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追我要对我负责>第88章 、坦白

  “阮羌?”就在三个人局面僵硬的时候,安昕忽然开口。

  阮羌的视线这才分给了其他人,似乎是自己也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声音带有一丝不确定,“安昕?”

  一直安静坐着的周则,将视线分给了桌子上的酒瓶,手指松松地搭在瓶身,垂着眸子,眼睛抬都没有抬,似乎想要将自己隐身在这个地方。

  “你怎么在这?”阮羌的声音没有以往面对陌生人的冷淡。

  “看朋友,伯父伯母最近身体什么样?”

  “挺好的,叔叔阿姨呢?”阮羌很礼貌的在问候,不见一点不耐烦。

  周则默默听着两个人聊天,语气熟稔。她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认识,而且一开口就是提起对方的父母,两家关系一定不错。

  “你们两个认识?”站在一旁的洛子清还在状态外。

  一直坐着的安昕站了起来,认证了这个说话,“对呀,我们两家是世交,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周则轻眨了下眼睛,原本一直没有正儿八经握住酒瓶的手,这回直接握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不然单单就她的声音,她怕自己忍不住。

  安昕已经去了门口,和阮羌聊了起来,洛子清时不时的说两句,倒显的周则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

  她往一旁的玻璃杯里面倒了点酒,一口闷下去后,勉强为她壮了胆,竟然直直站起来,走在了门口。

  “让一让?”

  周则这句话是对着门口的洛子清说的。

  “阿则,你干嘛去?”洛子清看她木着脸看,一副别惹我的样子。

  周则心里暗骂了她一句白眼狼,却怕自己当初撂脾气,让大家误会,乖乖回答道:“太晚了,我找家酒店休息一下。”

  洛子清见着安昕和阮羌熟悉,已经没有了底线,指着走廊最里面的房间说:“你住那里。”

  “不用了。”周则拒绝完,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她忍着视线没有偏移,“我去酒店。”

  “她跟我回家。”

  两个人几乎是一起开的口,但不同的是,阮羌是看着周则的脸说的。

  但周则仿佛没有看到一般,依旧直直的说:“我先走了。”

  她说完,视线又回到安昕身上,“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聊。”

  安昕虽然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但教养很好的笑了笑,笑的很甜,“阿则姐姐注意安全。”

  周则点头,轻咧了咧嘴角,看着心情不错的样子,“再见。”

  她说完,一只脚就着洛子清刚才移开的位置,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一件穿着蓝色毛衣的肩膀挡在她面前。

  脚步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来了。

  周则因为低着头,额头直愣愣的装在那堵蓝色的墙上。

  清冽酸涩的柠檬味充斥在她的鼻翼间,挥之不去。

  她立即退回了一步,揉了揉鼻子,眼睛还是没有抬,“麻烦让一让。”

  “你带我一起走,我就让。”阮羌在知道刚才和周则一起聊天的人是安昕的时候,心里的酸劲儿已经下去了。

  因为她惦记了周则多少年,安昕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应该心里有谱。

  周则忽然想起,在阮羌眼里,她们两个人只是吵架,分手这件事还没有正式通知。但眼下,周则皱了周则眉头,觉得现在这不是个好时机。

  一个被夸赞的前任是干不出在前任的好朋友面前,告诉她被甩了。

  她想完,忍不住在心里夸了夸自己,她这个前任可真是尽职尽责。

  周则在心里冷嘲热讽自己的时候,顺便抬起了头,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人的家不同路。”

  话落,安昕挑了挑眉,眼里划过一丝惊奇。

  她知道阮羌心里一直挂念一个姐姐,从小时候一直到现在。

  现在这是移情别恋了?

  她的眼睛炯炯有神,如同在看拔河比赛一般,看中间那条红绳现在偏向哪一侧。

  果然,不出安昕的预料,阮羌坦然的回答道:“我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周则的声音讽刺味很浓的开口,眼睛直直的盯着阮羌的眼睛,期待对方下一步的变化,“我就一个打工的,怎么和集团千金住在一起。”

  这波让阮羌措手不及,以至于以往看起来平静无波的她,现在肉眼可见的慌乱,就像平静的湖面开始潮起潮落。

  “姐姐,不,你,不是这样的。”

  阮羌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这个反应倒是让周则很满意。

  起码凉飕飕的心里多了一分慰藉,她起码可以安慰自己,看,她也是认真的,否则怎么连理由都编不出来了。

  可这搁在中间的纸太薄了,让手轻轻戳一下,便轻而易举的破了。

  “好了,别说了,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周则神色冷淡,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横在自己面前的肩膀,第一次对阮羌没了耐心。

