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这次的客房和上次不同,显然是很久没人住过,被当成杂物室,一米五的床上堆满了婴儿从小到大各种尺寸的纸尿裤,和罐装的奶粉。

  客房被搁置的理由很好猜,或许曾经使用过,但是起码在上一次,他和章远是睡的同一间屋子。

  井然第一天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第二天章远就主动提出把客房收拾出来。

  他伸长手臂将奶粉放在柜子上层,柔软的毛衣拉上去一段,露出一截腰侧雪白的皮肤。

  章远太体贴了。

  细致入微的谅解了井然的尴尬。

  井然又重新开始了和章远父子俩的相处。

  与上次相比,这次更让他手足无措。

  之前章远好歹还藏着,藏不住的亲密感就算让井然起疑,也不至于造成多大影响。

  现在他不藏了,什么都在眼睛里,什么都在行动里,亲密的让井然根本招架不住,不仅招架不住,还……抵抗不了。

  一个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在房子里来来回回,身上藏着浓重的奶香,温温软软的,对井然来说,是一种煎熬。

  那延绵不绝的信息素缠在空气中,半点也不懂掩饰,井然好歹是个成年的Alpha,和章远呆的久了,总是忍不住逃到楼道里,站在阴暗处抽上一根烟,更不要说半夜醒来,自己那睡梦中滚烫如火的身体,迫不得已要去冲个冷水才能压下来。

  偶尔小斐半夜哭闹,章远醒来哄,井然赤着胳膊一身的冷气,被撞上过几回。

  “你要是睡不着,就帮我带带小斐。”

  井然目光闪躲,两手拽着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低声应了:“哦。”

  其实章远是逗他的,也没想着真让他帮忙。

  井然却上心了,半夜真的醒了,会轻手轻脚地到隔壁卧室看一眼。小斐从小就很乖,在半夜把大人闹醒的情况实际上不多见,多数时候在婴儿床上睡的正香,偶尔有睁开眼睛,却也不哭不闹,小小的手张着,眼睛盯着婴儿床上头悬挂的玩具,看到井然靠过来,还会手舞足蹈地动。

  章远就蜷在床的一侧睡着,面对着婴儿床的方向,他的手腕细瘦,搭在床沿处,他睡的不安稳,皱着眉头,一脸的困顿。

  再乖的婴儿都是磨人的,章远不假他人之手,一丝不苟地照顾着,睡眠的时间都不好控制。井然来的这些日子,都没见他能好好地睡上一晚。

  井然想,既然他在,那起码能分担一些。

  他开始笨拙地学着当一个爸爸。

  另外,他也想做一个负责任的Alpha。

  他又征用了家里的台式电脑。

  “那本来就是你的。”章远看也不看他,盯着自己手里的雷蛇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起起伏伏,“你还需要什么?”

  “一个账户。”

  章远站起身走进卧室,不一会捧了个铁盒子出来,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本子,上面记了几个账号和密码。

  “我的名字开的账户,”章远点了点那个本子,“这是你用过的邮箱,我想你也用得到。”

  确实。

  井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井然查看了邮箱的历史记录,大部分设计稿件都寄往同一个收件地址,是他自己名义下的设计工作室。

  自他念大学期间就创立的室内设计工作室,在业界内站稳脚跟之后一直有扶持新锐设计师的项目,开放电子稿投递,一旦征用便可以获得丰厚的报酬。

  毕竟是他自己名下的公司,他对于管理层喜好了解的也很透彻,投其所好,很容易让稿件被征用,这其实有点作弊的感觉,但是井然想着,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用这种办法也没什么关系。

  他现在是个黑户,暂时没别的办法。

  井然一忙起来,就有点没日没夜。

  章远抱着小斐在他身边走来走去也影响不了他,一副废寝忘食的架势让章远直皱眉,章远常常拖了张椅子悄悄坐在井然身边,盯着他忙。

  井然的头发显得有些长了,额发垂在脸颊上,从侧面看去,刚好遮住那美好的眼睛。

  都说认真的男人很帅,井然偏偏又长得好。

  章远偏着头看他,那成簇的睫毛很长,眨起来似乎能掀起一股小型飓风,章远看着看着,就出了神。

  那眼神太烫,没一会就让井然警惕地回过头:“你看什么?”

