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周御泽并不是很顺心。
而每当他不顺心时,就会拿姜炫来宣泄。正因如此,姜炫才会浑身伤痕地瘫倒在角落里,总是看起来好像已经死了一样。
他阴着脸拿起一把刀,摇了摇头又放下,转而拉开了一旁的抽屉。
姜炫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不敢乱动,也不敢发出声音。但他最终还是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抽屉里满是各式各样的刑具!
周御泽瞟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怕了?”
姜炫连忙别过眼神,摇了摇头。
周御泽不再理会,拿出了一副手铐,一边慢条斯理地把玩,一边道:“你说,折磨你和折磨纪清酒,哪一个会更让我高兴呢?”
姜炫瞳孔骤然一缩,赶忙道:“你答应过我不会碰他的!”
周御泽轻轻一笑,走到了他身边,将他手上的铁链取下来,转而换成了手铐。把那铁链取下来时,姜炫手腕上满是青紫色的勒痕,还有被尖锐的边缘划伤的血痕。
“急什么,我也没说我要对他怎么样啊。”
“拜托你,遵守约定……”
“我可不是个守约的人。”周御泽戏谑般盯着他手腕上和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话锋一转:“疼不疼?”
那句本应该是关心的话,至少在姜炫听来,却像是一句嘲讽。
姜炫没说话。他若说不疼,自然是违心话,但若说疼,又显得他孱弱。
周御泽也不再问,只是哼笑一声,手指勾起手铐上细细的链条,道:“过来。”
“你想干什么?”姜炫疑惑道。
“乖,安静,要听主人的话。”周御泽回眸一笑,“我从小就不喜欢吵闹的玩具。”
姜炫吞了吞口水,没再出声。
姜炫一直知道周御泽不是善茬,从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的眼睛,他的目光,他的笑——都像是一只善于伪装的狐狸。
他也想逃走,可是……纪哥和奶奶怎么办?
他的命是纪哥给的,他就应该好好回报,即使是用这种毫无尊严的方式。
自从被抓到这里来,姜炫就没有再听过纪清酒和奶奶的消息,他一直在想,只要他们活着,自己被周御泽关上一辈子都没关系。
——
周御泽拉着他进了浴室,一走进去,便锁上了门,往浴缸里放水,还时不时去试试水温,然后又帮姜炫脱衣服。
姜炫心里暗想,刚刚还打了他,现在又开始温柔得跟个什么似的了……搞不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最好还是提防着点。
“我自己来……”脱到裤子的时候,姜炫急得脸都憋红了,但周御泽就是不让他自己脱,还差点扇了姜炫一耳光。
“别动,不然我真的会杀了纪清酒。”他阴沉着脸,那样威胁着他。
姜炫乖乖闭嘴了。
周御泽双手上满是细腻的泡沫,在他身上轻轻涂抹着,然后又给他仔仔细细地冲去。周御泽还给他洗头发、吹头发、擦身体,那温柔劲一点也不像平时凌虐他的那个恶魔。
为什么呢?周御泽,究竟想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