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偏执反派带我疯狂加戏[快穿]【完结】>第90章 疯狂的始末(6)

  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天。在节目播出的之后,仍然有人意犹未尽。

  就比如方沫沫,这位《一起恋爱吧!》的忠实观众、重度非人控及如假包换的人类。

  她打开了某个论坛,浏览起上面的帖子。也许是因为总有新鲜血液和业务不断扩展的原因,这种年代感极强的东西仍然具备着很强的生命力。而且,自从节目播出以来,论坛里就出现了很多让人眼睛一黑、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把它刻进DNA里的东西。

  最后,她点进了一个热帖中,是《恋爱吧!》节目的同人动画:

  茂密的树冠之中,一只白鸦正站在树枝上昏睡。他紧闭着双眼,双翅下垂,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几乎快要趴在了树枝上。他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在树下的草丛中游出来了一条黑蛇,这条浑身漆黑的蛇悄悄爬上了树干,吐了吐信子,深紫色的眼睛紧盯着树冠。很快,他继续沿着树枝向上爬去,终于爬上了白鸦休息的那根树枝。

  蛇蜿蜒着,慢慢的靠近树枝,接下来,蛇头慢慢的凑近了白鸦的脖颈处,嘴里吐着漆黑的蛇信子,似乎产生了为难的情绪,在琢磨着该如何将白鸦吞入腹中。

  不过,它没有张嘴露出那两颗尖利的牙齿,而是突然弹起,扑向了白鸦,随后又将它的身体死死缠绕住。

  就在这时,白鸦终于睁开了他乌黑的双眼,看见蛇的脑袋就在自己眼前,那枚蛇信子已经探到了他脖颈处的羽毛上。

  “!?”白鸦或许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偷袭的一天,惊慌之下开始胡乱挣扎,想要摆脱黑蛇,不料却被黑蛇越绞越紧。而在挣扎之间,他们突然从树枝上掉落了下来,一起向着地面坠落而去。

  黑蛇一直向下坠落,途中一直在改变自己的身形。终于,就在它即将触碰到地面的瞬间,它突然发力,猛地向上弹起,随后才落到地面上。

  而黑蛇弹起的那一瞬间,白鸦也重获自由,展开翅膀扑腾了两下,同样平稳的落地。

  他却不急着逃命了,跳了两下,跳到黑蛇的面前,梳理起自己凌乱的羽毛。

  黑蛇也不再表现出攻击的意图,似乎突然之间就没了胃口。

  白鸦飞走了,很快,他带着一枚金属圈飞了回来,叼着金属圈在黑蛇的周围走来走去,最后找准时机,把金属圈套在了蛇的身上。

  “怎么会没有了!怎么能这样就没有了?后面呢,后面的内容呢?!”方沫沫看着已经走完了的进度条,只能无能狂怒,夸张地捂住脸长叹,“啊——”

  但好在还有不少帖子可以看,很快,她就兴奋地投入了下一个帖子中:

  娱乐论坛>>>恋爱吧>>>闲聊综合区

  【正经分析贴】论高领衣的必要性:鸦的脖子上到底有什么?

  1L 楼主

  有没有人关注鸦的衣服?你们注意到了吗,鸦以前的衣领都是敞着的,露脖子的那种?今天看节目,我发现鸦第一次穿了件能遮住脖子的高领。而且,那个衣领还有奇怪的起伏。我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可惜挡得很严实,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能看到领子底下到底是什么的画面。

  6L

  痕迹?

  7L 楼主

  回复3L:对,鸦就是希利亚。打单字比较方便,习惯了。

  11L 楼主

  回复6L:有一点点可能,但不会吧?那起伏怎么解释?

  22L

  

  楼主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都说是脖子上,还是方形条状的,那就只能是项圈了吧。

  25L 楼主

  回复22L:什么项圈?