  章远不答,他向前拖了拖椅子,趴在桌子上,半侧着脸自下而上的盯着井然。

  他看得坦荡荡了,井然却更不自在。

  “别看了……”井然失笑,抬手去遮章远的眼睛,手刚一碰上他的眼,章远就眨了一下,那绒绒的眼睫轻轻刮上他的掌心,险些撩出一片火花,井然立刻收回手,转而在那蓬松的发顶摸了一把。

  章远这么抬眼看着他,身上套着软绵绵的毛衣,柔和的额发掩住眉毛,整个人都透着如初露般的气息,微微牵着唇角,要笑不笑的。

  这才将近五月,还没立夏,井然只穿着一件衬衫,竟会觉得热的透不过气。

  他和章远的关系,确实别扭。

  话谁都没说开,说情人不像情人,同处一片屋檐下,却总是做着情人间才会做的事。不是谁的错,就是时间上出了偏差。

  章远这次毫无掩饰,井然问什么他几乎都照实回答。

  井然从他的话里了解过去,比起他和章远相识的过程,他反倒对章远的过去更感兴趣。

  章远的父母从他还小的时候便离异各自重组,他跟着祖母度过了童年,后来祖母去世,他便一个人生活。他自立的过早,所以才沉稳坚韧。

  “我一直没有家的概念,直到我有了你,”章远弯着眼睛笑了,“有了小斐。”

  自从得到了小斐这个名字,他要对着孩子念上很多遍,宝贝似的,根本念不够。

  井然安静地听着,抬手轻轻捏了捏章远的肩膀。

  “小斐对我真的很重要。”

  章远说这话的时候怀里抱着小斐,那孩子猫崽子似的将睡未睡,含着手指头老实地窝在父亲臂弯里,他低头看着小斐,突然说:“你可别不要他。”

  井然愣了下,哑然失笑:“我怎么会不要他?”

  章远抬起头:“别骗人。”

  井然更无奈了:“我骗你做什么?”

  见章远盯着他不说话,半晌,井然试探地问:“我骗过你啊?”

  “是啊,”章远终于笑了,他弯着眼睛,柔软地望着他,“你当初骗得我团团转。”

  井然再想细问,章远却怎么都不肯说了。

  在章远那,井然是他的Alpha,曾经亲密无间耳鬓厮磨。这个事实就是个硬邦邦的结果摆在井然面前,他没经历过过程,理智上接受了,心理上也没办法毫无芥蒂。

  章远太坦荡荡了,就弄的井然有点无措,太多种情绪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就让他对章远没办法。

  更何况,他对章远……不是没感情。

  岂止是这样。

  要负责任可能是借口,井然了解自己,如果自己不认同,那是断然不会向这荒诞的命运妥协。

  在上一段时间还模模糊糊,他根本来不及认清什么。而这一次,章远那句“我爱你”如同催化剂,追赶着他向前走。

  无论是时间,还是感情。

  对井然来说,了解得越多,越危险。

  16.

  井然在的这段时间,章远轻松了不少。

  他甚至能在小斐夜里要换纸尿裤哭闹的时候先一步过来,章远迷迷糊糊醒来,揉着惺忪的眼,他已经把换下来的纸尿裤拿去扔了。

  但是,章远发现井然夜里醒的越来越频繁。

  现在半夜三点多,哗啦啦的水流声隔着两层门,依旧传到章远耳朵里。

  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正对着婴儿床上睡的正香的小斐,他盯着小斐胖嘟嘟的脸颊,伸手轻轻点了下:“你爸爸怎么回事啊?”

