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对。”李珊君只是呆滞的点了点头,什么鬼,陈玄这语速也太快了吧,而且还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

靠,你还真整成福尔摩玄了啊?

陈玄只是看着克鲁彻的夫人,淡淡道:“我猜,血色教会锁定的目标,不说杀过人,起码也是犯过大罪的人吧。”

“克夫人,我知道,你不说,不告诉我们所有情报和线索是因为你的丈夫罪孽深重。”

“这种罪孽已经达到你不敢报警的地步,因为你很清楚,只要一报警,查清你丈夫犯下的事情,不说死路一条,起码也得判个几十年,我说的对不对?”

姜清霜把陈玄原话翻译给对方听,克鲁彻妻子闻后非常愤怒。

“你这完全就是强词夺理,我的丈夫性格开朗,待人谦卑,宽容和理解他人,对家庭极其照顾,完全不出去鬼混。”

“这种人,会去犯罪?心理完全没有问题,家里也这么好,我的丈夫在你口中为什么就变成会犯罪的人?”

“仅凭我不回答,和观察我的表情就妄下定论?”

“呵,看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的丈夫优秀点很多,不止我说的那几点,除此之外,他还特别有耐心,还……”

“还信奉神是吧!”

令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陈玄直接中断了她的讲话。

而且,说的话还莫名其妙,人家说丈夫的性格特点,你来一句信奉神,怎么听也感觉不搭,牛头不对马嘴的。

可……克鲁彻妻子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再次沉默了。

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双手死死抓着头发,把头埋了下去。

气氛,顿时显的无比压抑。

“我敢保证,我的丈夫是失手杀死的,请你相信我,他真的是为了救我,而失手杀死的。”

克鲁彻妻子一下子爆发,她死死抓住陈玄,“请你要相信我,真的一定要相信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

说到这里,克鲁彻妻子哭泣起来,这件事,在她心里已经压了很多年了,时至今日,她终于说了出来。

这让她有种解脱之感,但更多是,还是害怕。

毕竟法律在那里摆着,怎么也改变不了。

眼前这个人太聪明了,什么都推测到了,继续隐瞒下去的话,将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包括蒂默德在内的所有人,看着陈玄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靠,你还真说对了?

仅凭你的胡乱推测,以及问的几句话,就能推断克鲁彻是个犯过大罪的人,这实在是太扯了一点吧。

这怎么看都有点假,不……是太特么假了。

蒙的?

难不成故意诈?

那也说不通啊……

那句信奉神又是什么意思?

“好好好,oKoK,克夫人,犯罪这件事我证实了,至于你刚刚对我说故不故意的事情,我不在乎,我不是审判的人,这种事,你要和蒂队长他们说,和我讲没有用。”

“而且,你的丈夫生死不明,要是出现坏情况找不回来的话,我估计也用不着判了。”

“那怎么办?”尽管陈玄才十八岁,可克鲁彻完全没把他当成一个小孩来看,仅凭刚刚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气质,聪慧,思维,就秒杀了大多上了年纪的成年人。

她一脸恐惧的盯着陈玄,认为对方一定有好的答案。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

陈玄直接道:“当然是大办特办,风风光光的办,菜做好一点,我们都会来捧场的。”

“对了,一定要加一道夏国的青椒炒肉,我好这口。”

众人:……

尼玛,听听,你听听看这陈玄说的是人话嘛,好毒啊,人家都还在这里,你就这么咒人家丈……好吧,其实他说的对……

如果克鲁彻已经死亡,那你还愁个蛋蛋,尽快摆席吧。

这不是童话故事,大伙也不会哄你没事的,人一定还安全的安慰场面话。

因为说这些根本就没意义,不是安慰你两句就能改变结局,真正做决定的是血色教会。

现在失踪,极大可能就是死亡。

嗯,死亡,所以……记得加一道宫保鸡丁,我要酸辣鸡杂,我要火爆猪肝……我我我,来份意大利面可好?

不止是陈玄,甚至包括蒂默德在内的人,都想着开席的时候吃些什么菜了。

这种情况下,你克鲁彻不死也得死。

陈玄他们说这种话自然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可如果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准备点菜了,你却突然告诉我你还活着,嘿,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倒反天罡,要真如此,这就是你对我们的大不敬咯。

看看,气氛都到这了,克鲁彻你还不死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如果不死的话……

我觉得这是对我们的不尊重!

好吧,玩归玩,闹归闹,陈玄也会拿正事开玩笑,但不会忘了正事。

“克夫人,你家里有香菜……哦,不对不对,咳咳。”

陈玄知道自己问错了,马上清了清嗓子来掩饰尴尬。

李珊君和米莉亚都无语了,你好歹先办正事啊,问香菜干嘛呢?不知道我俩其实不爱吃啊。

你应该……问点其他的……

陈玄这句话一出口,就连姜清霜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好这句话她没有给乱翻译出去。

“克夫人,你的丈夫,到底遇见了什么?”

陈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克鲁彻和她睡在一起,她应该能知道自己丈夫是怎么失踪的吧。

“这点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那晚彻底没了意识,等我醒来时,丈夫已经消失不见,而墙上,却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图案。”

“我听说过,这是血色教会的图案,你说的不错,我的丈夫是个罪人,正是因为他是个罪人,才会收到这种惩罚,我和他睡在一起我都没事,那是因为我无罪,他有罪。”

“所以,血色教会就是来惩罚罪人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克鲁彻妻子掩面而泣,她的孩子也是收到了雷霆打击,好在蒂默德有眼力见,让队伍里面几个女成员前去安慰。

“不对啊,陈玄,你刚刚不是说,血色教会自己就是坏人,怎么可能惩罚坏人,所以刚刚克鲁彻妻子说的,不就和你想的冲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