  32L 楼主

  对对对不起!别笑了别笑了,我已经去查了,现在明白了……

  45L楼主

  不是,你们已经确定是项圈了吗?就这样接受是项圈的事实了?我觉得我还要缓缓……

  47L

  

  有什么可缓的?鸦又不是什么小清新的形象,鸦看起来可会玩了。

  48L

  其实也不只有项圈一种解释。不知道你们听说过“诱导环”吗?

  49L

  那东西不是被禁止了吗?

  50L

  这两位看起来可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而且,你们注意到蛇兜里的东西了吗?

  64L

  来了,我把高清的图给老爷们呈上来了。

  [图片][图片]

  73L

  看大小和形状,这个近似圆形的东西真的很像诱导环的钥匙。当然准确来说是遥控。我还做了一个对比图,我等会儿把对比图放下面。

  99L 楼主

  我居然是99楼?那么祝蛇鸦99。

  话说,我看着你们的分析,已经相信了怎么办…这么刺激的吗?

  999L 楼主

  厉害了,不知不觉的,这楼居然盖这么高了?

  话说我之前光顾着兴奋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绑定了?

  祝999

  方沫沫满足地关闭了这个帖子,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她向下滑去,又一个帖子的标题引起了她的注意——

  【理性分析贴】论白寅、仓朔和伯玄(猫鼠鸟)的复杂关系

  方沫沫刚要点开这个帖子,突然间,一个明黄色的弹窗弹了出来,遮挡住了下面论坛,而且根本无法关闭。

  “什么玩意儿?中病毒了?”

  方沫沫一顿折腾也没能把弹窗关掉,最后她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关机。

  好在关机倒是能直接关掉的。关机之后,她打算重启手机。

  在等待手机重启的期间,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怪异的声音。一瞬间,各种阴谋论和末日学说涌上心头。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方沫沫坐不住了,她走到床边,拉开了窗帘,向外看去——

  即使到了很多年以后,她再次回想起这一天,依然在想,她为什么要拉开那个窗帘?

  方沫沫向外看去,她先是看到了明亮黄色:林立的高楼上到处都是屏幕,而屏幕上到处都是那不祥的、刺目的黄色弹窗,像是什么从腐朽的木头上爆出来的菌群一般,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大大小小地生长着。

  这些黄色的菌群生长着,逐渐覆盖满了越来越多的东西。

  她探出头,向下看去,发现每个人的手机上也都出现了同样的黄色。她感到莫名的恐惧,后退几步,双腿撞在了床沿上,她向后跌坐,坐在了床上,而右手也触碰到了她的手机。

  她突然觉得手指一痛,灼热的、发麻的、触电的幻觉无端产生,之后,她几乎是强迫自己,用手举起了手机,木偶般僵硬地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明亮的、刺眼的黄色。

  金灿灿的黄色,黄金般的色泽。

  她想扔掉手机,但脑内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你不能扔,所有人都看到了,谁也逃不过。

  外界已然一片混乱,毕竟,连交通信号灯都已经变成了这种金黄色。

  餐馆和饮料店内,显示菜单的屏幕都变成了这种颜色;就连一部分厕所内都难逃一劫……总之,只要是能够联网的显示器都已经变成了黄色。

  此刻,恐惧已经在所有人心底扎根。尽管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但在这金黄色的囚笼之中,即将面对什么也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天注定被所有人铭记。

  他们不是站在了深渊边缘,是已经站在了深渊上方。

  只不过,所有人还在幻想着自己脚下有一个透明的地板,并且不敢往下看,生怕发现那层玻璃并不存在——只要相信脚下还有这样的支撑物,就永远永远永远不会跌落进深渊里面。

  接下来,所有设备开始播放一段意义不明的录像:

