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重生后娶了病弱皇后(GL)>第76章 京中出乱,断腿

  在山中这月余的时间, 可算是把秦溯憋死了,处理完后续之后,干脆启程回京, 这么久没见过安平了, 倒还是甚是想念。

  秦溯躺在马背上, 这里距离盛京不远, 也就两天的时间便能回去, 这样一想,秦溯的心情便愉快起来, 果然这出门“散心”一趟, 比整日待在京中勾心斗角舒服多了。

  但是秦溯不知道,她这一趟回去,还有更让她不舒服的等着。

  在第三日的上午,秦溯顺利抵达了盛京城,这次的剿匪压根没有声张,自然也没有百姓夹道欢迎,只有提前知道了消息的秦邈几人在盛京楼摆宴,给秦溯庆祝。

  秦溯高高兴兴地下了马, 上了楼, 推开盛京楼的包厢门, 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两个人, 脸上扬起的笑意还不到一半,便僵硬住。

  只见沈奕和秦邈坐在桌子两边同样笑着看向她,但是秦邈坐的却并不是凳子, 而是一把崭新的轮椅。

  “这是怎么回事?”

  秦溯眨眨眼, 看着把和易弦如出一辙的轮椅,只是这一世这把轮椅明显不是易弦的, 而是一把崭新的。

  秦邈看着秦溯这副模样,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并不在意的样子,“从马上掉下来,摔了。”

  秦溯沉着脸,关上房门走进来,秦邈连找的借口都和前世的一样。

  “子寻,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眼看着秦溯和秦邈之间的气氛不对,沈奕勉强笑着,在旁边岔开了话题。

  秦溯坐在沈奕的身边,黑沉沉的眸子再看不出半分喜色,“顺利,所有匪孽全都清剿干净了。”

  秦邈也顺着说起来,“只是剿匪,若还不顺利,秦子寻的大名便要倒过来写了。”

  秦溯没说话,包厢内一时陷入尴尬。

  各自沉默半晌,包厢中的时间都好似变得煎熬缓慢起来,直到秦邈手中的杯子略重地磕在桌子上。

  “我先告辞了。”

  秦邈说完,拍了一下手,立马有影卫现身,抬起特制可变成榻的轮椅离开。

  包厢中只余下秦溯和沈奕二人,沈奕看着秦溯,微垂着眼,黑鸦般的睫毛下压,遮住了沈奕眼中的情绪,但从脸色来说,现在沈奕心情亦是不佳。

  秦溯现在心绪复杂,她才刚看过永乐帝写给秦邈立太子的圣旨,还没等自己想明白此事,出去一趟的功夫,秦邈竟然同前世一样,坐上了轮椅。

  身有残疾者,注定与皇位绝缘。

  秦溯还没从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身旁的沈奕便站起身来。

  “恭喜殿下凯旋,今日殿下路途劳顿,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我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沈奕说完,抬脚往外走去。

  秦溯心中一惊,连忙起身拉住沈奕,私下里沈奕向来是称呼她子寻,只有生气的时候才称呼殿下,令秦溯从沈奕口中听见殿下二字便头皮发麻。

  “安平,这是怎么了?”

  沈奕随看上去柔弱,但是性子也是和秦溯如出一辙的倔,抽出自己被秦溯拉着的手,“殿下请放手。”

  “不放,”秦溯此时只觉得自己是个无赖,但是她总觉得现在沈奕情绪不对,自己若是真放手了,可能问题更大,遂秦溯伸手将人揽住,“月余未见,难不成安平就不念我?”

  这次轮到沈奕不说话了。

  “可是刚才冷落了安平?是我之错,是我之错,只是二皇兄此事于我而言,事出突然,实在是一时忽略了安平,定然不会有下次了,安平且信我?”

  秦溯回想了一下刚才,确实是自己只顾着问秦邈的情况,未能顾上沈奕,沈奕一心念着自己,如此一来,心中定然是不舒服。

  沈奕总算是看了秦溯一眼,“我何时说过是因此事?”

  “……还有何事?”

