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这种表情,克鲁彻孩子和妻子的表情浑然不同。

前者表现的更多是一种惊讶,以及不可置信,觉得陈玄在胡言乱语,自己的父亲怎么可能杀人呢。

但后者妻子的反应却是非常强烈,有种做了某件见不得人的事情被戳穿的恐慌感。

随即,克鲁彻的妻子似是回过神来,身体有些颤抖,语气也是,还是回复着不知道,不清楚这类的话语。

而此时的陈玄,也不打算问下去了,毫无意义,该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不用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陈玄抽出椅子,站起身来。

“蒂队长,其余失踪人员,家里人也有和这一样的情况吗?”

蒂默德沉思了一下,道:“大多都没有,但还是存在几个这种的。”

“行。”陈玄回应了一下,随后按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陈班长,你是觉得,这些人,都杀过人?”

蒂默德不是傻子,他很清楚陈玄这么问有这么问的道理,而且刚刚克鲁彻妻子的反应也确实能证明一些问题。

方才陈玄又问起了其他失踪的人是否也有这种情况,那么,他的意思就很明显了,认为这些人都杀过人?

“这只是我的猜测。”陈玄继续道:“这不一定是对的,但如果要从这些失踪人员上找一个共同点出来,除了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能串联的地方。”

“而且,对面不是什么普通的土匪或者强盗组织,是一个教会,我们都很明白,教会有着自己的信仰,不管好的坏的,他们有信念,有目标,不是为了杀人获取快感的普通货色。”

“或许……失踪人员起码都犯过罪!”

“可他们并没有过犯罪记录。”蒂默德说着,“这些人要是犯罪的话,首先就被在罗马的警察给抓走了。”

陈玄一笑,道:“蒂队长这话不是在说笑嘛,自然就是因为没抓到,一点也没查到,现在才能在家里失踪啊,不然被你们警察扣了,哪有这档子事。”

“也是哈。”蒂默德一拍脑袋,问出这种问题确实是自己糊涂了。

“那陈班长,你凭什么认为这些人犯了罪,然后没被警察抓和查到呢?”

“哦……我猜的。”

蒂默德:……

“说了,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并且,就算我说的是真的,他们都有过犯罪记录,这也查不出血色教会的具体位置和详细资料。”

“教会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还没搞明白。”

“为了惩罚坏人?”李珊君跳出来,问了一句。

对此,陈玄无语道:“这血色教会不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吗?”

“如果是惩罚坏人,我建议教会的人全体自杀。”

“自己是坏人,惩罚自己不就等于惩罚坏人了?”

“所以,你所说的这点根本就不成立。”

“哼,我不就开个玩笑嘛。”李珊君鼓着嘴,愤愤的抱怨了一句。

陈玄左右踱步,低着头思索,“现在,我们在明处,血色教会在暗处,根本就查不到这些人。”

“对啊,查不到啊,唉,我们对血色教会一无所知,现在也是无从下手,也没听说有人见过他们,只知道图案有屁用。”

米莉亚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双腿不落地的前后摇摆,仰头叹气。

陈玄正在思考,可忽然却把目光放到了付宋义身上。

“老陈,你看我干嘛?”

“我是想一棍子干碎这群血色教会的人,但我也找不着啊。”

付宋义摊着手,无可奈何。

“不。”陈玄一笑,“付宋义,现在这种时候,就该上你的拿手好戏了。”

“啊?”付宋义一脸疑惑,不知道陈玄说的拿手好戏是什么鬼。

所有了解付宋义的人也都盯着陈玄,啥玩意,调查血色教会,上付宋义的拿手好戏?

难不成,是骂脏话给这群血色教会的人骂出来吗?

这好像也不太可能吧,首先,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那么就只有在罗马大街上骂,这显然不现实。

那些底层警察可不知道你是超凡者,只知道你当街哇哇叫,就给你逮了。

“付宋义,你还记得,你在zero号上,和我说的那个甩勾式钓鱼法吗?”

“当然记得,哈哈,老陈,你也认为我那个钓鱼技术很棒是吧,我这个……等等。”

付宋义智商很高,当即就反应过来,说道:“老陈,你是说钓鱼,把血色教会的人从潜藏的水下给钓出来?”

“对,就是如此。”陈玄打了一个响指,面向众人,“我们找不到他们,可是,我们可以抛点饵,让他们来找我们。”

所有人一惊,认为陈玄这个想法很不错,可……问题就是,你如何能让对方来主动找你?

血色教会现在就是有意在暗处潜伏,面对这种情况,什么事能让他们主动出来?

“方法是有了,那么,饵呢?”

“什么饵,可以让他们咬住?”

米莉亚等人不断询问,认为他们身上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血色教会。

“我们身上当然没有什么可以吸引血色教会。”

陈玄似是看穿了众人内心的想法,继续道:“但葡大利有,罗马有,以及,这里就有。”

说着,陈玄指了指楼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翻转一下,血色教会的图案呈现在大家眼前,答案不言而喻。

此刻,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就连蒂默德都感到为这个想法感到震惊。

“陈班长,你是说,克鲁彻这种人,就是饵?”

“不错。”陈玄收起卡牌,单手插兜,“目前已知,血色教会必要来搞人失踪,这是固定的,因此,我们要用克鲁彻这种人为饵来钓血色教会上钩。”

“这样,他们就能主动出现,我们没必要去浪费时间查他们位置,我们只负责,坐地打窝。”

“不对,可还是有个问题。”

“是不是想说血色教会搞人失踪是随机的,我们并不能准确锁定,不可能关注到所有人巴拉巴拉的。”

还不等李珊君说下去,陈玄就预判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