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照进室内。

  谢致予睡得不安稳,早早醒来,闭着眼往人怀里埋了埋,企图睡个回笼觉。

  躺了大约一个小时,没睡着,他只能掀开被子下床,垮着一张熬夜脸去洗漱。

  周绪起隐隐约约意识到身旁的人不见了,手胡乱地摸了摸床铺,勉强睁眼看了看,随即又睡了过去。

  睡梦中听到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掀了被子盖住脑袋,脸在枕头上蹭了几下,没起。

  谢致予把早饭端上桌,敲了敲卧室门。

  周绪起侧躺着薄被子拉到头顶,膝盖弯以下没盖到,露出肌肉紧实的小腿和全是骨头的脚踝。

  谢致予怕他憋着了,轻手轻脚走过去帮他把被子扯到脑袋下,捏了捏睡得正香的人的脸,没叫他。

  吃完早饭后,又溜进卧室,拖了张椅子坐在床前沉默地盯着床上的人。

  如果周绪起在这时醒来,一定能看到谢致予眼底翻腾的复杂情绪,黑沉沉的,时而满足时而警惕,复杂到情绪将在下一秒化为实体锁链,将床上一无所知正在睡觉的人手脚捆起,最好把脖子也拷上枷锁。

  他喉结干渴地动了下,伸手去抓那骨头明显的脚踝。

  空气中漂浮着尘埃,飘飘悠悠地悬浮在光线之中,一吹就散。

  指尖伸到半路突然停住,谢致予恍悟。

  他连忙站起身,咬了咬嘴唇,牙齿在上面留下道破了口的牙印。

  指甲嵌入掌心,快步出了门。

  他在想什么啊......

  周绪起没看到这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醒来时接近中午,他先是起床去找谢致予,看到人在客厅,快步走过去揽了下他的肩。

  低头看手机的人表情不太好,听到他的动静即刻按熄屏幕,抬手拍了拍他的腰:“去洗漱,给你留了早餐。”

  又说:“等会儿做午饭。”

  今早隐隐约约睁开眼看到他去洗漱的背影总有种回到了月庐的感觉,周绪起笑嘻嘻地抱了抱神色冷淡的人,转身进了浴室。

  谢致予皱着眉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叹了口气,摁熄屏幕将手机摔到桌上。

  周绪起刷牙洗脸,面貌焕然一新,叼着面包背着手走到弯腰洗碗的人身旁,一副被伺候的样儿。

  谢致予伺候这位大少爷伺候惯了,看到他来随口杠了嘴:“视察呢少爷。”

  “是啊,”周绪起说,说完拎着咬了半截的面包笑,哈哈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致予无视他傻笑,捞出洗好的碗,甩了甩手上的水。

  周绪起一嘴亲在他脸颊上,吧唧。

  谢致予抹了把脸,拍下来一撮面包屑。

  周绪起囫囵咽下剩下的面包,趁人不备,手臂箍住从冰箱里拿菜的人的脖子。

  谢致予拍了拍他,见他铁了心要闹,手往后捞,混乱中将人一把捞上背。

  托着人大腿的手上还有揪下来的半片菜叶。

  周绪起愣了下,接着爆发出大笑:“予哥你还是这么牛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迹啊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还能把我一捞捞背上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英勇不减当年啊哈哈哈。”

  谢致予知道这人是在嘲笑他,无奈地将人往沙发上一摔。

  周绪起瞅着表情无奈的人手里捏在半片烂菜叶站在原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致予扶了扶腰,控诉:“腰差点断了。”

  “哎哟来哥哥揉揉,”周绪起收住笑,没半秒又爆笑出声:“哈哈宝贝哈哈哈哈哈哈。”

  谢致予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听着听着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欸。”周绪起叫住捏着烂菜叶去厨房的人。

  谢致予回头看他。

  他招招手:“过来。”

  谢致予警惕地伸手一指:“不准笑了。”

  周绪起呲开牙,样貌爽朗,被瞪了马上收住笑,招手:“宝贝,过来下。”

  谢致予不明所以地倾身。

  周绪起五指收拢,揪住他衣服领口,脖子前伸亲上面前的嘴唇。

  谢致予愣了下,在温热的嘴唇覆上来的瞬间伸出舌尖,追了过去。

  ......