  秦溯小心翼翼地看着沈奕的脸色,她现在脑子中一团乱,实在是不知道还有哪回事了。

  “殿下一路劳顿,还是早些歇息。”

  沈奕不欲同秦溯多说,只说完,便要推开秦溯离开。

  “安平怎又叫我殿下?你这一声声殿下,倒是让我心中不安。”

  秦溯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敢再拦沈奕,只是有些委屈地站在旁边,看着沈奕,倒让沈奕更走不了了。

  “殿下离京月余,毫无音讯,京城发生何事,自然是不知晓。”

  沈奕面色似乎有些疲惫,“殿下且先回宫歇息吧,我有些累了。”

  就如同沈奕看不得秦溯委屈,秦溯看着沈奕这般疲惫模样,自然也不忍心再拦着人。

  沈奕走了,现在包厢中只余秦溯一人。

  秦溯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一路赶回来,在路上先通知了秦邈和沈奕,这二人提出给她接风洗尘,所以一进京城门,秦溯便来了这盛京楼,一路上只顾着高兴,也没留意什么,现在才发现,这一个月,已经发生了太多她不知道的事。

  “回宫。”

  从未有过哪一次的洗尘宴同这次这般,连话也没说几句,便匆匆结束。

  秦溯一路回宫,刚踏进正阳宫的大门,“橙颜,蓝影。”

  赤水,绿烟和紫云三人随秦溯去了这一趟,橙颜和蓝影留在正阳宫,正阳宫大大小小的事务应当都是二人处理,京中发生何事,二人应当都知晓。

  坐在书房中,秦溯看着自己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只觉得头疼,“这一个月的时间,京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之前秦溯去边关,一去就是几个月半年的,书案上照旧空空如也,怎这一个月的时间,便闹出这般多事来?

  “回殿下,确实如此。”

  蓝影面色凝重,点头应下来,一件件说与秦溯听。

  按照秦溯临走之前的吩咐,京中的大小事宜都应当仔细留心,橙颜和蓝影二人也照此而为,更何况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不算小。

  首先便是江南案后续处理的事,五皇子被寻了个别的名头,贬为庶民,终身幽禁皇陵,不得踏出半步,五皇子之母许昭仪亦心如死灰,留下一封教导皇子不严的悔罪书,自缢于宫中。

  再是御史台上下彻查,以二品大员为首,数十人落入死牢,就等行刑。

  江南官府众人亦落实了名头,同入死牢,等候处刑。

  大理寺卿因受许昭仪和五皇子连累,整个大理寺亦受彻查,数人连遭贬谪,倒是让此次在江南案中大出风头的卫子康捡了漏,连升数级,到了大理寺少卿的位子,只需再有几件功绩,大理寺卿之位亦非他莫属。

  此为时也运也,若是平时,就算是秦邈和秦溯保卫子康升迁,也未必能如此神速,只能怨众人太不争气,一个个难当大任,倒让卫子康后来居上。

  之后便是二皇子秦邈坠马一事,在城郊赛马场,秦邈难得去玩玩,结果却突然惊了马,将他从马上甩了下来,一路滚下山崖,好好的一双腿便就此废了。

  最被所有人看好的太子候选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京中一时哗然,各方势力更是蠢蠢欲动,毕竟利益当前,就算是有江南案的惨案近在眼前,也挡不住利益的驱使。

  皇子之间相互猜忌,纷纷猜测秦邈出事,到底是被谁动的手脚,这一二来去,就成了狗咬狗,一嘴毛,就这短短几天时间,闹出不少皇子的丑闻,京中沸沸扬扬,将永乐帝气得将闹出丑闻的皇子纷纷软禁,这才消停下来。

  不过前朝和皇子间刚刚消停,民间又出事了。

  有流言说,沈丞相乃是前朝遗孤,同快二十年前闹出前朝之乱有关系。

  虽说自从前朝瓦解,被大雍浮梁分而治之至今,也有百年历史,但是这些年无论是大雍还是浮梁,都有不少光复前朝的动静,主要因为前朝历史悠久,皇室分支众多,总不能将姓沈之人全部赶尽杀绝,故而总是难以禁止,百姓对此也是烦不胜烦,自然是对前朝之人有意见。

  这些话说得有鼻子有眼,一时在京中民间尘嚣甚上,甚至有不少大臣上折子,弹劾沈丞相。

  为了平息流言,沈丞相已有数日闭门不出,据说,殿下也有此怀疑。

  听到这里,秦溯总算是明白刚才为什么沈奕满面疲倦,应当就是因为此事。

  秦溯撑着额头,只觉得心中难受,自己不过是离京月余,京中竟然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且此次自己回京,沈奕给自己递信说准备接风宴的时候,对沈丞相一事一字未提,应当是不想自己为此事劳心,结果自己又一再冷待,这才令沈奕撑不下去。

  泄了口气,秦溯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倒好,一回京便将所有事都弄砸了。

  站起身来,秦溯的颓意也只是一瞬间,现在最应当做的,就是挨个解决问题。

  沈丞相一事,秦溯身边有十二,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自然知道些前朝遗孤的话是真的,但是现在问题是,除了十二,还有谁知道这些?是否为刻意冲着沈家去的?

