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局走了一遭,不出所料,顾远城成了核心作案者,刘平成了辅助作案者。除了要赔偿酒店的维修费,还要赔偿严宽和李均的精神损失费。

  严宽揣着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歪着嘴笑个不停。李均满脸宠溺,眸子里全是真可爱的滤镜。

  走到警察局门口,顾远城朝李均几人放狠话。“你们给我等着,早晚要让你们跪着叫爸爸。”

  严宽瞧着顾远城一瘸一拐的背影,扒拉着李均的手臂撒娇说道:“爸爸,他们威胁我,儿子好怕怕。”

  李均拍了拍严宽毛茸茸的脑袋,撇了赵括一眼。

  赵括福至心灵,恭敬的说道:“均哥,您放心我定让他们跪下来叫你俩爹。”

  严宽撇了撇嘴,摇了摇头。“这么丑的儿子,我俩生不出来。”

  李均仿若醍醐灌顶,目光灼灼朝严宽望去。“所以你觉得我俩可以生儿子?”

  严宽高傲的抬起头颅。“我的意思是,两根棒子干不出儿子。”说完,对着李均翻了个白眼,就朝停车场走去。

  赵括挑了挑眉梢,与有荣焉道:“不愧是我严小弟,就是有大智慧,如此难的生物学问题,竟被他一句话道出了真谛。”

  李均掀起眼皮瞪了赵括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说完,朝严宽的方向追了上去。

  李芳兰见老板吃瘪,安慰的拍了拍赵括的肩。“老板别生气,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有道理个屁,没见他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嗤眉瞪了李芳兰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李芳兰被气笑了,这人可真是活该,给脸不要脸,深呼吸了两口气,“啪”的一下,伸手就给了赵括后脑勺一巴掌。

  她算是瞧清楚了几人的关系,在食物链条上,赵括就是处在最底端的那一头,就凭她是严宽朋友这道身份,就能压他赵括一头。

  赵括被打懵了,他现在地位已经这样低了吗,一个助手都敢打他?

  刚想怒吼回去,只听小助理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告诉...你啊,我....是严宽的朋友,还是...很亲密那种,你要是敢对我动手,我就天天向严宽告你状。”

  说完,学着李均的模样,昂首挺胸,狐假虎威朝着严宽的方向追了上去。

  赵括:“.......”

  **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严宽指定的地方。寂静的车里全是睡着后的呼吸声,赵括悲催的撇向熟睡的几人,所以他到底是来干嘛了?

  转头满脸谄媚讨好道:“严小弟,我们到地方了,你瞧瞧是你要来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李均清冷的眸子就朝赵括瞪了过来。

  赵括往座椅上一缩。得,他叫醒人得罪李均,不叫醒人得罪严宽。他这个助理当的可真尼玛委屈。

  旁边的李芳兰听见了声响,醒了过来。入眼就是赵括那张纠结猥琐脸。“啪”的一下,就给了赵括一巴掌。“渣男,竟然敢占我便宜。”

  赵括真特么想撞墙了,他是招谁惹谁了,委屈巴巴捂着脸。“我没.....”

  严宽被吵醒了,睫毛颤颤巍巍动了动,睁眼就是李均那张好看的刀削面,想也没想伸手就给了李均一巴掌。“大晚上,你跑我床上来干嘛。”

  李均:“......”

  赵括姨妈脸骤然秒转成笑脸,谄媚的朝严宽说道:“严小弟咱们到了。”

  话是对严宽说的,可视线却紧盯着李均,眼仁转了又转,就想寻找到他俩挨打的共同点。循环往复,转了一圈,赵括得出一个结论,他俩就是贱的,非要贴着脸让人打。

  严宽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哪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傲娇的说道:“你别怪我打你啊,谁让你贴这么近的。”

  李均被打,还是当着赵括的面,面子里子掉了个透彻。瞪了严宽一眼,转身就下了车。心里煞是生气,严宽打人难道不知道回家打吗?他不要男人的面子吗。

  严宽瞧着李均的背影,一脸懵逼。“他这咋啦。”

  赵括撇了撇嘴,无奈的说道:“男人的尊严碎了!”

  严宽顿时像是感悟了人生哲学,朝李均喊道:“李均,你是不是扯到蛋,出去瞧去了呀。我们要不要晚点再下车,多给你点时间。“

  赵括:“.......”

  李芳兰:“.....”

  李均:“......”