  周绪起很满意现在和谢致予腻在一起的生活,总让他想起他们还在月庐的时候。

  两个高中生,经常凑在一起讨论题目,时不时出去骑车,吃饭睡觉,总是接吻。

  没有什么逻辑的,很琐碎的生活。

  时过境迁,周绪起被外面的阳光照得微微眯起了眼。

  他没想过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和谢致予牵着手并肩走在异国街头。

  国内和这里街道的景致很不一样,谢致予被广场上的鸽子吸引了注意。

  周绪起眼睛弯起来笑着看他,说:“除了没有你,这里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谢致予不信,独身在异国他乡读书生活哪儿有那么好?

  太子爷穷得连回国的机票都得攒,身上穿的T恤袖口都磨花了。

  但还是很高兴,他问:“有我就更好了?”

  周绪起笑着说:“有你就什么都好了。”

  谢致予嗯了声,嘴角勾了勾。

  周绪起带着谢致予进教室时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食指贴着嘴唇,他冲那人比了个嘘的手势。

  前脚坐下后脚教授上了讲台。

  周绪起把谢致予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在国外大学课堂戴帽子是大忌,会被认为对老师不尊重。

  地道的英文自讲台传出,在谢致予听来本地口音太重,毫无美感,像是在听鸟语。

  周绪起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听课的?

  能听懂真是难为他了。

  周绪起握了握眉头紧皱的人的手,想笑。

  谢致予听不懂也不想听,反应很快地回握那只手。

  周绪起和他十指相扣,视线转回讲台,投入课堂中。

  国外课堂注重学生参与,谢致予发现这里的教学模式和国内相差甚远,有意思是挺有意思的,就是对内向的人来说上课犹如上刑。

  建筑行业是搞设计的,专业内不善言辞性子安静的不少(虽然学建筑的以后毕业工作了最主要学习的技能是忽悠甲方,但会忽悠和性子奔放外向还是不同的)。

  教授老头一直知道他课堂里有位长得特帅的中国学生,且不说东方面孔对于西方国度总是神秘且具有吸引力的,单论这个学生成绩优异性格上进就能让他记住他。

  今天瞧见这位中国学生旁边坐了一个生面孔。

  教授眯了眯眼。

  也是中国人?

  之前怎么没什么印象......

  “Which major is this handsome guy?”

  谢致予后知后觉这是在说他,周绪起和这老头关系不错,帮自己木愣愣的男朋友回答:“he is sit in.”

  迂回的答案。

  “why?”老头没强迫,顺着他的话挤眉弄眼,“is he here for me?”

  周绪起摇头:“for me.”

  话落,教室内响起一阵起哄。

  谢致予茫然地眨了眨眼。

  “ok,”老头比了个无奈的手势说,“he is a 10.”

  周绪起说:“i think so.”

  老头很有趣:“like you,lady-killer.”

  周边传来几声轻笑,周绪起摆摆手,蹦出个单词:“overpraise.”

  小插曲令课堂气氛更加活跃,谢致予低着头摸了摸耳朵,刚刚齐唰唰的注视令他有些不自在。

  周绪起瞟了他一眼,曲指朝他手心一弹,瞅着他泛红的耳尖心里夸他可爱。

  凑过去小声说:“予哥,人刚夸你呢。”

  谢致予:“啊?”

  “you are a ten.”周绪起重复了一遍,“说你是十分。”

  他两个手指比了个十:“长相十分。”

  西方国家常用a ten夸赞人的长相好,指如果用1到10分给人的长相打分,那么满分十分的人就是颜值top了。

  谢致予按住他乱动的手,应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周绪起被他可爱死了,又弹了下他的指尖。

  谢致予扣住他的手。

  开了半分钟的小差,某人继续认真听起课来。

  一下午的课终于上完了,出了教室门有几个人围了过来。

  “zhou,this is your......”

  “my boyfriend.”周绪起笑着介绍。

  “OMG,”一个女孩上下打量身前的人,夸张地捂住嘴说,“he is really charming.”

  谢致予一下被男男女女包围了,一边不知所措一边感慨自己男朋友是社交核弹。

  青春靓丽的本科男生女生像围住一件新奇事物般围住他,说话语速很快,突突突的像枪击,搞得人一个头两个大。

  周绪起乐得在旁边看戏,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和以前没区别。

  谢致予用言简意赅掩饰了磕磕巴巴,从众人的围困中脱离出来时,发现周绪起在不远处和两个男生讲话。

  他盯着周绪起带笑的侧脸喉结一滚,直到周绪起招手叫他才过去。

  谢致予没有发现自己总是喜欢站在远处看着自己万人追捧的男朋友。

  看他说话,看他笑,看他大大咧咧,看他漫不经心,看他捧哏逗乐,看他成熟稳重。

  周绪起给他介绍了国外的朋友,从学校出来带他去喂了广场上的鸽子。

  两人牵着手四处走了走,买了点街头小吃一起分着吃,然后踏着夜色回了出租房。

  周绪起从冰箱里拿了一盒特产的酸奶分享给他:“这里的酸奶我只吃得惯这个,好吃。”

