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垮一个家

  彪子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谁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我做了俩个肉菜,棒梗就要来吃。”

  “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让他吃。”

  彪子有理有据的驳回了一大爷的话。

  三大爷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彪子见一大爷不开口了,继续说道:“三大爷说棒梗还小,吃不了多少。”

  “上次偷许大茂的鸡一个人吃了,胀得在床上打滚。”

  “窜了三天稀屎的事你们都忘了吗。”

  棒梗肚子里没油水,一个人吃光了许大茂的鸡。

  没多久就闹起了肚子。

  一天要跑十几趟厕所。

  把厕所都填满了。

  许大茂听彪子提起自己的旧事,心里就来火。

  忙在人群里附和。

  “别人忘没忘我不知道,我可没忘。”

  “下蛋的母鸡我是养着下蛋吃的,结果被棒梗偷来吃了。”

  “棒梗要不偷来吃,鸡生蛋,蛋生鸡。”

  “一年下来我能吃好多鸡蛋呢。”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盯着棒梗。

  恨不得把他裤子扒下来打一顿屁股。

  许大茂心想,要是以后我有了孩子。

  决不会让他成为棒梗这样的偷鸡贼。

  见事情越扯越宽,再不阻止非得扯到秦朝去不可。

  一大爷出来劝解许大茂。

  “说事情就说事情,不要翻旧账。”

  “旧账不翻就不存在了么……”

  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秦淮茹就回来了。

  秦淮茹在厂里加完班,提着袋子。

  身心俱疲的回来了,一回来就见院子里围满了人闹哄哄的。

  秦淮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脸的懵……

  棒梗见他妈回来,一下扑到她怀里。

  眼泪鼻涕蹭了秦淮茹一身。

  “哇哇哇,妈妈,有人欺负我。”

  不明事由的秦淮茹摸了摸棒梗的头,看着院里的众人。

  “是谁,是谁欺负你的?”

  棒梗从小跟着她奶不学好。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乱咬人。

  把东说成西,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是他!”棒梗指着彪子说。

  一大爷看不下去棒梗像他奶一样黑白颠倒。

  出来主持公道。

  “秦淮茹,你不要听他的。”

  “没人欺负他,彪子不让他上门吃饭而已。”

  其实,一大爷也很烦棒梗到处蹭吃蹭喝。

  一大爷一有好吃的,贾张氏就怂恿棒梗去蹭。

  作为院里的话事人。

  不给棒梗吃吧,显得小气了。

  给他吃吧,自己又肉疼。

  当话事人真是身不由己,左右为难啊。

  秦淮茹在厂里工作不顺,一脸的憔悴。

  别人都完成了今天的任务下班了,她工作效率慢。

  一个人在厂里工作到现在才回来。

  刚一到院就看见贾张氏在在嚎叫。

  棒梗在抹眼泪。

  她觉得心好好累好累。

  一个家庭光靠她这个妇女死撑着实在是吃力。

  她多么想有个男人替她分忧解难。

  之前这个男人是傻柱,现在和傻柱也闹翻了。

  秦淮茹心里,刚搬来的时候彪子给秦京茹送小米,借票给她。

  生病的时候彪子还隔三差五的去看望她。

  那时的彪子多好啊。

  怎么现在在院里混熟了,棒梗蹭顿饭都不让蹭了。

  不光如此;

  傻柱为了保住工作,还跪在他面前颜面尽失。

  因为这事,害得她和傻柱决裂了。

  秦淮茹以前对彪子是有好感的。

  很想接近他靠近他,把他培养成傻柱二号。

  可现在,对彪子全是恨意。

  秦淮茹越想越气。

  顾不上事情黑白了,责备起彪子来。

  “棒梗这么小的孩子,吃你顿饭到底有哪里不对。”

  “你要这么对他,把他关在屋外,自己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棒梗见她妈给他出头了,哭得更大声了。

  彪子想,我擦,又来了一个不讲道理的混蛋。

  四合院就这么大。

  含傻逼量怎么这么高啊。

  也好,喝饱了酒,就和这帮混蛋乱战到底。

  彪子爽朗的笑了几声,走出几步,来到人群中央。

  “现在秦淮茹也回来了。”

  “院里的人都到齐了,我就好好说道说道今天的事。”

  彪子顿了顿,看着秦淮茹、一大爷、三大爷。

  “你们以为是一顿饭的事,我看未必。”

  “秦淮茹和傻柱的事,不也是从一顿饭开始的么。”

  傻柱一听,我擦,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一定没什么好事情,提步就要尿遁。

  “傻柱!”彪子朝角落里的傻柱大喊一声。

  众人看向傻柱,傻柱立住了,在众目睽睽下没法尿遁了。

  傻柱心想,又不关我的事。

  干嘛要拉上我。

  “你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彪子说。

  傻柱不敢违逆彪子,揣着手站着不动了。

  彪子接着刚才的话说起来。

  “自从在你家吃了第一顿饭开始。”

  “现在棒梗一共在你家吃了多少顿饭了?”

  傻柱在脑海里算了算,哪算得清。

  “不记得吃了多少顿了。”傻柱回道。

  只要傻柱家有好吃的,棒梗就去吃。

  秦淮茹就去拿,哪记得清。

  “你记不清了我替你算。”彪子说。

  「哎哎哎」,秦淮茹说:“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你还记得清,你是傻柱他爹?”

  彪子要真是傻柱他爹就好了。

  也不至于让傻柱吃秦淮茹这么大的亏。

  “秦淮茹,那你记得每年从傻柱那里拿了多少次剩饭吗?”

  “吃了他多少顿猪肉,多少次鸡鸭吗?”

  秦淮茹只管吃只管拿,把傻柱的付出当真理所当然的。

  她哪记得住。

  傻柱也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带饭工具。

  彪子接着说道:“老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记不住傻柱的好也就算了。”

  “就算是喂只流浪猫喂久了。”

  “它也知道叼只老鼠来送你。”

  “傻柱付出这么多年。”

  “他可曾在你家吃过一顿饭。”

  “过年你可做顿热饺子给他吃过吗?”

  傻柱听了彪子的话暗自心酸,别说饺子了。

  素面都没在她家吃上一口。

  逢年过节秦淮茹也没给傻柱织过毛衣;

  别说毛衣了,千层底都没给傻柱纳一双。

  傻柱为了秦淮茹过得好点。

  衣服坏了都舍不得买身新的。

  衣服补了又补,十几个补丁了还凑合着穿。

  吃早餐都不敢多吃一根油条。

  傻柱是院里工资最高的。

  结果被秦淮茹吸血吸得都快成僵尸了。

  彪子不让棒梗在他家吃一顿饭。

  一旦这个口子开了就再也合不上了。

  傻柱今天的悲剧就是从棒梗在他家吃一顿饭开始的。

  谁还敢说吃顿饭吃不垮?

  三大爷虽然抠门,傻柱好歹也在三大爷家吃过素面。

  嚼过花生米,喝过散装白酒。

  彪子的一番话,让秦京茹背上了忘恩负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