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这只雌虫被贺听枝按在脚下。

  刚刚对方突然抱住他,然后就开始摸他,这种行为完全不想是正常人能够无缘无故干出来的。

  贺听枝顿时感觉浑身的汗毛都开始直立起来,这种猛地靠近猛扑过来,而且空气之中弥漫的一种奇异的香气,让他的胃开始翻涌起来。

  贺听枝原本以为自己有一点开始弯的迹象,豫熙性取向可能有点超乎他的想象,但是现在——

  他心有余悸想到,刚刚和对方触摸的那一瞬间,实在是太过于难受。

  他甚至是有一些抵触的,那种外在的、还是同性的觊觎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又想要吐。

  他甚至开始有点恐惧接触相同性别的人,果然谢予白对他来说还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你……”贺听枝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几分钟过后,他没有出现晕倒的症状,他有点奇怪地眨了下眼睛。

  “这是什么?”他把喷雾抢了过来,他以为是什么可以让人晕倒的药剂,没想到居然不是这样。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贺听枝看着被摁住的雌虫,对方一直不说话,让贺听枝也不能继续干什么。

  贺听枝现在心情极差,包装上的字符很奇怪,他看不懂,花里胡哨的外包装,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奇怪的药剂。

  现在身体没有什么异常,让他有一点好奇、但是又免不了的担心: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拿我光脑了吗?”贺听枝低头看了一眼,他摸了一下口袋。

  对方瑟缩地要了一下头。

  贺听枝神色很冷淡,就像是萃了一层冷冰,此刻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太高兴的气息。

  “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他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导致促进睡眠了。

  现在光脑找不到了,在这个世界,光脑涵盖的信息过多,非常重要。

  “我真的不知道。”雌虫被抓住之后,没有之前那副非常淡定点模样。

  他现在很慌乱,明明也是奉命行事,而且这只雄虫看起来武力值不高的模样……没想到力气居然会这么大。

  贺听枝面色看起来很冷峻,他现在很严肃。

  这只雌虫未经他允许,擅自摸他,现在还是有些难受那种被触碰感。

  而且,他刚刚也没用多大力气,在对方想要反击的时候,别住对方的手臂,踢打对方的膝盖。

  看来,贺云起让他练的空手道,还是有一定成效性的。

  “那我报警了?”贺听枝质问,“你刚刚给我喷的喷雾究竟有什么功效?慢性毒气体?还是什么?”

  雌虫委委屈屈:“这我也不知道,就是有只虫告诉我,只要我把这喷雾对你喷就可以了。”

  贺听枝脑海之中突然有一点眩晕感,他力气一松,面前的这只雌虫就立马推开他,跑走了。

  他靠在墙边,有一瞬间失神,他猜测到可能是这瓶喷雾里的气体起了作用。

  他慌忙间抓住了洗手池,贺听枝靠着洗手池,几乎整个身体都支撑在洗手池上。

  水流顺着水龙头缓缓下落,贺听枝突然感觉恶心,但是身体开始发热起来。

  冰冷的水流淌在手心里让他感觉到一瞬间的清醒,但是只是短暂的。

  大脑……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混乱,好像破旧的机器,一刻都无法思考。

  贺听枝站了一会,他撑着力气,走出卫生间,到了沙发上。

  贺听枝撑着额头,他这才开始体会到药效的不同,他随手拿起侍生端来的杯子,也不管是什么液体。

  他的大脑转的极其缓慢,好像破败的机器,一刻都无法顺利思考。

  喝下一杯之后,贺听枝好受了一点,他眨了眨眼睛,冲着旁边的侍生询问道:“请问你认识谢予白吗?可以帮我找一下他吗?告诉他我在这里。”