  另外一个关键,便是永乐帝的态度。

  秦溯心里明白,如果永乐帝对此事不放在心上,仅仅是民间流言和几张折子,根本不至于让沈丞相连早朝也不上。

  若是十二所说,字字属实,就算只因德仁皇后一事,永乐帝心中也应当是对前朝沈家之人深恶痛绝,永乐帝又惯是个喜感情用事的人,迁怒未必不可能。

  “父皇在何处?本宫先去见见父皇。”

  秦溯决定先去探探永乐帝的口风,不过不等她走出正阳宫的大门,玄音宫的人来了。

  在盛京楼没说两句话,秦邈就直接走了,明显是不想多说的样子,秦溯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左右犹豫了一下,秦溯还是决定先去玄音宫一趟,等回来再去找永乐帝。

  到了玄音宫,秦溯看着坐在正殿榻上的秦邈,“现在肯说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摔下马摔得?”

  秦邈在盛京楼的时候,也是故意先走,沈家之事,秦溯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再加上当时秦溯这个没眼力劲的,尽做些蠢事,该聪明的地方不聪明,不该聪明的地方倒是挺敏锐的。

  秦邈看不下去,觉得倒不如自己先走,这样也好给她们一个独处的空间,有些话也说得开。

  不过看秦溯回来的速度,秦邈觉得自己想多了,干脆懒得管两人之事,说起自己的事来。

  秦溯撇撇嘴,当然是因为前世秦邈就是用了这个烂掉牙的借口,自己自然不信,不过说倒也不能这样说。

  “天下谁人不知,二皇子殿下奇懒无比,你还能没事想去赛马?你顶多知道马有几只蹄子。”

  听了秦溯这个说法,秦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看来这个借口确实挺不可信的,但是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信了。”

  “他们只是想要你成了个残废这个结果,只要这个结果是真的,你说你从月亮上跳下来摔断了腿他们都信。”

  秦溯从不认为这件事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别人想不到,只要结果是对他们有利的,他们又何必在乎过程?

  说完后,秦溯继续盯着秦邈,非要盯出个答案来。

  “所以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再瞒着秦溯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你还记得天你生辰宴,你请了易弦,他喝醉以后是住在我玄音宫的事吗?”

  秦邈说起此事。

  这秦溯当然还记得,点点头等着秦邈的下文。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就是在几年前吧,我早就同易弦认识了,当时是为了我的病,在得知易家是世代相传的医毒世家后,我便更名改姓,隐藏身份,去了易家,想看看有没有能治我病的法子,一来二去,也就和易弦认识了。”

  说起往事,秦邈难得脸上多了些惆怅,毕竟谁都有年少鲁莽之时,时造就的恶果,亦是一生所不能摆脱的。

  时候的秦邈,怎么说也是天之骄子,大雍最尊贵的皇子,众星捧月惯了,也不似现在沉稳,当时秦邈行事也就无所顾忌,正是因此,害了易家,害了易弦。

  段时间,他和易弦二人常常形影不离,毕竟谁没有个勇闯江湖的梦呢?

  所以纵然秦邈武功不行,还是老拉着易弦往江湖上凑热闹,又有影卫在侧保护,自然是出不了什么事。

  直到有一次,秦邈惹了个江湖的恶势力,以他皇子的身份,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放在眼中,秉着惩恶扬善的理念,让影卫将人收拾了后便将此事忘了,却不想他日穿的是易家的服饰,被人记下,因为给易家召来了灭门之灾。

  自以后,秦邈悔恨莫及,但是却也于事无补,死里逃生的易弦更是对他恨之入骨,给秦邈下了血鸢之毒,他要看着秦邈痛苦地死去,并且告诉秦邈,如果秦邈想要解药,就去把他杀了,自然能得到解药。

  这么多年,秦邈一直都活在场易家的大火之中,煎熬,但也是他罪有应得。

  “我生辰宴天晚上,易弦还是把药给你了?”

  秦溯想起了前世,也就是说,前世的秦邈是在两年后,也就是毒发的最后期限,杀了易弦,拿到了解药?