  孩子嘴巴动了下,吐出一个小小的泡泡。

  章远笑了,从床上坐起来静静地等,过了没多久,水流声停了。

  章远又等了一会,像只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溜出去。

  刚推开客房的门,就看到井然开着窗抽烟,赤裸着上身,满房间的雪松气息压过来,让他忍不住咳了一声,井然回头看到是他,立刻把手里的烟掐灭,刚抽过烟的嗓子有点沙哑:“怎么了?”

  井然微微攒着眉,耸立的眉骨显得脸色阴沉,幽深的目光投到章远身上。

  门口的人扶着门,这几天终于从春寒里走出来,他也换上了短的睡裤,赤着脚站着,一双腿白的惊人,身上的睡衣更是不知死活地开了几个扣子,将将遮住胸口。

  井然眯起眼,目光不动声色地深了一分,那方才被压下去的情欲在海面上跃动了下,渐渐有翻滚上来的趋势。

  “井然,”章远怕吵到孩子,压低了声音,“你最近怎么了?睡不着吗?”

  井然深深地看着章远,那双黑色的眸子几乎透出一丝血色:“没事,你出去吧。”

  章远疑惑地皱起眉,反倒彻底推开门,抬腿朝井然走来:“你……”

  逼近的信息素率先缠了上来。

  井然一把抓住章远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瞬间逼近的英俊面容让章远无意识地睁大眼睛,茫然地瞪着眼前的人。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Alpha?”井然几乎抵住他的眉骨,那双眼睛凶狠地望着他,“你不会发情,但是我会。”

  章远愣住了,他突然屏住呼吸,可是他似乎屏不住,不一会就涨红了脸,小声地喘着气,像个被吓到了的小动物,有点可怜兮兮的。

  井然立刻放了手,又推了他一把,凶狠的,又乞求似的,说:“出去吧,好吗?”

  章远都为自己生了个孩子,怎么还懵懵懂懂的,看起来像个未经事的少年……

  偏偏这股不染分毫的微妙感,才是更致命的引诱。

  章远站着没动,张着一双眼睛,水汽淋漓地望着井然。

  井然终于忍不住又催促了一声:“小远……”

  “哥,”章远小声地唤了他,一只手圈住他的手腕,“你是我的Alpha。”

  井然反手捏住那只手,用力的,十指交扣地紧紧攥着。他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应该是凶狠的,饿狼一般咬着牙根。

  贪婪和情欲肯定都写在脸上。

  他重重喘了口气,拖着章远将他搡到床上,紧紧勒住那细瘦的腰身,将他背对着自己扣在怀里,滚烫的胸膛贴上那细瘦的脊背:“不想出去,就在这儿睡吧。”

  说着,他一口咬上那薄薄的后颈,发了狠似的,直到将那里要得几乎要出血,才饿狼一般舔了两口。

  被阳光浸透的咸爽直入肺腑,好歹舒缓了一些那要命的煎熬。

  章远被他咬的“嘶”了一声,也没挣扎,就乖乖被他困在怀里,半晌,才抬起手,摸上紧紧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井然抱着他,像抱着整片的海洋。

  两个人再没人开口,那股纠缠的力量变成了汲汲以求,粗重的喘息也慢慢平复下来,身后的人热的像块碳,弄得章远整个背后都是湿淋淋的汗,却也没人说放手。

  就这样依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可怜一无所知孤苦伶仃睡在主卧的小斐,终于在天将亮的时候哼唧了几声,随之扯着嗓子哭嚎了半天,直到那嗓子都有点哑了,客房的两个爸爸才悠悠转醒,忙不迭的跑过去哄。

  17.

  浅尝辄止在Alpha这里显然是不管用。

  井然从醒来就皱着眉,脸色阴沉的可怕,本来就哭个不停的小斐看到他哭号得更厉害了。

  章远瞥了他一眼,边哄着怀里的孩子边小声说:“脸色怎么这么差?”