  ***

  谢予白来的时候,贺听枝正躺在沙发上。

  他现在坐着轮椅,行动有点麻烦。

  偏偏他先前抽不开身来,君主殿下的示威与警告他半搭不理着应付,但是大致的礼节性行为要做的完善。

  听到服务生告诉他的消息的时候,谢予白顿时感到不安,他想起来斯内尔那个老家伙说的给自己的礼物。

  贺听枝旁边正坐了一个雄虫,谢予白看了过去,眼眸微眯起来,有些不高兴。

  他的占有欲顿时在作祟,早知道就不让贺听枝离开自己的身边了。

  兰道斯特正在低头看着贺听枝,对方眉眼间可以看到熟悉但是却细微的相似感,让他怔然。

  失而复得感让他忍不住眼热,但是想起来现在的局势,还是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你是谁?”谢予白盯着兰道斯特,“离他远一点。”

  兰道斯特饶有兴趣地看了谢予白一眼,“你又是谁?”

  贺听枝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他挣扎着从沙发上做起来,半明半寐着眼睛,“唔——是你啊。”

  他看的是兰道斯特。

  谢予白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他面上不显现的很明显,但是周围气压低的要死,轮椅扶手都要给他按烂了。

  贺听枝嘴里嘟囔着些什么,听不清楚。他掀起来眼眸,眼珠转了一圈,看起来懵懵懂懂的。

  兰道斯特笑了一下。

  谢予白顿时皱起了眉头,他还真的有点不爽,特别是不爽对方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

  “你要跟谁回去?”谢予白盯着贺听枝的看,对方坐姿皆是端端正正的,看起来像是喝醉了。

  贺听枝没有反应。

  谢予白的脸色顿时更加不好,他面上几近于完美的表情险些龟裂,遏制不住他现在的怒火。

  贺听枝什么时候认识对方的?刚刚?以前认识的?或者是他没见到贺听枝之前对方认识的?

  贺听枝的身份就像一个迷,谢予白动用了他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都没有发现和贺听枝有关的线索。

  对方就像是突然出现了一样,在这个世界没有留下任何的行踪。

  兰道斯特淡笑不语,他看着贺听枝和谢予白,感觉过分好玩。

  谢予白察觉到对方的笑意,顿时感觉心底更加地不爽,他所有的温柔和耐心仅仅在贺听枝身上生效。

  “他是我的。”谢予白哪怕是坐在轮椅上,气势也丝毫未差。他以一种标准的、谈判的姿势,和兰道斯特说话,话里话外都是他对贺听枝的占有欲。

  贺听枝有些愣怔怔的,他眼珠缓缓转了转,很快地又把目光谢予白身上。

  他现在就像一只精致的人偶,看起来可爱但是却像零件失灵了一样,随时都能够被拐走。

  “谢予白?”贺听枝站了起来。

  谢予白冷哼一声,心想你还认得我呢。这么想着,看着贺听枝摸了一下头,一副有点慌乱的模样,又不自觉地心软。

  “过来吧。”谢予白声音语调还是有点冰,“你今晚要留在这里过夜吗?”

  贺听枝点了下头。

  谢予白脸色黑了黑。

  贺听枝随后后知后觉一般赶忙摇了摇头,看了眼兰道斯特,然后走过去站到谢予白的身边。

  兰道斯特挑了下眉,他推了下眼镜,破有兴趣地盯着两位看了一会,然后偏头问向贺听枝:“你要跟他走吗?”

  贺听枝点了点头,这次没有犹豫。

  贺听枝晕晕乎乎的,酒精麻痹着他的神经,让他几乎都不能够独立思考起来。

  他看着兰道斯特,蓝色的眼眸总让他有一种熟悉感,但是谢予白……

  贺听枝大脑浆糊似的,从记忆之中扒拉出来一点点有用的东西:谢予白来接自己了。

  兰道斯特意味阑珊地摇了摇头,他看起来有点贵气,但是书卷气很浓,总是有点像是享尊处优的知识分子。

  这种特质很眼熟。

  “你照顾好他。”对方抛下来一句话。

  谢予白面色不是很好,目光黑沉沉地看着兰道斯特的背影,这种被命令的感觉以及对方这种和贺听枝很亲昵的感觉实在是不太舒适。

  “贺听枝。”

  贺听枝“嗯”了一声。

  谢予白把目光全部都落到贺听枝身上,他脸色极差,特别是刚刚听了贺听枝的消息担心的要死。

  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酒味,明显是喝了果酒,有一种淡淡的水果香气。

  谢予白有点不太高兴,原来对方只是喝醉了在这里和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家伙相处。

  “还回不回家啊你?”谢予白觑着贺听枝,对方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红晕,看起来就像是一颗可口的水果。

  贺听枝点了点头。

  “今晚喝酒了?”

