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玄幻奇幻>小熊猫下山记>第二十七章 27 饮酒误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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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重新归于静谧,萤火虫飞舞着聚拢、散开,似是星星把跳动的心寄托于此。在万里无垠的夜空中恒久守望的孤独,幻化成流动、自由的萤火虫。

  这个吻来得柔软、短暂。

  阿提勾住赵知洵的腰带,赵知洵以为他要说什么,笑着低头去听。阿提揽住他的韧腰,侧颈吻上去,滑动如珠的舌尖上有青杏的酸甜,唇齿间的薄薄甜霜在口中融化。

  嘴唇轻轻摩挲唇角,像幼兽在搜寻曾经熟悉的落叶松针气味,他多么迷恋痴狂,潮润的呼吸抚过细小纹路,裹挟的暖气也在点燃他的肌肤。

  萤火虫的光亮犹如水中浣纱般虚无缥缈,那么遥远又近在咫尺的浮动。他们长久地注视,凝望,光辉灿烂的爱欲情欲在眼睛的浅潭里生生不息地流转。

  赵知洵又重复了这个缠绵的吻意,他揽住阿提的后背,手指穿插进后颈发间阻挡不受控地后仰,舌头卷住那块软嫩的舌肉不住吸吮。

  阿提也抱住赵知洵脖颈,他微仰身体,手臂交叉,手指剐蹭耳畔的悬坠,他亲昵地安抚唇舌的强势掠夺,口内生津,沁甜绵软的嘴唇急不可耐地来回舔舐。

  “洵……大哥……”

  紧密纠缠的舌尖断续地泄出几个气音。

  赵知洵松开他,手指爱怜地摩挲他的嘴唇,红肿水润似是曙光微曦时绽开的蕾瓣。

  “硌到我了。”阿提用牙齿咬住搔痒他的拇指。

  赵知洵身下早就有了反应,不过阿提眼神示意的是他胸膛。他这才想起一直藏在怀里的东西。

  赵知洵把它从怀里掏出,揭开包裹,露出一棵卦象紫竹的竹根,湿泥土松垮裹住根部三四颗笋牙。

  “卦象紫竹!”阿提惊喜交加,竹枝上还挂着小片刚钻出的嫩叶,犹如草蜢展开的碧绿翅脉。

  “胡七说今年喜运,几十年难得一见有了新竹。”

  胡七在傍晚时到来,在他等师妹的那会进来酒馆。胡七急切地告知他,此次入京生路尽断,劝他另寻他路,还问他有何未了心愿。

  胡七面对赵知洵的困境也是爱莫能助,若赵知洵当初与他结为连理,气运相通,依他的运势而行,也不会至此。可世事难料,被熊阿提横插一手,死局已定,他再出手,只会招惹出更多因果。而恩情又不得不报,此生若不报他只能去找赵知洵转世。

  赵知洵听后,平和地谢过劝慰,递给他杯酒,接着便要了这株卦象紫竹。

  阿提把卦象紫竹捧在手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只要把它种在家门口,他们一家人此后就不用再担心过冬食物。娘亲不必再冒着严寒去挖竹笋,弟弟妹妹们也不用再担惊受怕。

  寒冬腊月北风吹,家有余粮岁岁安。

  不过这股子喜悦劲很快钻出小缕的不安,阿提装作不在意地问:“胡七……对你说什么了吗?”

  赵知洵很了解他的心虚神态,低着头左顾右盼,然后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偷瞄。

  赵知洵来了兴致:“确实说了。”把小熊猫提起来抖一抖,总会掉落一两件宝贝秘密。

  阿提左右扭转身体,一副很忙的样子, “应该没说我吧?”

  “说了。”

  阿提紧张到咬指甲:“肯定说我坏话,洵大哥你不要信!”

  “是吗?胡七说——”

  阿提的呼吸随调子起伏上下。

  “你——”

  “我不是故意早泄的!”阿提小肚子真藏不住事。

  很好,早泄!赵知洵点点头,早泄!

  “你那晚说过不会嫌弃我的!”

