说道:“大少,您就是爱开玩笑。”

  就见李均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勾起唇角,摇了摇头。“陈秘书,你说你跟着我外公好歹还是个人,可怎么你跟了李耀华之后,你竟连猪狗都不如了。若我是你,便去好好练练演技,将狗眼里的狠意学着好好藏藏。”

  说完,李均瞧都没瞧陈秘书一眼,转身踏步离开。

  陈秘书被嘲讽了个透彻,目嗤欲咧瞪着李均远去的背影,手指微微蜷起,冒出几根青筋,早晚有一日他也要让李均尝尝被人嘲讽的滋味。

  *

  "你听说了吗?李医生去看精神科了?”

  "真的吗?你们知道李医生是得了什么病吗?“

  三个年轻的小护士正躲在医院的走廊里交头接耳,八卦的趣味十分浓烈。

  而此时八卦的原主李均正坐在精神科主任严礼的办公桌前,眉头紧邹。

  整个民好医院李均是科帅,那严礼可算得上民好医院的院草了。

  若单论颜值两人不相上下,可严礼比李均会做人,总是笑意盎然,无论是对病患还是医院的医生护士,总是言笑晏晏,温和而绅士。

  李均帅则帅已,可嘴巴太毒了,还没靠近,就被怼了个外酥里嫩,只可远观不可靠近。

  严礼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伸手推了推挂在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李均,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我这到底想干嘛。”

  李均沉吟好一会,才一脸冷咧的说道:“给我开药,治疗失恋的药。”

  “什么”严礼不可置信的喊出了声,随后爆发出哄堂大笑。“不是吧,李均,你竟然失恋了。”

  李均目光冷冽的朝对面的男人扫了过去。

  严礼不为所动,笑得更加厉害。“啧啧啧,不应该呀,你李大公子可是我们医院的斩男器,就我听见的八卦,你谈过的男朋友都有这个数。”严洪伸出手,朝着李均比划了一个巴掌。“没成想你竟然也有被甩的一天,老天可算是长了眼。”

  要说严礼和李均的矛盾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两人还在读书的时候,两人就开始争夺最优实习生,毕业后,到了民好医院,各种评优又杠上。两人你来我往,谁也瞧不上谁,面上一团和气,内力早就斗出了气。

  严礼瞧着李均这模样,心情舒畅。毕竟没有什么快乐,比得上看竞争对手吃撇了。

  严礼咳了咳,将脸上的笑意散去,故作专业的说道:“既然你是来看病的,那我也不能不遵守医生的职业道德,像这样你先把你碰见的事情与我说一说,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严礼话说得专业,只是眸子里看戏的趣味却怎么都藏不住。

  李均用下眼帘撇了男人一眼,冷冽的说道:“不用,直接给我开药。”

  严宽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李均亏你还是医生,竟然连观察病灶都不知道。你不给我说你感情的来龙去脉,我如何给你治疗。如果你不想说,门口在那边,等你想说了随时来找我,毕竟是一个学校的同学,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李均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站起身转身就出了门。他竟然被严宽气得脑子有坑,竟然来找严礼给他看病。

  李均走了几百米远,都还能听见严礼办公室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嘲笑声。

  李均邹眉,停下脚步,沉吟了片刻,才缓缓踏步向前。

  为了保守秘密,他似乎好像应该让严礼消失在民好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