  贺听枝点了点头。

  “喝了很多吗。”谢予白闻着对方身上的酒味,不是很浓郁,像是贴敷对方身上似的,掺杂着淡淡的倾向。

  贺听枝摇了摇头。

  谢予白狐疑地看着贺听枝,虽然酒味不浓郁,但是看对方醉成这副模样,倒是有点不像喝得少。

  “今天晚上挺开心的?”

  贺听枝点了点头。

  贺听枝现在就像是一只机器人,谢予白操纵着遥控器,每问一句话就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谢予白心念一动,觉得贺听枝酒醉之后也是可爱的致命,他仰起头,贺听枝微微垂下眸,蓝色的眼眸没有之前的清亮、但是却醇的如佳酿,似乎能够把人吞没其中。

  他一愣,不知不觉有点脸热,灯光越过对方面颊,看起来梦幻交织。

  “你喜欢我吗?”谢予白这句声音不自然,带着点不自知的羞耻感,平稳是强压下来伪装着的。

  事实上并没有那么淡定。

  但他又想知道一个答案,那种渴望接近、渴望容纳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的奢侈,而贺听枝恰好能够很好地满足这一切。

  带着点未知的探索感和心底那种私藏的欲望,他望向贺听枝,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他半遮住脸,手套都有点发皱他都不计较,感觉自己也有点过于天真和好笑。

  但是心却不知觉地柔软起来,像是被什么轻轻地击打了一下,在他的耳边炸起来绚烂的烟火。

  这要都是真的该多好。

  谢予白面色微微冷凝着,但是嘴角却制止不住地开始上翘起来,露出来点弧度。

  他又感觉自己太过于痴心妄想,竟然想要从对方酒后的反应来寻找出来一丝真相。

  说不定对方连他之前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呢。

  “回家吧。”谢予白坐在轮椅上,他想起来这种糟心的现状。

  “可以走吗?”谢予白问他。

  贺听枝再次点了点头。

  别的倒是不说,虽然喝醉酒看起来有点傻,但是走路却还是和平常一样端正,丝毫不能够看出来端倪。

  谢予白这时候倒是真的觉得自己在养孩子了,他注意到落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让贺听枝弯下身来,自己帮对方穿上。

  贺听枝穿西装的时候,会显露出来一丝与往常不同的感觉,他的头发被抓到上面露出额头的时候,会流露出来与平常纯良无害模样完全不相符的形象。

  贺听枝的冷漠疏离还有不耐烦,会在一瞬间全部都倾泻出来,看起来有种反差的可怖。

  谢予白喉结动了动,他给对方整理好衣领,现在的贺听枝和平常表现的软糯、克制的形象大相径庭,有种伺机而动的威胁感。

  倒是不像是幼崽,有种即将推翻上位者取而代之的压迫。

  但是贺听枝的性格又与形象不符合,喝醉酒的他完全没有表现的那么具有攻击性,看起来又更加呆呆的。

  当然这副有些冷酷的神态总是勾的谢予白心痒痒的。

  “我们走吧。”谢予白说道。

  他的轮椅是电动的,随意地调一下设置就好,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一切都趋向于自动化。

  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牵了起来,谢予白微微一愣神,贺听枝站在旁边出声询问:“怎么不走?”