  一名带着医用手套的男人走在一条极其漫长的走廊里,这条走廊就像医院的走廊一样,只不过比那昏暗阴冷许多。

  走廊的两侧全都是墙,无尽的墙,上面什么都没有,刷着单调的白漆,甚至连一些脱落成奇怪形状的墙皮都不存在,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男人也很沉默。他的肩膀很塌,像是很疲惫地走过这条走廊,而尽头处的光源似乎永远也无法触及到。

  没过多久,一名带着同样的手套、盘起头发的女人也加入了队伍,和他并排前进。

  再往后,越来越多的人,形色各异的人加入了这个队伍,他们继续沉默地向前走起。

  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压抑和恐怖。

  当他们终于穿过阴冷黑暗的走廊、到达一处较为宽敞的地方的时候,所有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很快就变成了扼住咽喉的手,掐住了所有人的脖子——

  在这片宽敞开阔的室内区域里,摆放着无数的笼子,而笼内是一个个的人,准确来说是兽人。

  方沫沫粗略地看了一眼,立即推测出,恐怕几乎所有种类的兽人都被囊括进去了。

  他们要干什么?

  她的直觉已经开始了疯狂的预警,但没有丝毫用处,理性压过了感性,即使是死也想要死个明白的想法也占据了上方。她睁大了眼睛,向着最大、最近、最清晰的那个屏幕看去,想要更清楚地看清这一切。

  画面并没有在那一个个笼子上停留,俯拍了一下全局,就飞快地掠过,从无数笼边穿过,将镜头对准了一个戴着纯白色面具、看不出任何特征的人。

  “我亲爱的朋友们!我很高兴,能够主持今天的会议,向各位揭示我们团队夜以继日研究才能够得出的、绝对能够改变世界的发现——”

  面具人用了变声器,听不出来男女。但他语气很是轻快,甚至带着几分戏虐,但是他的话却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他走上了一座略高些的台子,就像魔术师们表演的舞台一样。

  很快,有人带着几只机械运输的笼子走了过来,笼子的形状居然和《恋爱吧!》节目所选择的海岛上的古代遗迹地下的笼子很像。笼内则关押着几名兽人。

  方沫沫紧盯着画面,不敢错过一点细节,此刻也认出了这些笼子。

  她不敢置信,觉得双手冰凉。

  而在此刻,世界上也有无数关注着《恋爱吧!》的人和她一样,认出了这些笼子。

  面具人站在台子上面前,用极低的声音说着话。他语速非常缓慢,每个字都很清晰,让所有人都能够听清楚:

  “我亲爱的朋友们,”

  方沫沫突然意识到,他所说的“朋友”,特指的是人类,面具人所说的其实应该是“人类们”。

  看到笼中的兽人时,她已经意识到了,可当这句话清晰地映入她的脑海中、并在她的脑中重新翻译、组合之后,她还是遍体发寒。

  有什么非常不对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件事已经试探着伸出了它的触角,但在触角之后,并不是蜗牛柔软易被伤害的身体,而是血腥的巨口。

  “我们想向你们宣布,过去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方沫沫突然产生了新的预感,她扔掉手机,其实已经用不到了,因为到处都是面具人的合成音,从大街上、从头顶上、从每一个小的角落甚至是从自己的骨头缝里传来。

  她冲向家门口,确认门已经锁好。这是她一个人的家,因此并不需要等候谁回来。

  将门锁好之后,她又疯狂的寻找着沉重的、不易被打破的、能够堵住门的东西堵在门口,而那梦魇般的声音还在不停地灌入,即使所有的窗户都已经关上了也无济于事。

  “此刻,我呼吁所有的人类思考一下,各位是否思考过一个问题——人类与兽人,真的都可以被称之为‘人’吗?”

  “又或者说,兽人真的具备和人一样的生命,和人一样的智慧和思维吗?”

  “我知道,答案是没有。”

  “对于我们这些一生下来就和兽人共存的人来说,这一切都很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面具人突然抬高了声调,合成的声音也变得越发刺耳起来:

  “不,兽人并不是人,他们只是低等的野兽罢了!我们将证明这一切!”