  那瘦长的后颈对着他,上面还有啃咬出的血痕,在青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那个阻断芯片此时简直让井然咬牙切齿,他分明已经翻江倒海,他的Omega还一无所知地抱着孩子,甚至还想当着他的面解开睡衣的扣子喂……

  井然立刻别过头,像是身后有人追赶似的,忙不迭的逃进了浴室。

  章远……简直就是在勾引他。

  井然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重重地喘,他早该料到,任他意志力再强,在别的Omega面前可以面不改色,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抗自己的Omega。

  而且是章远,这个香甜的,柔软的Omega。对他满腔的爱意,毫无掩饰地注视他,勾引他。

  他渴望进入他,渴望那只会对他打开的内腔。

  一想到那个Omega在外面,他就硬的发疼,任何一个Alpha能靠意志力强忍这么久,都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这颗定时炸弹读着秒,“嘀”“嘀”——永远都在最后一秒戛然而止。

  他怎么敢?

  井然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那张熟悉的脸狰狞得像一个即将脱困的野兽,就等着下一秒挣脱牢笼,狠狠地咬上猎物的脖颈。

  打开他的腿,那双细长又白的腿,在腿根掐出青紫的痕迹,进入他,弄坏他。

  是疯了……

  井然用力甩了甩头,被汗湿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上。

  那热硬如铁的性器,在这段时间里,从来无法在自己手中释放出来。

  井然垂着头在洗手台前站了很久,总算勉强压下去那疯狂的念头,才转身踏进浴室。

  井然把汗湿的上衣脱了扔在地上,淋浴开到最大,头发瞬间湿了,他向后抹了一把,整个背在脑后,井然微微低着头,冰冷的水顺着弯曲的后颈向下流,他的皮肤滚烫,竟打出蒸汽。

  整个浴室被雪松冷硬的气息充满,像一块冰,只有井然是热的,浑身的血液如同山洪,涌向神经末梢,将他烧的近乎失去自控力。

  常年禁欲的习惯让他勉强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纵使每一寸骨头都烧的要化了,他也咬着牙,根根青筋自太阳穴处绷紧,攀上额头,显得他冷峻的面容狰狞起来。

  井然一只手撑着冰冷的瓷砖,另一只手解开已经湿透的裤口,那热硬如铁的性器立刻弹了出来。

  冰冷的水流冲刷过绷起肌肉的脊背,肌理分明,随着井然粗重的呼吸一起一伏,张弛着力量。

  他已经忍耐了好多天,到今天,实在是忍不了了。

  井然从没有过标记Omega的经验,也完全没想到,被自己标记过的Omega竟然如此的……令人无法忍耐。

  无法纾解的欲望被他强行埋在深处,积压数日,叫嚣着要奔涌而出。

  冰冷的水流也灭不了他的火,他粗暴地撸动那坚硬的性器,试图快点射出来,但是那被他粗暴的动作搓的充了血,也完全体会不到一丁点舒缓。

  他焦躁又浑浑噩噩,整个人置于淋浴当中,水流的声音巨大,他完全没注意浴室的门开了又关,有人悄悄走了进来。

  那温热的手指透过水帘碰上那滚烫的脊背,如同电流走过,几乎能看到焦灼的火花。

  井然一个激灵,瞬间回过身,一把抓住那细瘦的手腕,狠狠攥在手里,他的眼睛充血,额头中间凸起一根青筋,像是几乎能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了:“你干什么?”他的声音喑哑,如同被扔进一捧沙,“出去。”

  章远坦然地望着他,眼睛眨都不眨:“你的信息素再不控制住,不光我,孩子都受不了。”

  章远和他站的很近,冷水冲过井然的肩膀,再溅到章远身上,很快将他的衬衫浸湿了,白色的衬衫裹在身上,半透明似的,根本遮不住胸前的两点红。

  井然咬紧牙关,几乎能听到牙根咬地作响,他怕他一放松,面前的Omega就会被他活生生拆了,生生吞进去。

  井然握着他的手腕,用力往外推了一把:“出去!”