  谢致予像是生来没有味觉,没吃出和国内的有什么不同,附和着点了点头:“好吃。”

  周绪起笑他:“尝出味儿了吗就好吃。”

  谢致予舔掉嘴角的酸奶,凑过去亲他,亲了好一会儿回答:“好吃。”

  “甜的。”

  周绪起因为他这个回答把他拽过来又亲了一会儿。

  谢致予埋在他颈窝里平复呼吸,男孩子干净清爽的味道引得喉头发痒,止不住地上下滑动,他突然说:“我想抽烟。”

  他俩就亲了会儿,没做别的。

  话头起得实在突然,周绪起愣了下,坐起来拿了根烟。

  咔哒——

  室内灯光很亮,窗帘缝隙被月光照透,透出点微弱亮光。

  谢致予看着身前人瘦削的脊背,视线又落到红色塑料壳打火机上,忽然靠过去握住他的手。

  火苗一抖,周绪起松开打火机,偏头递烟。

  谢致予叼过烟,抽了一口,手指夹着烟叫他一声:“绪哥。”

  语气很平淡又带着似有若无的蛊惑:“你想操我吗?”

  “?”

  周绪起怀疑自己幻听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身体却很诚实地跟那句话作出了反应。

  空气久久凝滞,久到谢致予起身离开沙发,进了卧室。

  周绪起和茶几上的水杯大眼瞪小眼,憋了半天憋出个没有含义的语气词:“操!”

  待看到谢致予手上拿着的东西的时候,他又憋出个操字。

  谢致予叼着烟撕包装盒,火星明明灭灭,下垂的冷淡眉眼透出股危险的气息。

  周绪起手一抬,说话都打磕巴:“等,等一下!”

  火星暗了,新生成一截烟灰,谢致予拆开包装抽出里面的东西,将剩下的往收拾齐整的茶几上丢。

  听到他的话神色暗了下来,有点不开心:“你....不能接受?”

  “不不不。”周绪起打断他,连连摆手,见他误会了更加着急地摆了摆手。

  谢致予拧着眉,抽完最后一口烟,抬手去拉他裤头拉链:“我会比那些女孩好。”

  周绪起被他说红了耳朵,哪有这么突然的!

  哪有?!

  谢致予甚至连东西都买好了!

  太突然了!

  什么时候买的!

  周绪起完全处在一个懵逼状态,连那句“我会比那些女孩好”话里的不对劲都没细究出来。

  “不是不是宝贝,”他一把握住拽他裤子的手,“等一下等一下,有点突然。”

  他完全没想明白话题是如何跳跃到这里,事情是如何发展成这样的。

  谢致予顶着一张神色寡淡的脸,语气有点委屈:“你——”

  “不是!”周绪起急急拦截,解释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事太突然了宝贝,你明天还要坐飞机——”

  对哦,谢致予明天就坐飞机回去了。

  走了……

  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顿住了,没说完接下来的话。

  谢致予笑了下,神色复杂,避开他的眼睛凑过去脱他衣服:“我明天就走了,哥。”

  袖口磨花了的T恤被扔在一旁。

  年轻人总是很着急,一秒都等不了,狭窄的沙发震了震。

  周绪起把中指推了进去。

  谢致予抓着沙发背,秀气细长的五根手指陷了进去。

  周绪起喉咙发干,舔了舔唇,感受着里面的温软和粘稠。

  “别怕。”他低头亲了亲谢致予的鼻尖,又被抓着吻上嘴唇。

  低头去亲锁骨下的疮疤,烟头烫的,快三年了还没消失。

  谢致予最受不了他亲这里,肩膀不停地战栗,没有安全感地攀上眼前人的手臂。

  “疼了告诉我。”周绪起鼻尖冒汗,谢致予的腿勾在他腰上,一直往下滑到突出的胯骨才勾稳了。

  谢致予指甲剪得很短,十分干净整齐,却也舍得在他手臂上抓出两道指甲印。

  全程都没喊过,只有时不时发出两声轻哼。

  《山海经》(《ClassicofMountainsandRivers》)

  成书于战国时期至汉代初期,与《易经》《黄帝内经》并称为上古三大奇书。[1]

  包含着关于上古地理、历史、神话、天文、动物、植物、医学、宗教以及人类学、民族学、海洋学和科技史等方面的诸多内容,是一部上古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

