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秒懂,这是在我和追究偶尔出现的蒂格丽缇明明很熟,相处十几年我却从来没和他讲过这些事的问题了。

  “那是因为……”我斟酌了下词汇:“除了查尔罗斯他们一家因为总是张牙舞爪往外跑,大部分天龙人的家庭关系都不怎么让外界知道的。我父亲说这似乎涉及到了安全利弊的问题。”

  其实我也知道的一知半解,但我小时候开始往马林梵多跑的时候平常就高高在上的住在住宅附近的长辈们就以一副说教的姿态叫我不要随便把亲戚邻里关系透露给海军和平民。

  反正这里的人也只是把我当普通小孩而已,我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海军内部都是由空古元帅在管理这些信息权限,我就没啥插手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一直不说话。我不耐烦地往上撞,他才腾出一只手摸我的后脑勺。

  这手法,真的不是在撸狗吗?我想起以前对库赞极尽谄媚的马林梵多路边的动物。刚开始还憋着气,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跟传染了似的也睡着了。

  我和我的杂念丛生

  自玛丽乔亚事变过后已经过去好几周了,海军的搜索救援行动……嗯,真是令人意外啊,我原本满怀信任的认为海军很快就能找回蒂格丽缇的。只能说革命军确实很厉害?

  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常跑到马林梵多海军档案室。从库赞那拐一个小年轻负责端红茶、从战国桑那再要一个人帮忙跑腿买甜点小零嘴,翻找查阅革命军的相关资料,半天就这样过去。

  但是他们给我开放的可看的资料太少了,几天下来我反复琢磨都没啥进度。

  我甚至去问了必定知道的那些中将、大将,他们给我的对革命军评价的回答稍微能填补一些漏洞。

  萨卡斯基脸色暗沉,他听我问问题的时候明显有点不耐烦,虽然我能理解一部分,但再怎么说我也是蒂格丽缇的表妹吧?!他为什么一直针对我啊?!!

  虽说不耐烦,还是扔给了我几个字:“一群叛乱的足虫。”一口否决了革命军这个组织的真正定义。从认识他起,对于海军不利的、违背他的正义的理念他一律表现得非常厌恶反感,大概是同他的过去有关,只是我并不清楚。

  波鲁萨利诺闻言又喝了口他的大浓茶,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耶~这个问题可真是深奥呢~应该说是一群实践主义者吧。”

  他半摘他的墨镜,顶着一额头的抬头纹注视着我。他想看出什么?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兴味与探究,除此之外的东西我都无法得知了。

  “小西亚问这个又是想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担心表姐而已。”

  我迈着步子推开库赞的门,一巴掌拍在案牍上:“库赞!你觉得革命军是什么样的组织?”

  “啊咧,小小姐要对革命军做研究了吗?看来表姐小姐对你确实很重要。”

  “那是什么称呼……不对,你怎么又提这个呀,我都说了要是你是顶尖贵族顶尖有钱人肯定也会有七七八八的安保问题的。”

  “啊啦,那还真是可惜了,不太懂有钱人的快乐啊。”

  我还以为他仍在纠结,却听到他话题一转:“我没有生气,她是你的表姐,如果你把她放在心上,那肯定是很重要的人,无论是出于何种角度我都不会对你和你重要的人生气,也并没有这种权利。”

  难得看到库赞这么认真的跟我解释,我虽然感觉这解释有些莫名其妙,但确实安心极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追问他革命军的问题。

  他放下钢笔,用手挠了挠下巴:“革命军的领袖龙算得上是个传奇人物了吧,胸有大志又有脑子并且敢于付出实践,可惜站在政府的对立面。”

  总觉得他有什么话没讲完,但他打了个哈欠,我的注意力全被脸上那块墨水引走了:喂!冰块制造机夫德鲁同志,您把墨水弄到您的脸上去啦!难道您是想去香波地马戏团表演小丑吗?”

  他无奈地在脸上乱擦:“小小姐,你可别用这种语气说话啦。”

  眼瞧他把墨水擦开了,更像我打趣的人物,我只好抽出小镜子和手帕递过去:“看着镜子擦你这个笨蛋。”

  卡普爷爷听了我的话后突然骂骂咧咧,我一脸懵逼的听着,脑子有点糊涂,似乎听出来那些“亲切问候”里藏着一些欣慰和怒其不争?噫,怎么可能。我果然脑子糊涂了。

  战国桑的小羊一页页的啃纸,速度已经发展到了新阶段,他实在抽不出空,只我进来时抬头看了一眼就匆匆低下去,这就是元帅预备役的考验吗?太残忍了。我收回想说的话,补了句打扰了就往外跑。

  空古元帅被五老星叫走了,我猜是为了这次的事件处理的进度。

  茶豚那家伙说起这个头头是道,可惜都是片面的资料原文,也不知道他怎么背下来的。

  革命军一定是很不一般的组织,但海军并不对我透露太多,这让我难以深入了解。

  因为一直无法进一步推进任务,萨卡斯基的脸色始终是大黑盘,路过他身边的人、被他从办公室骂出来的人,全都抖的不得了。

  在我们都为这个组织头脑发昏的时候,蒂格丽缇表姐回来了。孤身一人。

  在上上下下的寒暄慰问外加海军和政府方面的考察后,蒂格丽缇表姐回到了玛丽乔亚。

  “为什么蒂格丽缇表姐回玛丽乔亚了你们才来通知我?!”

  我扔下书和两个拐来的小跟班,用最快速度冲回玛丽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