  想来也是,时正是父皇驾崩,众皇子争得你死我活之时,若是秦邈死了,丧子的晋皇贵妃和一直支持秦邈的晋国公府等人又该当如何?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所以秦邈杀了易弦,却被横空插了一脚的自己打乱了所有的计划,皇位被秦严抢走,最后皆无好下场。

  只是可恨,自己时有眼无珠,秦溯每次想起前世之事,日的万箭穿心之痛便犹如实质。

  秦邈笑着拍了拍秦溯的肩膀,“对,他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给的,秦子寻啊秦子寻,你倒还有些让人誓死追随的资质,易弦说你日在木屋中,为他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之时,他便觉得你是值得追随之人,既然是你想救我,他愿意留我一命,看看你,多大的面子。”

  秦溯心绪复杂,接着才反应过来,说到现在,秦邈好像都还没说他腿是怎么断的,“所以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断的。”

  秦邈语气好像是今天喝了杯茶一样风轻云淡,却让秦溯瞪大双眼,恨不得撬开秦邈的天灵盖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你自己断的?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就永远不能跟你争皇位了,”秦邈看着秦溯震惊的模样,忍不住戳了戳秦溯的脸,“其实在一开始,我对你只是抱了么一点点的期望,后来我觉得你可能烂泥扶不上墙,都快要放弃打算自己上了,你倒是又让我刮目相看了。”

  “现在我已经对你彻底放心了,秦子寻,你日后会是一个好皇帝,”秦邈看着秦溯,眼中一片坦诚,“我这双腿本来用处就不大,正好发挥一点它最后的作用,你还不知道吧?

  两三个月前,父皇就已经在我面前旁敲侧击了好几次要立太子的事,再这样下去,不光你要怀疑我居心不良,连我自己都要觉得我居心不良了,我可不想和几个货色沦为一丘之貉。”

  秦邈说的是曾经几位皇子为了讨好永乐帝故意跟秦溯拉近关系的事,当时秦邈就顶看不上样的行为,现在更是如此。

  “你也……不至于如此傻……”

  秦溯想骂秦邈一顿,哪有人为了不要皇位,把自己腿断了的?

  但是话到嘴边,秦溯却只能沉着脸,红着眼,结结巴巴蹦出这么一句。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父皇前几天勒令我不准再在宫中用步辇了,因为次和父皇在御花园狭路相逢,我的步辇把父皇的路堵了,”秦邈笑着说,逗秦溯开心,“你看,这不让我坐步辇,岂不是要了我的命?我只能另辟蹊径了,你看,这轮椅是易弦送给我的,不错吧?”

  秦溯看着秦邈这样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想送他一句活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让你这步辇不要太招摇,谁让你不听。”

  “谁知道让你这乌鸦嘴说中了?”秦邈摇着扇子,一副甚为自在的模样,“其实我这断腿之计,可是一箭四雕,第一,不能争皇位,能顺理成章推你上位,第二,能恢复我的步辇,还处处不用走路,第三,易弦也跟我冰释前嫌……了一半左右吧,第四,还能让几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狗咬狗,太值了。”

  秦溯听着秦邈胡扯八道,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扑在秦邈身上,“哥!”

  接住秦溯,秦邈愣了一下,倏尔笑起来,拿着扇子给秦溯扇了扇,“你这小丫头啊,也就跟个小豆丁个点大的时候,不会喊皇兄,就跟在我后边喊哥,这一晃,多少年了……”

  等秦溯把眼泪往秦邈身上一蹭起来的时候,情绪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哥,你放心,以后有妹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汤喝!”

  “滚吧,”秦邈扇子在秦溯头上敲了一下,笑骂一句,“还当你自己不吃也得留给我呢。”

  “不能,得留给安平呢,”秦溯也笑着站起来,“好了,我得帮我未来的岳丈平事去了。”

  秦邈自然知道秦溯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着撵人,“滚吧,剿了个匪自己倒又染一身匪气,有本事你在沈小姐面前这样说。”

  “早晚有这么一天!”

  秦溯往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跟秦邈扔了一句。

  踏出玄音宫的大门,秦溯脸上的轻松笑意消失,有些复杂地抬头看了一眼玄音宫的匾额,继续往前走去,她没有回头箭。

  秦溯心中有谱,为什么秦邈前脚一出事,后脚沈丞相也出事了?

  不用猜,就是有人忍不住了,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对于秦溯来说,倒也没差,反正一个两个的,早早晚晚都得收拾。

  深吸一口气,秦溯往御书房而去。

  这段时间很明显接连不断的事情把永乐帝也折腾得不轻,再加上秦溯不在,没人帮忙批折子,更是焦头烂额。

  等秦溯到御书房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撑着头批着奏折打瞌睡的永乐帝。

  “儿臣见过父皇!”

  秦溯围着永乐帝转了两圈,发现永乐帝还没醒的痕迹,坏心眼地在永乐帝耳边一声大喊,把永乐帝吓了一个激灵,手中的毛笔都甩了出去。

  “哎呀,寻儿,你是要吓死父皇?”

  拍着心口,永乐帝看着秦溯,虽是被吓了一跳,但是看得出来,永乐帝看见秦溯心情极佳,连被墨染了的折子都顾不上管。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