  **

  天空早起了黑云,漏出稀疏几颗星。海风像是破了的鼓,发出吞吃吞吃的声响。

  一阵阴风吹来,坐在沙滩上的三人都忍不住拉了拉胸前的衣裳,阻挡冷意的侵袭。只有严宽流着汗水,在不远处的沙地上,挥舞着手中的棍棒。

  赵括一脸疑惑问道:“他在干嘛。”

  李均喝了口手中的啤酒,一脸冷漠的说道:“作妖。”

  李芳兰冷得打了个喷嚏,吸了两下鼻子,哆哆嗦嗦道:“我刚才听见严宽在念经,他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赵括也跟着害怕的抖了抖,瞪了李芳兰一眼,没好气道:“大半夜的,别瞎说,不

  瘆人。”

  李芳兰被阴风一吹,没忍住又打了两个冷颤。

  赵括狠是挣扎了一番,还是将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搭在李芳兰身上。“回去给我洗了,带到公司去,沾了死胖子的味,穿着难受。”

  李芳兰撇了撇嘴,这人可真是乌鸦的嘴,专拣硬石子的话说。唇角微勾,将身上的西服拉得更紧了些。

  正在这时,严宽走了过来,拿起放在地上的啤酒豪气的打开,一口就空了瓶。抹了把嘴角上的酒渍,悲怆道:“我已经做完了法式,接下来你们都跟着我去拜祭吧”

  赵括满脸好奇,严宽到底在整什么幺蛾子。李芳兰眼睛里则闪耀着兴奋的光芒,李均虽拉扯着一张冷漠脸,可眸子深处的跃跃欲试十分明星。

  就在刚才严宽一来到海边,就将三人赶到了另一处,不让他们偷看,只道是被他们瞧见,就不灵了。

  此时严宽一叫喊,三人丝毫都不耽搁,好奇的跟了上去。来到严宽弄了两个小时的大沙包前,众人全都愣了。

  只见沙包被堆砌成了一口棺材,棺材前还立了尊木牌匾。牌匾上熠熠生辉写着四个大字,“白月光之墓”。

  赵括快被笑给憋疯了,他怎么都没想到严宽竟这样会作妖。

  李芳兰瞪直了眼,这也行?

  李均则是满脸铁青色,气的。那死胖子凭什么值得严宽给他堆两个小时的沙包,严宽要堆也应该给他堆呀。

  这时只见严宽一脸悲伤的转过头来,朝几人说道:“今天我的白月光,也算是入土为安了。我在这里祝我的白月光,日日阳痿,日日掉钱,日日长一斤肥肉。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行叩拜之礼吧。”

  赵括李芳兰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可置信的问道:“我们也要拜?”

  严宽点头。“这是个非常郑重的事情,希望你们能严肃以待。”

  话音刚落,李均上前一脚就将白月光之墓踢了个四分五裂。“好了,白月光飞了,不用叩拜,也上天了。”

  严宽一脸懵逼,顿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气得冲上去就要与李均撕逼。“李均,你竟然敢毁了我的白月光之墓,看我要不打死你。”

  李均嗤笑了两声,反手一扭,就把作妖的严宽扣在了胸前。“啪啪”几下,在严宽的屁股上留下了清脆的巴掌声。

  “还作妖吗?还闹吗?”

  严宽顿时像是拔了牙的犬,听话得紧。怂着脑袋,不敢再作妖。

  赵括站在白月光之墓的坟前,可惜的摇了摇头。“这墓做得多有艺术呀,将幼稚与创意完美融合在了一起,艺术价值可堪比断了手臂的那个男人,就这样毁了真是可惜了呀。”

  李芳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她特么是来到了神经病院么。

  几人回到沙地前,李均要回去,严宽不走。祭奠白月光还有一道非常重要的仪式,那就是喝醉酒。

  严宽有了经验,可没将心里的小九九说出来,拿起啤酒就往肚子里灌。

  5分钟后,赵括不可置信的朝李均问道:“这就醉了?”

  李均瞪了赵括一眼。“眼睛长到地上了,自己瞧不出来。”

  只见严宽扒着李均的肩膀嚎啕大哭,一边唱着小白船,一面哀嚎着感叹青春。时而还要打李均两巴掌,将人当作了白月光。

  赵括瞧着喝空了的两瓶啤酒罐,忍不住摇了摇头。得收拾收拾回家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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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家,李均就将严宽像扔麻袋似的扔到了床上。

  严宽脑子被砸得生疼,虚眯着眼朝李均怒吼道:“我告诉你,李均,你一辈子都是得不到我的”说完,没忍住打了个饱嗝。

  李均嗤笑了两声。“是吗?”

  “是的,不信你等着瞧。”说完,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李均勾唇冷笑了两声,瞧着睡姿七扭八歪的严宽,慢慢解开了纽扣,露出了矫健的肌肉。

  “希望你明天早上不要后悔。”