  阮羌原本就处于惊慌失措之中,整个人头重脚轻,眼神发昏,现在被毫无防备的推了一下,没站住,往后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

  周则看着她后退的时候,怕她摔着,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衣服。

  可终究还是无果。

  等到阮羌站稳后,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不敢置信的说:“姐姐,你居然打我。”

  周则被突如其来的锅压的差点喘不上气来,可她还是没有替自己辩驳,“你挡着路了。”

  阮羌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依旧重复,“姐姐,你居然推我。”

  周则看着她复读机那个样子,简直和她没法交流。既然没法交流,她也就不交流了,反正这边还有一个和她熟悉的安昕,大可以交给她。

  她转头的动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安昕看热闹的眼神连闪都没法子闪,就那么撞上来了。

  周则忽然觉得自己叮嘱错了人,转头重新对洛子清说:“你和她聊吧,我先走了。”

  洛子清看她俩的架势大概就清楚了,是周则单方面和人家分手,而另一个还处于死缠烂打之中。

  但洛子清了解周则,知道她现在的想法,“行,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订好酒店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一会儿和我一起回家。”

  “不用了。”周则只想自己呆一会儿,暂时没有和人聊天的打算,“我先走了。”

  她说完,视线轻飘飘的落在阮羌身上,看着她还是一副沉浸在刚才那件事情的震惊之中,直接走了。

  这也不能怪阮羌矫情,实在是因为周则很少发脾气,就算发脾气也只是冷战,稍微哄哄,人就好了,动手呀这种事事情,实在前所未有。

  这也就让阮羌开始耿耿于怀。

  以至于周则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时候,雪白的脖颈就被人在后面勒住了。

  柠檬香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拍洒在她的脖子上。阮羌的胳膊与其说是勒倒不如说是禁锢,是一个让她没有办法走动的姿势。

  “你放开。”周则记得后面还有两个人在看,实在是不想推开,让彼此难堪。

  “不放,除非姐姐推开我。”

  阮羌是一个合格的捕蛇者,牢牢记得周则的七寸是那个地方。

  她心里甚至清楚,周则根本不可能推开她。

  因为舍不得。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周则的性格看着爽朗,不拘小节,实际上拒绝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周则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只是这个广泛的人其实单单是指阮羌一个人。

  她从心里看不起自己,她也同样不觉得,阮羌可以看得起她。

  但这次,她却艰难的抬起手臂,仿佛千金重一般,试图要推开。

  她像是愚公移山的愚公,肩上扛着沉重的石头,做着的却是日积月累的工作。

  “姐姐,我好冷。”

  阮羌说完话后,就越发紧贴着周则,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也像是饥寒交迫的旅行者遇到一个生着火的山洞。

  心脏像是争分夺秒的秒针,和她做着并不重要的斗争。

  却在阮羌说完这句话后,那双抬起来的手垂了下来。

  周则,你怎么还是那么没有出息。

  “姐姐,你都不知道,外面可冷了,你跑那么远,冻感冒了怎么办?”阮羌的手掌移到了周则的臂膀上,摸到了薄薄的衬衫,眉头皱起来说:“我还以为是加绒的,原来不是,你穿的棉衣呢?”

  “在房间里面。”周则自知没法无视,反而坦率的交代。

  阮羌听着她无可奈何的语气,越发得寸进尺,“换下衣服,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二楼的房间隔音修的特别好,两个人站在走廊,底下的喧哗声音不在那么刺耳。

  但阮羌无所谓的态度,却让周则觉得刺耳。

  原来这件事在她看来,只是一个似有若无的小事,和今天中午吃什么饭一样的感觉。

  走廊里面的地毯很柔软,踩在上面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二楼也因为有预约才可以进。

  周则觉得和阮羌这么僵持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搞不清楚的怕陌生人忽然开门。

  网上本来就八卦段子一起飞,要在加上今天这个,也不知道那些营销号要写成什么样子。

  她伸手,把阮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寸寸的从自己衣服上脱离。明明是一个很艰难的举动,可她忽然发现,只要做了,就没有什么困难的。

  不管是事情,还是人。

  “我们聊聊吧。”周则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些,她想,她比阮羌年纪大,在这段感情中一定要做一个妥善的处理。

  “好呀。”阮羌抿了抿唇,眼神看着很害怕,但又一直在笑着,“我们回家聊,好不好?”