  章远退了一步,下一秒却整个人靠上来,用力将他推得靠在瓷砖上,淋浴的把手拧了一下,瞬间变成热水,浇在两个人中间,蒸腾的热气裹着情欲,瞬间炸裂开来。

  井然一把掐住章远的腰,那人单薄的身体被湿透了的衬衫裹得若隐若现,从胸腔到小腹,严丝合缝得贴着他,井然的声音带着颤抖,低吼道:“你疯了?!”

  章远不管,他靠着井然的肩膀,将他牢牢抵在墙上,温热的手指摸上那张驰着肌肉的腰腹,缓缓往下:“你自己射不出来,我用手帮你,你闭上眼……”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那滚烫的凶器,带着缠绵的信息素,让井然舒爽地喘了口气。

  章远是对的,这无疑是让井然快速度过发情的最好的方法,但是也是最危险的方法。

  井然垂下头,几乎咬上他的耳朵:“你就不怕我……把你生吞活剥了?”

  “你不会。”

  章远懒懒的,笃定地说。

  井然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热烫的性器顶在那人柔软的掌心,被青涩又细致地动作安抚着。

  井然浑身滚烫,每一寸肌肤都绷地很紧,他忍不住去揉弄怀里的人。章远温顺地靠在他怀里,柔和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和他抵死缠绵,如同夜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悠远而又绵长。

  热水打在两个人身上,飞溅着落在地上,掩盖住暧昧的喘息。

  章远并没有什么经验,他毫无章法地抚摸着井然,听着他在耳边的喘息,不一会就红透了脸。

  阻断芯片令他无法发情,也几乎没有情欲,但是听着他的Alpha的喘息声,意乱情迷地靠在他的颈窝,章远也跟着战栗起来,浑身地脉络都跟着发麻。

  井然喘着,入骨的快感越来越强烈,他的双手掐着章远薄薄的腰肢,细细往上攀爬,忍不住去摸那柔软的腹部,衬衫的扣子被他摸索着解开,他一只手按着章远的脊背把他扣在怀里,另一只手隔在两人中间,被挤压着,又挣扎着,爬向那单薄的胸脯。

  他忍不住去捏那小小的乳头,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的样子,不是粉的,是艳的,颤巍巍的挺立着,像是轻轻捏一下,那里就会渗出乳汁。

  章远在他怀里轻轻哼了一声,挣扎了一下,又被他牢牢扣住。

  他哑着嗓子,低声唤了声:“哥……”

  这声轻唤像是导火索,瞬间将井然的理智炸的面目全非,他忍不住低下头,厮磨着吻上章远的脖颈,咬上他的耳根,一点点执拗的舔弄起来,带着淫靡的声响,直到咬上那剔透的唇。

  章远没有抵抗,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闷哼着接受井然的唇舌。

  他被亲吻地几乎握不住井然的性器,手指松松的,被井然的手包裹住,强硬地按在自己的性器上上下揉弄,那柔软的掌心不一会就被黏腻的液体沾满了。

  “小远……”井然呢喃道,他亲吻着章远的脸,时轻时重地:“小远,小远……”

  他不停地叫章远的名字,章远埋着头,耳朵红的近乎透明。

  Alpha就是天生的掌控者,即使章远不会发情,还是无法控制地在这场性欲中丢盔卸甲,被他的Alpha牵引着,意乱情迷地接吻。

  章远被井然扯掉衬衫,一连串的亲吻落在那嶙峋的锁骨处。

  浓重的奶香扑面而来,井然忍不住停下了动作,粗喘着盯着那薄薄的胸膛看。

  那单薄的身体被热水冲刷的透着粉,波光粼粼地,明明削瘦,却因那胸口挺立的两点,泛着情色的光。

  井然捏着章远的腰,两手向下滑,隔着那湿透了的裤子抓着那两瓣紧实的臀肉,发狠一样揉弄,可怜的臀瓣几乎在指间变了形,他凶狠地将章远的胯紧紧抵在性器上,一把扒下章远的裤子:“腿打开。”