  展示的是远古的文化,记录的是大荒时期的生活状况与人们的思想活动,勾勒出了上古时期的文明与文化状态,为后世提供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书名

  山海经

  外文名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Rivers

  成书年代

  战国时期至汉代初期

  内容篇目

  共一十八卷,约三万一千字

  古籍概述

  成书作者

  • 确指说

  对《山海经》一书记载,最早见于司马迁《史记·大宛传》。

  古代典籍中首次明确指出《山海经》的作者是在西汉刘秀的《上山海经表》中,刘秀认为《山海经》是上古治水的大禹、伯益。

  在《吴越春秋》中:“禹巡行四渎,与益、夔共谋,行到名山大泽,招其神而问之:山川脉理金玉所有鸟兽昆虫之类,及八方之民族,殊国异域土地里数。使益疏而记之,命曰《山海经》。”

  其后,东汉时期的王充、赵晔等也都在其著作中将《山海经》的作者定为伯益,在流传过程中,经后人增删修改。

  明代学者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载:“战国好奇之士,本《穆天子传》之文与事,而奢侈大博级之,杂傅以汲冢、纪年之异闻,周书、王会之诡物,离骚、天问之遐旨,南华郑花圃之寓言,以成此书”。

  清朝毕沅在总结前代诸家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进而提出《山经》是大禹、伯益创作,《海外经》、《海内经》为秦人所作,《大荒经》则在刘秀修订时产生。

  进入二十世纪,又有学者提出《山海经》的作者是战国时期的邹衍;该学说发端于刘师培,他在《西汉今文学多采邹衍说考》中,根据《墨子》所记“神仙家言,亦以齐邦为盛”推断,他主张《史记·大宛列传》与《山海经》并提的《禹本纪》“疑亦衍书”。

  另外《山海经》的作者还有学者认为是墨子的弟子随巢子。

  • 泛指说

  现今,学术界的讨论的焦点是作者的北人与南人之争。北人说中,主要有秦人创作说和中原洛阳人创作说。顾颉刚在《禹贡全文注释》称,“《禹贡》作者的籍贯同《山经》作者一样,可能是秦国人”。而郑德坤和日学者小川琢治则认为,《山经》中多对中原地区山川、矿产的记述,从而得出中原洛阳人创作的观点。

  南人说中主要有巴、蜀人说,楚人说。吕子方、蒙文通是巴、蜀人说的代表者。吕子方以“大荒”“海内”多有记载巴、蜀之地的事迹为证据,提出巴、蜀人说。而蒙文通则认为《海内经》四篇是古蜀国的作品,“大荒”巴国作品、《五藏山经》和“海外”四经是接受了巴蜀文化以后的楚国人的作品。楚人说的代表袁珂先生认为书中所写神话故事与屈原作品《离骚》、《天问》、《九歌》等关系密切,且行文中多用楚地之语,如《海内经》中关于都广之野的记载,“播琴”一词就是出自楚地,楚地的人称呼“播种”为“播琴”,另《西次三经》中“服之使人不厌”一句中,厌俗称魇,是四川人说的发梦颠。另书中对颛顼和黄帝的记叙极多,相传这被楚人供奉为祖先。

  据其统计,全书记叙颛顼事迹的有17处:《海外北经》1处、《大荒东经》1处、《大荒南经》2处、《大荒西经》6处、《大荒北经》5处、《海内经》2处,明确记叙黄帝事迹的有14处:《北次三经》1处、《海外西经》2处、《海外北经》1处、《大荒东经》2处、《大荒西经》3处、《大荒北经》2处、《海内经》3处,书中称为帝而实际应指皇帝者9处:《西次三经》“是为帝之下都”、“实为帝之平圃”“帝乃戮之钟山之东”,《中次三经》“实为帝之密都”、《海外南经》“为帝司夜于此野”、《海外西经》“刑天与帝争神”、《海内西经》“帝乃梏之疏属之山”、“帝之下都”、《海内经》“鲧窃帝之息壤”。

  北人说和南人说以外,一些学者提出折中的见解,他们认为《山海经》在成书、流传过程中,既有北人的加工,同时也经历了南人增减。

  学者萧兵著文称:《山海经》结构上观点模糊,节段松散,句式零乱,韵散夹杂,缺乏象屈原赋那样明确而统一的思想、情调、构思和语言风格,并提出《山海经》包含南、北方大量资料信息,仅仅是北方人或南方人是无法创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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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经》来源于百度百科

  山海经……之后的一些章节可能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