  她想让姐姐回家,只要今天回去了,那就代表姐姐没有生气。就像小孩子调皮,在不确定妈妈生气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谈一下口风,喊一句妈妈,听她的声音。

  她试过这个方法,从刚才一进门,她就已经试了。

  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没事,只要姐姐愿意回去就好。

  可下一秒,周则开口,打破了这一个美好的假设。

  “不用了,在这里谈谈吧。”周则说。

  “如果在这里的话,那我就不听了。”阮羌抿了抿唇,替着自己找补,“姐姐,我猜你有许多话想问我的吧。”

  “小阮,不要闹了,我真的很累。”周则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听着很倦。

  阮羌的眼眶已经红了,可她依旧强撑着,像是一个傲娇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被欺负,别人问,她只摇头不说,“那行吧,不过,姐姐待会儿一定要和我回去。”

  昏黄的灯光中,阮羌的眼眸很深,很暗,带着稚气,但又很认真。

  周则只是淡笑了一声,踮起脚,对着后面两个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们聊聊。”

  “嗯,房门没有锁。”洛子清明白两个人走在一起有多不容易,作为朋友,她希望阿则可以幸福。

  周则点点头,转头的时候,对着阮羌说:“跟着走吧。”

  走廊的位置到房间的距离谈不上远,两三步的距离。洛子清刚才走得急,房间门没有来得及锁。

  周则刚拧开门把,背对着阮羌,往前走了几步,还没有说话,便听到关门声,以及脚步凌乱的声音。

  她正准备转身的时候,阮羌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身体。

  严丝合缝,仿佛像是一颗鸡蛋里面的蛋黄和蛋白。

  阮羌的鼻尖一寸寸的从脖颈移到耳背,温热的呼吸打在那些地方,撩的周则全身僵硬,但又克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很黑,不是一个合适的谈判环境。

  “姐姐,你刚才推我了。”阮羌的声音很委屈,一只手不停的摩挲着周则的肩膀,“你第一次推我,我真难过。”

  她的声音无辜极了,仿佛一个懵懂天真的小孩子。

  都说童言无忌,可装傻的大人刺在心口的,那才是真正的疼。

  “阮羌,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仿佛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烫水,烫的阮羌手掌起泡,心脏溃疡。

  很疼,疼到她甚至有一点彷徨,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对她说的。

  “姐姐,”阮羌的哭声在安静的房间里面已经很明显,可因为开着灯,没有人看见,“你重新说一遍。”

  她最后一句话咬的很重,仿佛铁锤一般,要将钉子钉回到原地。

  可她依旧拥着周则,她怕一伸手,人就跑了。

  “我说,我们分手吧。”

  那颗钉子终于被拿铁锤的人坚持不懈的钉下去了。

  连着皮肉,骨头,一同进去了。

  拨出来的话,会鲜血直涌,可不拔的话,却始终有刺。

  “不分。”阮羌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斩钉截铁的拒绝。

  “分手不是结婚,不需要征求同意。”周则的声音听着很冷漠。

  “我就是不分,我就是要住在你家里,我就是要吃你的穿你的。”阮羌的声音已经颤了起来,可还在嘴硬,“如果是因为我瞒着你爸爸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不用了。”周则一直都很忌讳办公室恋情,包括圈里面的不是同一个公司的,她都会视而不见,“因为你做什么,我们都没可能。”

  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

  这句话仿佛刺刀一般,扎的阮羌节节败退,使她松开了怀里的人,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阮羌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一直忽视的东西。

  “我记得以前就告诉过你,我不会和圈里面的人谈。”周则被松开后,转了个身,觉得眼皮有些痒,潮潮的,“如果你早告诉我,可能会及时止损。”

  “所以这些在你看来,是损?”阮羌的声音带着疑问,“所以,我们经历过的东西,在你看来就是垃圾吗?”

  这下轮到周则沉默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没有办法否认。

  “所以,姐姐,我也只是你可有可无的垃圾吗?”阮羌从小被人捧着,有些自信是骨子里养成的,她皱着眉头,声音是很小的疑问句,不敢细想。

  如果说及时止损,那她就是损。

  那她从头开始打扰皱着她,是不是在对方看来就是一个损。

  周则明明想说一句不是,可嘴巴像是被黏住了一样。

  骄傲如阮羌,她怎么可以忍受别人否认自己。

  “何必呢,”周则的声音听着有些发虚,“我们明明谈都没办法谈,就像我觉得你是老板的女儿是一件大事,可你却并不那么觉得,所以,小阮,我们根本就不合适。”

