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钰不领情,张子真也不想再自讨没趣,带着气离开楚王府,直接进了花柳巷。

  张子越和千钰找到人的时候,张子真的裤子都被脱了,浑身上下只剩一件里衣松垮垮的搭在身上。

  张子真虽然喝醉了,但还认得他大哥,一见到张子越就扑了上去。

  “哥,你带我回家,这里没有王爷,他们都骗我,他们都只是想要我兜里的银票。”

  “哥,你怎么还不走?”

  张子越现在知道楚王为什么非要带着他来了,他明白,往后除非他弟弟不想待在楚王府了,不然他都得帮楚王办事。

  这个弟弟,他现在是真的不想要。

  但……

  “王爷,还是先带子真回府吧。末将记得子真的热潮期就在这几日,再留在这处信香混杂的地方,说不定……”

  “那就先带回张府吧。”千钰直接说道:“要是在楚王府进入热潮期,府里人多,说不定会被某个小厮趁机搅局。”

  “要是张子真做出什么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本王不一定保得住他。”

  张子越拧眉,“王爷,您真就这般看不上子真吗?”

  “子真也才……”

  “本王还有事要忙,先走了。”千钰根本不跟张子越扯这些东西,“张小将军最好先想办法去弄抑制发情的药物,免得伤了张子真的身子。”

  说罢,千钰拂袖而去。

  “王爷!”张子越再次喊停千钰的脚步,“子真是您的王妃,您不能这样待他!”

  “本王能。”千钰头都没回,“本王眼里心里,就只有云良一个王妃。”

  先前的千钰还会担心张子越的反噬,现在张子真做出了这种蠢事,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千钰走后,张子越盯着张子真看了半晌,还是脱了外衣,裹住对方的大腿,把人抱了起来。

  张子真看的出来他哥还在生气,张子越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敢反抗。

  张子真还以为会回府之后才会挨骂,没想到他哥根本没跟他一起回府,把他丢到马车上就直接去了军营。

  张子真没挨骂,却比挨了骂还要难受。

  ……

  与此同时,云良第三次踩倒了云化搭好的架子之后,云化终于生气了。

  丢开手里的架子直接回屋休息了,这破地谁爱种谁种。

  云良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一个人蹲在菜园边上学着云化的样子搭架子。

  云化虽然生气,但还记得不能让云良受伤,隔着窗户看到公子在外面忙活,急忙出门去给人帮忙。

  云良一看到云化就凑过去搭话,结果一起身又碰倒了才架起来的架子。

  “那个,云化,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云化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和云良一起忙活。

  清竹一出来就看到他们两人凑到一起忙活,手上的劲没收住,差点把手里的信鸽掐死。

  好在他还注意着分寸,把信鸽放走后,就扬声道:“公子,有夫人他们的消息了。”

  一听这话,云良果然丢下云化,跟着他进了屋。

  顺利勾搭公子进屋,清竹心情好了不少,特意对云化挑衅的笑笑。

  云化根本不在意他,低头继续弄手头的架子。

  果然,他一个人做架子就快多了,公子就是个捣乱的。

  没了捣乱的人,怎么可能不快。

  清竹的消息也不假,真的有看到安国境内有一妇人像极了夫人,但没人敢做出决断,只能来信询问。

  云良听着这个消息也不生气,只要有一点点消息,就行。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安国?”

  云良还是想去见见,就算是假的也行。

  清竹拧眉,“公子,安国不必大黔,不是咱们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

  “安国虽不在入境时设限,但离开安国时要经历至少四轮盘查,咱们的身份肯定瞒不住。”

  “而且……”

  “嗯?”云良听到清竹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下意识问道:“是有什么事不好说出口吗?”

  清竹盯着云良看了半天,还是没把千钰在找人的消息说出口。

  他要避免所有跟楚王有关的事情,毕竟离京的时候,公子表现是那样的难过。

  清竹不信云良只是不舍得那个生活了许久的地方,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而楚王肯定是最好的一个原因,毕竟楚王还做出了那种禽兽的事情。

  一闻到那股牡丹香,清竹就气的牙痒痒。

  “没什么事,公子,晚饭想吃什么?还要吃上回的野鸡吗?”

  云良见清竹不愿意说,也不再问,只说道:“那你先去山里打猎吧,我会帮你把信件整理好的。”

  云良虽然懒散,但整理文书这事,是他唯一感兴趣的活计。

  清竹很清楚他家公子的尿性,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桌上,就去卧房换衣裳离开。

  一开始,云良还真是将信件整理好,根本不看上面的文字,看到清竹走出院门后,才开始看信件上面的内容。

  大多数事情清竹的确都告诉了他,但……

  清竹隐瞒了所有关于楚王的事情,还有新的楚王妃的事情。

  还真是张子真,偏偏是张子真。

  千钰偏偏给了张子真那样的婚礼,偏偏比他们之间的婚事豪华数倍。

  云良还是放下了信件,整理到一半丢下的书信,清竹肯定知道下回怎么做。

  他不知道清竹为什么不处理这些信件,但他肯定清竹是不想让他知道有关楚王的消息。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的确很久没想起楚王了,但他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牡丹香,时刻警醒他跟楚王的曾经。

  清竹做的并没有错,但他就是不高兴。

  清竹这种垄断式递交消息的方式,他很不喜欢,他要知道所有的信件内容,他不喜欢被人隐瞒。

  他能这么信任清竹,就是因为清竹从未骗过他,但现在清竹变了,一碰到有关楚王的事情就改变了自己的守则。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云良回自己屋躺在炕上,莫名的觉得自己睡惯了的地方变得不舒服了。

  明明昨日还舒服的很,现在这样,只能是心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