  你、那晚、不会嫌弃、我。赵知洵对提取到的几个词组陷入长久沉思。以后还是少把小熊猫提起来抖擞为妙,这种宝贝秘密知道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比如他现在已开始怀疑是胡七幻化成他的模样同阿提有了肌肤之亲。

  赵知洵越发确信,这让他怒不可遏,他根本没有与阿提在那晚碰面的记忆。

  他要去杀了胡七!一定要杀了他!

  “洵大哥——”阿提抱紧他的劲腰晃来晃去,还用脑袋蹭他的胸膛,“说过的话要算话。”

  这撒娇般的蜜语让赵知洵痛苦万分,他要怎么告诉阿提那人不是自己,阿提又怎么能接受呢?

  他强颜欢笑道:“自然算话,那晚所说全都是我肺腑之言。”

  “老狐妖解封你的记忆了?”阿提仰头惊奇地问。

  老狐妖?解封记忆?

  ……

  赵知洵从来没如此困惑过,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头蒙在麻袋里的驴子,等待匪夷所思的棍子或者胡萝卜。

  他把头无力垂在阿提肩膀上,丧气地咬阿提耳朵:“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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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阿提便如竹筒倒豆子一样开始讲那晚的事。

  等说到他们巫山云雨,赵知洵已欺身向前,把他扶倒在地,细密地亲吻唇瓣:“这么说,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阿提很害羞地揽住赵知洵的脖子。

  赵知洵解开阿提腰带,伸进亵裤里抓住已勃起的硬挺性器,轻笑道:“我来看看有多早。”

  性器被粗粝手掌火热包裹住,声声喘息像是情乐里急促的鼓点,赵知洵沉溺于他撩拨出的乐音,他加快撸动,指甲按压龟头上的铃口。

  阿提难耐地推却阻挡,侵袭快感来得太快,他像是站在竹梢上等待一场轰轰烈烈的春雨:“不要……”

  赵知洵含咬住阿提的耳垂:“不要什么?不要停吗?”

  勃发情欲来得快,结束的也很快。

  随着粗重喘息,阿提性器把持不住地吐出一股白浊,赵知洵手上动作一僵,抵住他的颈部暗哑失笑。

  “不准笑!”阿提凶巴巴道。

  赵知洵偏偏拔开酒囊,灌口酒与他亲吻,酒水浓烈,入喉火辣,来不及吞咽的酒水顺着白瓷的颈淋漓淌下。赵知洵沿酒线往下舔舐,绵软的瘙痒一直往下滑。

  “喜欢吗?”赵知洵又饮,浅波摇荡着渡进阿提口中。

  赵知洵今日饮酒不少,此刻也有了几分醉意,他双眼散漫,脸颊潮红,俊美容颜平添撩人媚意,像是被热雨击打后丰沛潮烘的大地,散发出辛辣激荡的气息。

  阿提侧身翻转把他压在身下,夺过酒囊豪饮,喝得太急,自己咽下去不少,还留下小口,一滴滴地落在赵知洵的锁骨窝上,酒水含了肉香,微暗微明的盛杯满月。

  赵知洵欲望难疏,他轻呼口气,微撑上身去碰触性器,锁骨窝酒水斜淌出,往衣襟深处流去。阿提顺着酒水流痕扒开他的前襟,刚劲结实的肌肉覆层薄滑皮肤,曲折酒痕像是交配双蛇的蜿蜒行迹。

  阿提凑上前轻咬他胸前的垂软乳珠,乳珠含情脉脉,口水沾湿,层叠褶皱舒展。舌尖顶入乳心,牙齿切切撕磨。

  “想要吗?”

  赵知洵半撑起身子,衣衫垂落大半,月光照拂下的身躯明净洁白,仿佛玉雕的圣洁光辉,又恍然跌进如瀑的海棠花池,润而不湿的露珠凝结在尘世俗红的眼尾。

  阿提痴迷地盯视,明亮如琉璃的双眸,折射出灿绿,是不可熄的泛泛萤光,是兽类望眼欲穿垂涎的野火。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回应,身形突然一缩,衣领上显露出两只蝴蝶耳和半颗脑袋以及懵然双眼,接着是衣衫内里气急的哨音。

  小熊猫从衣服里气哄哄地拱出来,叉起小胳膊生闷气,不过很快被赵知洵抱进怀里一顿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