  “不仅如此,他们还是恶心人的生物,将这群‘兽类’视作与我们无异的人,就是最令人感到恶心的事情!”

  这回,他真的像魔术师一样,接过助手递过来的手杖,走到一名白兔兽人少年的笼子边,拿手杖重重敲击在金属笼子上,而笼中的少年也受到了惊吓,蜷缩起了身体。

  “下面,我将向所有人展示兽人的真相。”

  他说完后,用手杖点了几个按钮。随着按钮的落下,地面上裂开一道圆洞,从洞中伸出数枝机械绳索,绳索的末端是泛着冷光的尖锐的针头。

  镜头特意拉近了一些,将它们照得清清晰。

  笼子内的空间太过狭窄,无论白兔兽人怎么躲,针头最终还是刺入了他的体内,将粉红色的注射液推了进去。

  方沫沫看得清楚,白兔兽人先是面容呆滞,随后开始疯狂地颤抖,颤抖过后是痛苦地紧缩,当缩到不能再小的时候,他变成了一只雪白的兔子。

  一只真正的兔子。

  当她看到面具人提着兔耳朵将它提起来,将菜叶喂到它嘴边,镜头又对准兔子的脸,拍摄到它的眼神的时候,她意识到了这点。

  那不是兽人或“人类”的眼神,根本不是。

  接着,面具人又做了什么,都是血,而兔子开始尖叫。

  兔子尖叫以后,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他们从兽人变成了它们。

  “我想,我们已经充分地证明了我们的观点。”面具人用合成音发出了诡异的合成笑声,就像无数男女老少的人一起在发笑一样,“但这还不够,我们还有一项逆向的证明。”

  面具人挥了挥手,接着,他的助理们拎上来了几个关着小型动物的笼子。

  方沫沫四肢发冷地待在家中,突然,她听见了自己的家门处传来了一声闷响。

  她颤抖着站了起来,没有穿拖鞋,光着脚靠近门边,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什么动静。

  海岛之上的几人也看到了这一切。

  胡淼开始抓狂了,他疯狂的揉着自己的耳朵:“怎么会……”

  伯玄倒是异乎寻常地冷静,这件事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一般,他甚至还有闲心开玩笑:

  “既然这样,那我之前说我想狠狠地贯穿你的身体,不过分吧?”

  仓朔深知伯劳的捕食习性,就是把鼠类的尸体挂在树枝上串串子,所以嫌弃地推开了他。

  现在没有摄像头对准他,他也不用装了,一顿脏话输出,听得除伯玄以外的人都震惊了。

  他们甚至没空去关心面具人了,瞪着仓朔傻眼。

  伯玄突然抱住了他的胳膊:“这个世界太可怕了,如果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只能求大佬您罩着了~”

  仓朔这回倒是没有推开他,但他也没有动。

  他虽然没有动,但是,伯玄刚说完话,两人的身边突然出现了水波纹状的东西。又过了几秒,消失了很久的海鸿夕的身影突然出现了,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又是空间系?”海鸿夕抹掉血迹,有些崩溃地问道。

  其他人还不知道他是在问谁,随着他的目光,才意识到他居然是在问仓朔???

  “又?还有谁?你去找了太初?”仓朔恢复了本性,用很冷的语调说道。他虽然在问海鸿夕,却仿佛并不在乎这个人一样。

  “你果然是排行第二的那位?”

  “是,没错。”

  仓朔傲慢地点了点头。

  海鸿夕却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笑道:“你还算不上第二名,我见过两个人,很可能比太初还要厉害……你也顶多就排第四吧。”

  但他再一次失算了。伯玄露出了一点不平的神情,仓朔却依旧无动于衷。

  “太初还在那座岛上吗?她怎么样了?”仓朔问他。

  “不太好,我试着捡便宜了,但还是杀不了她。不过,她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海鸿夕笑了。

  他的笑容很灿烂,让人很难想象这样的笑怎么会出现在一名杀手脸上。

  仓朔则点了点头,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兴致,只是沉默着,坐在了沙滩上。

  伯玄的声音适时响起:“你是第九教团的杀手?”