  “你真的觉得我认为那是一件小事吗?”阮羌冷嗤一声说:“不是因为不在意,而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想让这件事变成像吃饭一样的小事,这样你就不会因为一件小事离开我了。”

  “姐姐,我,”阮羌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算了,我走了。”

  “我会从你家里搬出来,也会消失在你面前。”阮羌的声音很平静,“天冷了,你记得添衣服。”

  她说完,便走向了门口。

  周则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声音,缓缓的闭上眼睛,开门声,叹气声,关门声,以及叹息声。

  洛子清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一片漆黑,要不是阮羌临走时候的叮嘱,她会以为房间里面没人。

  她伸着胳膊,拍了下墙壁的开关,房间重新恢复了亮敞。

  周则正躺在地上,四肢伸展,眼睛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地面很冷,任由皮肤隔着衬衫接触了地面,仿佛这样,才能消减她心里的难过。

  “周则,快起来,小心感冒了。”阮羌快步走了过去,蹲了下来,试图把她拉起来。

  周则虽然没有说话,可格外听话,上半身从地板上起来后,一双腿还搭在地上。

  “人都走了,你作成这样给谁看?”洛子清看着她这样,心里就来气。

  周则看着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心细了,太墨守成规了。

  “又没有作给你,要你管。”

  洛子清点头,任由她呛,“要不是某人刚走的时候,叮嘱了一句,你当我管你呀。”

  这句话说完之后,周则却难得没有呛她,反而心平气和的问,“她走的时候,还说什么了?”

  洛子清就见不惯她这个事后样,当初早干嘛去了,她瞧着人家阮羌走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一看就是对她还有意思。她索性直接坐在地上,堂而皇之的问:“你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还要分手?”

  周则支起两条腿,两支胳膊伸直,搭在膝盖上,轻嗤道:“你知道她爸爸是谁吗?”

  洛子清还不知道,摇摇头,“谁呀?”

  周则耸耸肩,让自己尽量看着轻松一些,“阮震,也就是我的老板。”

  “阮羌这姑娘这么厉害呀,”洛子清偏了题之后,得到周则一个白眼之后,很快正经起来,“挺好的呀,以后女承父业,你还就是老板娘呢。”

  周则苦笑一声,摇摇头,天知道她有多怕娱乐圈的人。

  跟吃人不吐骨头一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抗拒圈内恋情吗?”周则今晚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了倾诉欲。

  “对呀,你好像一直没有告诉我。”洛子清记得她刚入圈的时候,明明还安慰自己,说圈里面的帅哥美女那么多,以后一定给她介绍。

  结果,重新签了公司之后,人就变了样子。

  要不是她再三追问,才知道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关系。

  “子清,你有没有算过,圈里面每年爆出来的离婚,分手恋人多吗?”周则的声音很冷静,她在理智思考这些事情。

  “挺多的。”洛子清如实回答。

  “那要求降低一些,每年和平分手的情侣,夫妻多吗?”周则继续问。

  “挺少的。”洛子清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立即截住她的话,“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圈里面牵扯的利益太多了,我怕我们走不到后面。”周则长叹一声气,“会撕的很难看。”

  曾经经历过的,真的爱过的,在歇斯底里面前,一文不值。

  没有人能顶住诱惑,更何况,阮羌是阮家的千金,以后难得要被人说,你和周则那个演戏的是不是好过。

  她怕阮羌承认,也怕她否认。

  不管她以后做不做这行,或者是去做编剧,利益牵扯太深了。

  而且她不止一次看过,一些在媒体面前感情深厚的艺人夫妻,下了节目就各玩各的。刚开始她会无法接受,甚至震惊,还是周童当时点醒她了。

  一些你看起来大惊小怪的事情,在别人面前都会稀松平常。

  刚开始,你可能会固守底线,保持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可时间长了,摆在前面的诱惑多了之后,从而成为那一份子。

  而周童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错就错在了,以别人的代价,满足自己的野心。

  既不愿意付出,还想要有所回报。

  周则没有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孤傲劲儿,她也是个普通人,那些诱惑在她面前同样也是诱惑,可她从始至终都知道,有些规矩是死道理,不能因为没人约束,而忘记自己的坚持。

  她靠想着妈妈,想妈妈告诉她的每一句话,才熬到现在的。

  任何时候都不丢了良心。

  所以从她去世之后,周则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包括自己。

  因为她清楚,人都是会变,即使是当初给自己买裙子的爸爸也不会例外。

  更何况以后,她可能自己都会变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绝对甜甜甜,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