  谢予白晃神了一瞬,他盯着贺听枝和自己交握的手看了一会,很快露出来一点真情实感的笑容,心情极好。

  这种下意识透露出来的亲近感,让谢予白觉得预约,他心底原本因为今天晚上贺听枝不在自己身边的芥蒂顿时消散了不少。

  “抓紧一点。”谢予白在旁边悠悠地提示道,随后他明显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抓了更紧了些,好像上了一把锁,紧紧扣住。

  真的挺可爱的。

  谢予白忍不住地感叹,这样的贺听枝看起来和平常想象却也又不相同,别具一格的特殊。

  离场的时候记者就没有这么多了。

  谢予白带着贺听枝光明正大地离席,向着那几位将长镜头对准自己和贺听枝的记者露出点意味深长的表情。

  记者们顿时有一点发怵,镜头确实毫不掩饰地收了回来。

  虽然谢予白厉害是厉害,但是以前还有斯内尔家族可以与之抗衡一下。

  现在斯内尔家族——百年屹立不倒的世家,都能够在一朝一夕之间毁灭,实在是不容小觑谢予白的真正能力。

  下车的时候,贺听枝都还是挺乖的。

  谢予白看着贺听枝这副模样忍不住地想要欺负,他捏着对方的脸,对方也毫不反驳地给他捏。

  等到谢予白把手拿开的时候,贺听枝还凑了过来,问:“你不捏了吗?”

  谢予白哼笑,“这么乖吗?给我当老婆吧。”

  也不知道贺听枝现在究竟能不能听懂,反正就算现在贺听枝什么都没有听到,谢予白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有些爽到了。

  虽然贺听枝半天没有反应。

  他现在也算是出院,除了偶尔得去医院再次复查,医生说养养就好,问题不大。

  也只有贺听枝把神经受伤那件事当做了重点。

  谢予白好不容易把贺听枝的手松开,让他认真看路别老看他,贺听枝一一照做。

  到了贺听枝卧室的时候,谢予白让他早点睡觉,结果贺听枝没动。

  谢予白不免好奇开口:“怎么了?”

  贺听枝抬眸望过去,他眸中似乎有湛湛星光,看起来既柔又利,凝望了一会谢予白之后,然后低头亲了亲谢予白。

  谢予白一瞬间僵滞住,他在那一刻产生了很强烈的想法,想要问贺听枝这是什么意思。

  唇间炙热的触感,像是扩散的分子,一点点蔓延到心底,消散不去。

  随后贺听枝身体一沉,下巴搁置在谢予白肩上,有点委委屈屈地开口:“我有点难受。”

  谢予白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愉悦的感受,他看着贺听枝的一举一动,轻声询问道:“哪里不舒服啊?”

  他享受这种被全面依赖的感觉,好像对方的世界只有自己的存在。

  贺听枝沉默了一会儿,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难受,脑袋反应不过来,在清醒与沉沦之间反复地沦陷:“我身体有点热……刚刚喝酒了……感觉很干。”

  谢予白摸了下他的头,对方并没有发烧,谢予白思索了一下,摸了一把贺听枝的脖颈,面色青白变化:“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贺听枝摇了摇头,仅存的意识让他对医院产生抗拒,好不容易让谢予白从医院里出来,怎么可能轻易地回去。

  谢予白摸了摸贺听枝的手腕,怀疑很大地程度是对方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他想到斯内尔说的那个惊喜。

  谢予白眸色暗了暗,自己的腿并不是完全的没有知觉,但是要借助拐杖。

  他暗骂斯内尔不是东西。

  他看着压在自己肩上的贺听枝,对方的面颊已经完全红透了,就像是一颗红色的水果,偏偏还一直往谢予白肩头蹭。

  谢予白把贺听枝的西装外套给脱掉,对方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汗浸湿透了,小腹处的线条贴着衣服流露出来。

  “但是我好难受……”贺听枝声音有点小。

  谢予白目光落到贺听枝身上:“那怎么办呢。”