  “没错。”

  “为什么要杀仓朔?”

  “就这么关心,这么忠诚吗?”海鸿夕说破了伯玄和仓朔的合作关系,调侃道,“只是因为他太强了,有可能拦路罢了。”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把所有人都穿成串吗?”

  海鸿夕听到他的比喻,笑了,第一次流露出有些阴暗的神情,略显激动地解释道:

  “不是,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疯狂起来,将彼此穿串……”

  他开始大笑起来。

  在一道巨大的海浪打过来的时候,他顺势向后一倒,变成了兽形消失在海洋中。

  白寅看向了仓朔,他现在很是担心自己的两只狗朋友,说话也有些冲:

  “你为什么要放他走!”

  “大老板,”仓朔笑了笑,现在,他的外形看起来一点都不软萌可爱了,“现在还纠结这些,有意义吗?”

  白寅哑然。

  “不过——”

  仓朔搭上了伯玄按在他肩上的手,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了略显疯狂的笑容。

  之后,仓朔对白寅说道:

  “但我也不会让大老板的雇佣金白花。”

  伯玄接了下句:“如果您不去那座岛上,”

  “我们可以做你的保镖。”仓朔还帮伯玄宣传了一下,“他排名第七,也不错了。”

  伯玄笑了笑,他现在看起来完全不神经质了:“如果您还想去那座岛上,”

  “反正那里确实是一切混乱和麻烦的发源地,你想送死我们也愿意陪你一起去送。”仓朔咧开了嘴。

  胡淼看着眼前的几人,感觉自己的大脑乱成了一团。他当然知道第九教团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但他这几天和海鸿夕的关系也还好……

  他突然想起来凯撒和那个白头发的家伙了。

  如果海鸿夕是要暗杀强者,那么,凯撒是否会有危险?

  他无法控制地担心起来。

  “不要出事……都不要死……”

  红狐狸的耳朵变成了飞机耳。

  凯撒早已离开了海岛,希利亚也去向不明,但他没有再去寻找希利亚。

  “什么……人……?”

  装备着令人瞠目的武器的守门卫兵恍惚了一下,发问道,问出来以后却意识到自己眼前没人。

  “没有人啊?你撒癔症了?”另一个守门卫兵看精神病一样看着他。

  “也许是太疲惫了……哈哈哈哈……”

  他尴尬地笑了起来。

  而凯撒已经进入了第七精神病院内。

  无论是人类和兽人都不会知道,那些震惊世界的影像就在第七精神病院的地下拍摄着。但他的目标也不是地下。

  那些研究员全部都聚集到了地下,这对他来说倒也省事,一路上不必再躲避任何人,径直朝着院长室走去。

  “你果然在这里。”

  “你果然来了。”

  他推开门,他的声音和坐在院长室内的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重合在了一起。

  门后,坐着和希利亚相貌相同的人,只不过那人的双眼是璀璨夺目的金黄色。

  凯撒笑了。

  “结西雅。”他肯定地说。

  “恶魔。”结西雅面色不善。

  那是一种很轻蔑的表情,让凯撒觉得他本应该会在“恶魔”前面加上个什么“低贱的”之类的形容词。

  “不去看看你的老相好吗?”结西雅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学习该如何展露一个笑容,却学地不像,只像是诡异的抽搐。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笑,而是保持着那副冰冷又傲慢的神情,充满恶意地向凯撒暗示道:

  “你就不担心,他已经……死了吗?”

  结西雅从桌子的抽屉里抽出了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匕首之上,黑色的灵子纷飞四散。

  ——那是构成希利亚的灵魂的能量物质。

  接下来是这三个(?)人互相诈骗[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