  “不行……”章远慌张地去拉他的手腕,阻断芯片的缘故,他的后穴无法分泌液体,根本不能行性事,如果真要做,他肯定会受伤,他急的一张脸都泛白了,眼睛慌张地张大了些,“后面不行……”

  井然立刻安抚地吻他,细碎的吻落在他的脸侧唇角:“别怕,信我,信我……”

  章远还是觉得害怕,细白的两条腿有些发颤,越是怕,倒错的快感就越是倾覆而来,他被磨着会阴,早就硬起来的性器被井然一同握在掌心摩擦,他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搂紧了井然的脖子,颤抖的打开腿。

  井然握着他的臀瓣,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在他耳边粗鲁的喘着,低声说:“夹紧我的腰。”

  细长的双腿无措地圈在井然腰上,井然抱着他转了个身,将他整个人抵在被热水冲刷的温热的瓷砖上,他还没反应过来,井然托起他,低头咬上那艳丽的乳尖,吮吸着咬起来。

  “啊……”章远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调似的,他立刻咬着唇咽下,脑子里炸了一般顿时烧的一片空白,“别……”

  跟孩子吮吸的时候天差地别,井然吸上一口,章远都觉得天要塌了似的,神经末梢泛起的火要将他烧个精光。

  挂在井然腰上的双腿颤抖得不成样子,章远哀叫着让井然松开,抓住井然肩膀的手几乎将那里掐出血。

  井然亲吻够了,终于松了口,那乳尖被吸的肿大了一圈,红艳艳颤巍巍地立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刚离开井然的舌尖,就有一股堵不住的乳白液体追赶着往下流,滑出一道淫靡的线,井然看着,又忍不住低头从下舔了上去,直到把那乳尖舔干净才罢休。

  章远被他吸得险些射了,一只手执拗地捂住自己另外一边的乳尖,说什么都不肯让他再来一次。

  井然终于把他放下来,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翻过来压在墙上,一片光洁泛着光的脊背对着井然,章远撑着墙壁,张弛得蝴蝶骨漂亮的对着井然。

  井然张口咬上他的后颈,带着热度和力量压上去,硬挺滚烫的性器磨上章远的会阴,从后面顶上他的囊袋:“把腿夹紧。”

  章远将头埋在胳膊上,听话的夹紧腿,耳后赤红一片。

  井然在他身后动了起来,翻山倒海一样,模仿着做爱的姿势快速抽插,粗重的喘息交织着缠在耳边,两股信息素缠绵着,如胶似漆地丝丝入扣。

  井然将他扣在怀里,不断的亲吻着他后颈的皮肤,狼一样,时不时要张口咬一下,勒紧断骨一般,将他拥得疼。

  柔嫩的股沟被坚硬的性器磨的发红,席卷而来的快感将两个人都浸浴在其中,也不知是谁先低喘着射了出来。

  落在股缝的精液被淋浴的水冲刷掉,丝丝缕缕的与另一股落在地面上的混在一起,被冲的淡了,一起流进下水道。

  两个人都喘着,交织的呼吸彰显着入骨的暧昧与缠绵。

  井然紧紧拥着怀里的人,他脱力似的,没有骨头一般缩在自己臂弯中,颤抖的胯骨还紧紧抵在自己的腹部。

  井然将人转了过来,揽着腰,吻上他的眉骨,眼睛,鼻尖,最终一个吻落在那丰润的唇上,只是柔柔地贴着,不带任何情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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