  贺听枝感觉到热,大片大片的热浪缠绕着身体,几乎要将他吞没在失去理智的汪洋之中。

  他靠着旁边人的肩膀,支零破碎的记忆之中只能认清楚面前的是谢予白,对方的身体温度偏低,让贺听枝抱着不舍得松开手。

  “我们去看医生吧。”谢予白下定结论,他的喉结忍不住滚了滚,有点发烫,再这样待下去可能真的会发生些什么。

  贺听枝否决道:“我好难受,我不要去。”

  醉酒后的贺听枝似乎有一点叛逆,谢予白让他干什么他都不想要,一个劲地往谢予白身上贴。

  他现在显得很幼稚但是却也很深情,谢予白每每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贺听枝或许自己都觉察不到他会回一个微笑回去。

  “可以亲一下吗?”贺听枝这时候还很礼貌,礼貌到让谢予白想要发笑,他看着贺听枝挺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拖长声音:“你想要怎么亲?”

  贺听枝低头想了一会,深蓝色的眼眸再再次抬起来的时候,清亮亮的:“都可以啊。”

  “那我亲了?”贺听枝在这时候还很礼貌地询问,像是预告似的,一分一秒都不肯错过。

  谢予白心底的那种毁坏欲在一瞬间几乎消散,他看向贺听枝,那种翻涌着的谢予白都无法形容的情绪,他冷眼看着贺听枝露出来那种毫无防备的依赖感,满足感一下溢满心底。

  贺听枝像是只小狗一样,看起来可怜可爱,他舔着谢予白的下巴,声音含糊不清:“还是难受。”

  谢予白感受到自己被什么抵着,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声,他面热起来,神色间颇有些不自在。

  贺听枝现在唯一的意识就是自己很热,他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扯散,肩头浮现的是白色的飞鸟,看起来像是在低空盘旋。

  “你要我帮你吗?”谢予白浮现出来这个念头。

  贺听枝抱住谢予白,他现在就像是缺水的旅人,抓住水源就不放弃。

  “雌父。”贺听枝的声音有点糯,哑哑的,他几个称呼颠来倒去,“我难受。”

  谢予白给对方叫的心软了一片,他摸了摸贺听枝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卧在他面前的贺听枝。

  对方悄声地告诉谢予白,“我……了。”后知后觉害羞一般,不知所措。

  谢予白声音里冷硬像是在发号施令,“你乖一点。”又担心贺听枝精神力本来就太过稀薄,他把精神力抑制器给贺听枝带上去。

  贺听枝扯了扯精神力抑制器。

  谢予白垂眸,扯着贺听枝的抑制器就像是扯着镣铐似的,金属制品在他脖颈上弄出红色的斑痕,看起来暧昧又情/色。

  他俯首吻住贺听枝,施舍一般,“你明天最好不要给我忘记。”

  ……

  贺听枝勉强抽离出来一点清醒的意识,他看着握住自己——的谢予白呆愣了几秒,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做这种嗯尺度的梦境。

  ……

  贺听枝的喘息有些发沉,他的大脑在一瞬间飞快地放空。

  谢予白额头上也出现了薄薄的汗,一边小声不自在嘀咕怎么会这么慢。

  他很少做这种事,他的欲望少的可怜,而且他本来就对这件事特别排斥,但是对贺听枝的……倒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反而是羞耻。

  偏偏贺听枝还一直睁着眼看着他,盯着他的脸看。

  谢予白手上动作一僵滞,动作慢了慢。

  贺听枝勾头亲了亲他,“你真好。”

  谢予白看了一眼,他嘴角挑了下,哪怕是这样,他也丝毫不狼狈,“把眼睛闭上。”

  贺听枝听话地捂住眼睛,身体的舒适感让他呼吸声加重,他脖颈一片都红透了,飞鸟图样虫纹环绕在他的颈间。

  谢予白感觉自己也有点起反应了,他看着捂住眼睛,两指之间依旧露出缝隙偷看的贺听枝,不自在地加重了一点力气。

  贺听枝“唔”了一声,他的热潮退了一点,眼眸也更加明亮。

  啧。

  他听着耳畔萦绕着的对方的深呼吸声——

  心跳声一时之间喧嚣,掩饰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然若和

  1500免费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